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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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頓了一頓,他竟是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有些突兀的道:“走吧,晚上還要入宮呢,我們得早些回去準(zhǔn)備。” 馬蹄已經(jīng)緩了下來,慢慢的走在山間,走到最近的兩個人面前時,之若粗啞著嗓子道:“這山里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們在找什么?” 一個身著便衣的男子開口攔住了她與秦之清:“兩位公子請留步,前面已經(jīng)封山,任何人等不得隨意進(jìn)入?!?/br> 這男子的嗓音細(xì)細(xì)的,一聽便是那太監(jiān)的聲音,“我們有要事要通過這座山,請放行?!敝袅鑵柕恼Z氣滿是不可拒絕的意味,她是想要試探一下這些太監(jiān)在這里做什么。 “山里失蹤了一個人,在沒找到這個人之前,誰也不能通過此山,除非,你有官府的文書我們才能放行?!?/br> “什么人失蹤了?”她已經(jīng)猜到這些太監(jiān)是在找自己,只是她不明白在西門瑞雪還昏迷著的時候是誰下達(dá)的命令。 那太監(jiān)警覺的瞟了她一眼,“這位公子請了,這是官府中的事情,請不要多問?!闭f完,便越過她繼續(xù)在山間尋找著,沿著那些人的蹤跡望過去,宛然走過的就是那條小溪的兩旁。 這一刻,之若更加確定了,“是不是皇上在命你們尋找一個女人?”她突然間的說出來,語氣中帶著幾多的凌厲的味道。 她的聲音讓那太監(jiān)下意識的說道:“是?!笨呻S即又反應(yīng)過來了不對,“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打聽這些?” “哦,只是路過而已,二哥,我們走?!辈环奖銌厩刂宓拿?,她便直接叫二哥了,掉轉(zhuǎn)馬頭,就在那太監(jiān)瞠目的目光中之若隨秦之清一起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難道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她要回宮,她想知道西門瑞雪是不是真的還在昏迷中? 除了他,不可能有人這么的關(guān)心她的死活的。 雪,你醒了是不是? 心,竟是有些激動,恨不得現(xiàn)在就入宮。 白馬載著她重新回到了營寨,這一路,秦之清始終默不作聲,先于她翻身下馬,再抱下她時,她發(fā)現(xiàn)他的手竟是冰冰涼涼的。 也許,她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西門瑞雪或者早已經(jīng)醒了。 可是滿朝野中傳出的消息又是真是假呢? 盼著天黑,時間一下子變成了難捱,每一分每一秒都開始度日如年,她開始想念景陽宮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還有西門瑞雪常年薰著的那沉香的味道。 那香,在記憶里是那么的香,那么的讓人想要縈繞在其間而不想醒來。 夜,終于來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當(dāng)之若隨在秦之清的身后走出帳篷的時候,滿目的星辰在天空眨著眼睛,他擁著她縱馬而行,那是一匹烈馬,載著她與他一起飛速的奔向京城的方向。 原本,不想與他共乘一騎的,可是他說那匹小白馬太過溫馴,若是騎著那匹馬,只怕要天亮了才能到宮中,那會影響他們?nèi)雽m的時間的。 心里,一直都有些歉然,她知道她是利用了秦之清,可是為了見到景洵,為了知道如意館的那個地窖里藏著什么人,她現(xiàn)在只能利用秦之清了。 馬蹄響一聲,她就說著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星光中,隱約中已經(jīng)見到了城墻,“之清,我們怎么進(jìn)城?” “放心,會有人接應(yīng)的?!背抢?,他早已經(jīng)安排布置好了,其實,在他答應(yīng)帶她入宮的那一天他就開始著手安排一切了,只是一直等到了今天才實施。 許久沒有入京城了,此一刻,激動的是她,亦也是他。 誰也不知道前面會發(fā)生什么,可他既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她,就不后悔。 到了指定的位置,馬停了下來,秦之清先是抱著之若跳下馬,然后在馬屁股上重重的一擊,那馬吃痛,立刻就沿著來時的路奔跑回去,留它在這城墻外只會招來守城人的注意力,所以,秦之清才只能選擇將它遣回。 學(xué)了三聲的布谷鳥叫,隨即,城墻里也響了三聲的布谷鳥叫,秦之清這才將之若負(fù)在了背上,然后隨手將一個爪鉤拋向了城墻的墻頭。 回應(yīng)的三聲布谷鳥叫代表的是城墻上很安全,是在告訴他可以入城了。 不能遲疑,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刻還會不會安全了,因為,城里隨時會有人巡邏每一處城墻的。 背著她,輕松的就爬到了城墻上,躍下去時,一輛馬車已候在那里,之若被送了進(jìn)去,隨即是秦之清,才一坐穩(wěn),馬車便向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之若閉目養(yǎng)神,心口是一陣陣的心跳聲,仿佛,已經(jīng)聽到了景洵的哭聲,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西門瑞雪昏迷不醒的那張容顏,兩張臉,不停的在眼前晃動著,攪得她的心里一片混亂。 宮里的人以為她死了,可她,現(xiàn)在回來了。 從前最想逃離的皇宮,她卻不得已的回來了。 “之若,我讓宮里的人去勘探過如意館,那里,似乎沒有你所說的那個地窖?!鼻刂遄谒膶γ妫簧砗谝碌乃雌饋硎悄敲吹母叽?,回想起從前種種,如果不是她一直把他當(dāng)成是自己的親哥哥,也許,她真的會愛上他的。 “到了再說吧,之清,你先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不是姓秦的?”想起茶花樹前的那兩具白色的身影,那時候的她恨極了西門瑞雪,那時候的她是真的想要隨秦之清私奔的,卻不想她真的離開了秦府,等來的卻是一些人的追殺,害她差點(diǎn)死于非命,只不知,那些人是不是云茹兮的人。 “你十三歲的時候。”馬車一個顛簸,散開的車簾外月光清幽的照在秦之清的臉上,聽到是十三歲時,之若訝異極了。 “你早就知道?”可她卻是在先皇送她火焰令的時候才知道的。 點(diǎn)點(diǎn)頭,秦之清不再瞞她,也許有些事她早就該知道了。 “是誰告訴你的?”同在秦府,為什么她那么晚才知道? “一個宮里的人。”他輕聲說起,思緒仿佛回到了從前的某一個時間點(diǎn)上,他在認(rèn)真的回味著那一刻。 “誰?”想要知道更多,可對面的秦之清卻沉默不語了。 那般沉默讓之若越發(fā)的好奇了,“之清,為什么你不說?”她所有的好奇心都被挑了起來,就想要知道答案,知道那個人是誰。 “之若,如果你生命中的兩個都很重要的人在爭奪皇位,你會幫著哪一個?”秦之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是又拋給了她另一個問題。 她以為他說的是他自己和西門瑞雪,搖搖頭,她誰也不幫,如果西門瑞雪得不到天下百姓的心,那她幫了他也沒有用,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得不到天下就只能證明他不適合做一個好皇帝。 這幾日她早就想好了,找到景洵,如果他還活著,她會勸他,勸他放棄這西錦的江山,不是她自私的想要霸占他,而是她真的不喜歡那皇宮里勾心斗角的天天日日。 與其落在權(quán)術(shù)的陰影中,不如找一處安靜的地方開開心心的過屬于自己的日子。 “之若,你必須從中選一個,因為,一個生,就是另一個的死。”他說的直白,有些話,也許早些說了更好,不然,到時候,最難抉擇的是她秦之若而不是他。 之若還是搖頭,她只會勸,但如果勸不了,她也不想左右西門瑞雪的人生,他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的,之所以隨他一起回來,是感謝他無數(shù)次的救起她,想起手術(shù)臺上的生死一線間,那是她的命,她活該又欠下了他一個人情,而她也不得不回來,因為,太多的人在追蹤她與西門瑞雪了。 除非,是現(xiàn)代的人已經(jīng)淡去了他們兩個人在她們的世界里。 只是,那需要時間,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就在秦之清還想要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時候,馬車嘎然而停,“公子,前面一里地外就是皇宮了,老奴只能送到這里了?!?/br> 整理了身上的一切,秦之清帶著之若悄悄的潛近皇宮,那高高的宮墻足有十幾米之高,竟比城墻要高出一大截來。 帶著之若尋到了一個點(diǎn),布谷鳥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先是秦之清的,再是宮里的。 原來,秦之清的人早已滿布在京城里和皇宮中了。 雪,這個時候倘若秦家和云家的人再火上澆油一下,只怕,西錦的江山就真的要易人了。 甩了一個長長的爪鉤,秦之清帶著她輕車熟路的就進(jìn)了皇宮。 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就在昨天,她還在景陽宮里與雪一起恩愛纏綿。 可現(xiàn)在,她卻連他的生死也不知曉。 身子落地的時候,她低聲道:“我要先找到景洵,我要帶他離開?!闭f什么也不能把景洵留在芥沫的手上,想起那個雨夜,她知道是芥沫在她的身上做了手腳,否則,她不會全身無力的無法反抗芥沫的人的。 九死一生,再回來,她要小心翼翼的奪回她的最愛。 景洵,娘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