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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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是西門瑞雪的母親,懷里的小身子在軟軟的蠕動著,她突然間發(fā)現(xiàn)小景洵或者真的不該來到這個世界。 不該呀。 她與他的父親竟是仇人。 他母妃是殺她母親的仇人。 “對不起,是……是我?!眽翘?,突然間的傳來一記女聲,雖然低弱,卻引得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到了那女子的身上。 之若轉(zhuǎn)首,但見一個身著夜行衣的女子輕輕的撥落了頭上的頭巾,四周的火把剎時把她的臉映得十分的清楚,那張臉,竟與畫里的母親那么的相似,“你……你是誰?”為什么那么象娘呢? “凌雪嬌?!陛p輕的三個字,與娘的名字只差了一個字。 “你與我娘是什么關(guān)系?”她記起來了,從前西門瑞雪帶她逛京城聽戲曲的時候就是用這個凌姓的,當時的他還說過他母親姓凌,那時候的自己并沒有多想,可現(xiàn)在,她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西門瑞雪的娘親竟與自己的娘親是同姓的。 “姐……妹……”輕聲的說完,凌雪嬌神情黯然的走近之若,“我不知道你娘早就深愛你爹,所以,在我發(fā)現(xiàn)……” “別說了,別說了?!敝羝疵膿u頭再搖頭,一切,果然是真的,果然是靜妃,是西門瑞雪的母妃害了她娘親。 “之若,我母妃不是故意的,這么些年,她也受到報應(yīng)了,之若……”西門瑞雪急急的上前,似是想要安撫她又似是想要勸說她。 “閉嘴,你閉嘴?!睖I水,就在這一刻洶涌成災(zāi),為什么要是他的娘親呢,這讓她以后如何面對西門瑞雪,一個害死母親的女人的兒子竟然是她的男人,這個答案讓她真的痛苦不堪,她無法把這個答案消彌在自己的腦子里,她受不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 “之若,你看?!本驮谥艨駚y無助的時候,西門瑞雪猛的一揮手,剎那間,一片人皮從凌雪嬌的臉上滑落下來,灼亮的火把下,那張臉上是一道道的疤,猙獰丑陋,“之若,我娘她真的得到報應(yīng)了,她生不如死的活過了這十幾年,為的就是想要等到這一天,然后親口對你說一聲對不起……”西門瑞雪的聲音越說越低,終于弱去在凌雪嬌的低泣聲中,不管怎么樣,凌雪嬌都是他的母妃,他無從選擇自己的生母,一手擁住行將倒去的母親,他的目光溫柔的望向之若,“我母親全身都是這樣的疤,之若,如果剛剛不是怕嚇到你,我不會為她易容,之若……” “西門瑞雪,你這是在請我原諒她嗎?”淚眼模糊,無論現(xiàn)在要怎么樣,娘親都已經(jīng)去了,她再也不會有娘親了,有的,就是荒郊野外的那一副枯骨。 “之若,在如妃死去的那一年,我父皇就后悔了,所以,他任由宮中的人將我母妃陷害而消失在宮中而不聞不問,我母妃被先皇后關(guān)于鸞鳳宮的暗室里長達十幾年,她日日飽受著折磨和苦痛,之若,你知道我見到母妃時她說的第一話是什么嗎?” 之若搖頭,淚水灑滿了衣襟,她真的不想聽,可是西門瑞雪又逼著她不得不聽,“我母妃說,她活著,她還留著一口氣,就是有朝一日能親自來到你面前,求你手刃了她,也還了她欠你母親的債?!笔滞笠环?,一把匕首立時就舉到了之若的面前,“給你?!?/br> 模糊的淚眼中,西門瑞雪靜靜的望著她,仿佛就是不久前他擁她在懷時的樣子,他輕聲喚,“若兒……若兒……” “雪,你是故意讓之清帶我出宮的,是不是?”揣測著,之若的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十之八九,怪不得她入宮,她出宮都是那么的順利,也許,他早知道。 “是,因為,我不想救出我母親的時候你在,因為,我想母親多活幾日,可她,還是今天一早就急不可耐的來找你了。” 之若想到了屋子里的那些東西,小衣服小鞋子還有一個個的小玩具,那么的精致,當時她就在想那一定是一個很愛很愛景洵的人送的,因為每一件都是用心選就的。 她卻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些東西居然會是靜妃送的。 微微的后退,她竟是站不住。 “之若……” “之若……” 異口同聲的,秦之清與西門瑞雪同時驚呼。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奔過來,之若冷聲道:“站住,誰也別過來?!币皇直е颁?,一手扶上了院墻,她的心好亂好亂。 匕首還在西門瑞雪的手上,閃著的寒茫那么的刺眼,他還在向她遞來,“給你,也免得你日后后悔?!?/br> 手,顫抖的握住了西門瑞雪遞給她的匕首,可她,下得了手嗎? 仰首,眼前這個面目可怖的女人就是間接害死母親的人,“為什么你當初不能網(wǎng)開一面呢?” 靜妃輕笑,卻是無怨無悔,“因為,我深愛先皇,而先皇,深愛著的是雪茹?!?/br> 又是一個因愛而遷怒于人的女人,那個皇宮,就是女人爭斗不休的戰(zhàn)場,所以,一旦抓住對手的把柄便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把自己的對手踩在腳下讓其永遠也無法翻身,是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先皇似乎是真的很愛自己的母親,所以,他受不了母親與他人的私通,因為,他是皇上,他是九五至尊,于是,為了顧及面子,他一氣之下就下旨賜死了母親。 這似乎,也不能完全怪他。 誰讓,他是皇上。 “之若,你別聽他們的話,你母親當初并不想入宮的,是先皇上硬將她帶入宮中成了他的嬪妃的,之若,你母親愛著的那個人,從來也不是先皇,所以……”秦之清急了,忙著為之若澄清。 “所以,那一切真的不能怪我母親,是不是?”之若問,心里也更加的悲苦。 秦之清輕輕點頭,“是的,不能怪你母親,怪只怪命運弄人,才分開了你娘與你爹?!?/br> “可宮里那么多的女人,先皇他真愛著的卻始終都是雪茹,哈哈,這就是報應(yīng),即使她死了,他依然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甚至于任由我被人拘禁被人凌辱,這就是我愛了他一輩子的下場,男人的愛,又有幾個是可信的呢,瑞雪,如果娘死了,娘要你答應(yīng)娘一輩子只對一個女人好,其它的,都放出宮去,給她們一條生路,再也不要讓她們生活在皇宮那個活死人墓中了,到時候,又是勾心斗角,最后落得我這樣的下場?!?/br> “母妃,瑞雪知道了?!?/br> 靜妃的手撫上了兒子的臉,仔細的一下一下的撫過,就仿佛是在告別一樣,“瑞雪,是娘對不住你,娘讓你背負了那么重的包袱,是娘不好,娘會……”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身子猛的一傾,同時,一手翻過之若握著匕首的那個手腕,頃刻間,那把匕首就向靜妃的心口刺去,那力道絕對沒有任何的遲疑,“妹子,我去了,我去陪你了。” 原來,靜妃與母親竟是嫡嫡親的姐妹。 可在宮里,什么姐妹情深也比不過皇上的寵愛。 那是一種毒,一種盅,一種癮,讓女人一旦染上了就再也抹不去了。 “母妃,不要。”西門瑞雪驚亂的就要去奪下那把匕首,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那匕首,半空中突的飛來一粒石子,“啵”的一聲就打掉了那正刺向靜妃胸口的匕首。 靜妃癱軟的坐在了地上,眸光幽幽轉(zhuǎn)向黑暗中的那一道人影,對面的屋頂上,一個男子負手而立,“之清,奪下火焰令,我要留著他們母子再去給雪茹祭墳?!?/br> 那聲音,雖然不是很熟悉,可之若卻清清楚楚的記得,“安……王……爺……”原來,他沒死,原來,他一直與秦之清有聯(lián)系,抬首望去,之若怎么也不相信,這一切,來得太快了,也讓她一下子無法消化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哈哈,正是本王,本王故意的演了安陽山上的那一出戲,故意的讓西門瑞雪以為本王死了,也讓他對本王卸了心防,可本王一直都在暗中調(diào)度,等著的就是這一天,西門瑞雪,你父皇的皇位原本就是我的,如果不是當初我的退讓,他又怎么能夠當上皇帝呢?可他軟弱無能,把西錦置于了一片混亂之中,甚至于還下旨殺了雪茹,我不該讓了他的,不該……” “安王爺,當初皇上饒你一命,卻不想你居然還記恨著皇上……”靜妃指著安王爺不相信的說道。 “他有饒我嗎?還不是要去了我的火焰令,如若雪茹不給,我還不是一樣要死,我活著,就是在等著這一天,我要為雪茹報仇,我要讓他的子孫坐不穩(wěn)這西錦的江山。雪茹何錯之有?她本不想入宮,可卻被人設(shè)計送入了宮中,從此與我勞燕分飛,我把什么最好的都給了他了,可他,還不放過我與雪茹,我恨呀……”腳一跺,那屋頂之上的片瓦就雜亂的飛了起來,落下時,濺起了無數(shù)的碎片,刺人的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