第65章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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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嗎? 聽到秦之清的聲音她輕輕的側(cè)過身去,果然,就在身后,她看到了一塊巨石,巨石上刻著三個字:藥王谷。 到了,她的生死抉擇就在這藥王谷了。 碎步移去,身體已經(jīng)到了透支的邊緣,那三個字模糊在眼前,手指撫上去,只想摸摸那三個字,仿佛摸到了,她就有救了。 就在她心神恍惚的有些松動了手中的短刀時,空中,一白一青兩條身影瞬間交叉飛來。 “若兒……” “之若……” 兩聲低呼,似乎帶著的都是焦慮。 “別動,都退后,否則,我立刻就死給你們看?!庇袣鉄o力的低喊著,即使要死,她也要死得有尊嚴。 她的話,讓半空中的西門瑞雪與秦之清硬生生的各自一個回旋,然后迅即的落在了之若的面前。 “之若,千萬別做傻事?!?/br> “之清,讓我試試,能活,那便活,不能活,我們來生再見?!倍痰哆€在胸口上,她笑著面對秦之清說出每一個字,蒼白的臉上寫著堅持,那模樣無論是誰看到都不免要心憐。 “之若,你不會有事的?!鼻刂搴鹬?,恨不能替了她,可此刻,她卻不許他靠近半分。 “秦之若,跟我回去,否則,即使你見到了李風隱,他也救不了你。” 可西門瑞雪的尾音還未落下,半空中,又是一道人影翩飛而來,轉(zhuǎn)瞬間,之若的面前又多了一個人,“哈哈,這世上難道還有我李風隱也救不了的人嗎?我倒要看看她是誰?” 秦之清的眼前一亮,李風隱來了,那只要他出手,之若就一定有救了。 之若的眸光循著這聲音望去,依著胡郎中的年紀,她以為這李風隱一定也是一個糟老頭子,可現(xiàn)在當她看到李風隱的時候之若才知道她錯的有多離譜,但看外表,這李風隱的年紀居然就與秦之清和西門瑞雪不相上下,他看起來就象是一個公子哥,哪里有半點郎中的樣子。 “哎喲,怎么胸口還有把刀,既然是尋死,那我救了豈不是白救,不救,不救了?!崩铒L隱迎風而立,欣長的身影映著地上的影子是那般的狹長,聽到他的說話聲,之若想要說什么,可她,再也撐不住了。 手中的短刀開始脫手,然后慢慢滑落,就在短刀落地的那一刻,她的人也隨之而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就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眼前,‘刷’的飛過來三條人影,個個都是直奔她而來。 沒有痛,也沒有倒在地上。 之若知道她被人抱了起來。 嗅著那味道,一滴淚咸澀的從眼角輕輕溢出。 竟是他,是西門瑞雪。 為什么不是李風隱不是秦之清,而偏偏就是西門瑞雪呢? 可他救她,不過是要給她難堪給她羞辱罷了。 想要張開唇,想要讓他放手,即使是死,她也不想讓西門瑞雪抱著她的。 可她,早已無力。 白色的衣衫上那點點的梅花開得是那般的妖冶。 “把之若給我?!鼻刂迦绾鸬穆曇魝鱽恚驮谥舻亩?,她聽得真切,卻如行尸走rou般的除了聽到以外什么也不能做了。 “秦之清,你以為你能救得了她嗎?你以為你打的什么算盤我不知道嗎?之若既已到了我的手上,我就不許你再覬覦她?!蔽鏖T瑞雪淡冷的聲音里都是敵意,“這附近都是我的人,只要我想,你不止是帶不走之若,就連你自己也無法逃出我的手掌心。” 真冷呀,之若聽著就打了一個哆嗦,真狠心的人,不喜歡她,連帶的連之清也要打壓。 “西門瑞雪,你這么急著把她搶到手里,呵呵,莫非是想要親眼看著她死?”也不等秦之清對西門瑞雪的回應,李風隱笑涔涔的看著西門瑞雪和他懷中的之若,這一下,那救人的心也弱去了幾分,他不喜歡跟宮里的人打交道,這女子既是沾上了西門瑞雪,那他,也不打算救了。 “李風隱,你以為你救得了她嗎?”嘲諷的問句中帶著nongnong的不屑,“你若是真的能救得了她,我這太子爺立刻就解甲歸田,再也不問世事?!?/br> “西門瑞雪,你這是激將法,我李風隱要是聽不出來那可就是笨蛋了,哈哈,原來,你也想救這姑娘呀,難不成她就是傳說中的秦三小姐嗎?” “是的,她是秦之若,李大夫,請你救之若,請你一定要救她?!鼻刂寮绷?,都怪他剛剛距離之若比西門瑞雪遠了那么一點點,所以,就讓西門瑞雪占了先,眼看著西門瑞雪還抱著之若,他真的很想沖上去把之若搶下來,可他知道之若的身子再也經(jīng)不起一番打斗的顛簸了。 “不救,跟宮里有關(guān)的人我李風隱一向不救?!笔謸u著折扇拒絕時,可李風隱的心卻是癢癢的,說到底還是西門瑞雪的那滿臉不屑挑起了他的興趣。 “哈哈,我想李郎中怕得不是皇宮而是這秦之若的身份吧?!?/br> 這一句,又挑起了李風隱的興趣,“西門瑞雪,你倒是說說看,她是什么身份,難不成還能跑出秦家三小姐這個名頭去不成?” “她現(xiàn)在不過是——怡——香——閣的一個妓罷了,堂堂李風隱要是救了這樣的風塵女子,說出去好說不好聽,可千萬別折了你的名頭,所以,這女人,我便現(xiàn)在就帶走了?!闭f完,西門瑞雪抱著之若就要向前縱去,仿佛鐵了心的要帶走她。 可他的身形才起,身前,秦之清和李風隱一左一右一起向他襲來,兩個人的目的都是要奪下之若。 “站住,至少要讓我知道她中了什么毒,讓我確定我是不是真的能解了這毒才放你抱她離開?!焙俸伲陌W癢了,越是難解的毒就越是能激起他的好奇心。 李風隱與秦之清就這樣將西門瑞雪圍在了當中,只幾個回合下來,抱著之若的西門瑞雪就占了下風。 似乎也知道了自己打不過李風隱和秦之清的聯(lián)手,西門瑞雪突的住了手,然后將懷中的之若猛的向李風隱拋去,“給你,不過,別救不了人的砸了自己的招牌?!?/br> 之若的身體就這樣的在半空中劃下了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然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李風隱的懷中…… 救或不救,她都已到了藥王谷。 李風隱懷抱著之若,單手輕揚,便帶著她斜斜掠向藥王谷。 身后,秦之清自然也不再戀戰(zhàn),眼下,救下之若要緊,他與西門瑞雪之間的帳不是這一時半刻就能夠算得清楚的。 秦之清直接避過西門瑞雪便追向了李風隱,西門瑞雪自然也不示弱的緊跟了上去。 很快的,之若就被帶進了一間陰涼的大廳里,身子被輕輕的平放在一個軟榻上,才躺穩(wěn)了,皓腕上便一涼,兩根手指已經(jīng)急急的搭在了她的脈上,周遭,靜的仿佛連掉根針都聽得清楚一樣。 之若睜不開眼睛,可是恍惚中卻是感覺到了身前的兩個黑影,那一定是西門瑞雪和秦之清吧。 靜,還是很靜,李風隱還在把著她的脈。 大約過了有一分鐘左右,手腕上的那兩只冰冰涼涼的手指才移了開去,李風隱徐徐站起,卻是沒有出聲,只是在大廳里不停的踱著步子,那走來走去的影子就在之若的眼前晃動著,雖然不清晰,可是卻能夠讓她感覺得出來。 “李郎中,之若的毒可能解嗎?”半晌,第一個沉不住氣的是秦之清,他打破了沉靜問道。 “秦三小姐這毒倒也沒什么,不過,這普天之下能解了這毒的也唯有我李風隱了,但是,她這毒眼下有些棘手,很難解?!崩铒L隱終于停了下來,倒也不掩飾之若體內(nèi)的毒的難解。 “哈哈,我就說了你解不了,你偏不信,現(xiàn)在把了脈,你終于知道了吧?!蔽鏖T瑞雪大笑,笑意中都是嘲諷。 “西門瑞雪,你休得胡說,秦三小姐這毒我是可解了的,只是,我手上缺了一味藥,這味藥,我沒有,你也沒有,想要找到這味藥,比登天還難。”兀自的解釋著,李風隱還在地上不停的踱來踱去,一邊說一邊走一邊還在想著什么。 “李郎中,你說的是哪味藥,就算是真的要登天,我秦之清也一定要去為之若尋了這一味藥。”秦之清急了,他是一心一意的要救之若。 “那是雪青草,據(jù)我所知這普天之下只有三株?!?/br> “那三株在哪兒?”秦之清的眼睛一亮,眸中頓時充滿了希望。 一旁,西門瑞雪抱著膀子斜倚在一根柱子上,口中是飛進大廳時叨著的那根草,聽了秦之清的問話他不由得笑了,“哈哈,秦之清,李風隱要是知道那三株草在哪里,他也就不會在這里說要得到比登天還難了?!?/br> 這一句說得秦之清漲紅了臉,他是太著急了,可他還是想要知道,“李郎中,到底在哪?” “拔了。”說話的還不是李風隱而是西門瑞雪。 “拔了?”秦之清回味著這兩個字,片刻間才恍然大悟,道:“西門瑞雪,你是說那三株雪青草已經(jīng)被人給拔走了?” “正是,是在一個月之前就被人給拔走的。”說完,西門瑞雪又笑咪咪的望著秦之清,“秦之清,你猜,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