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往事(11-18)夏潮卷上
書迷正在閱讀:破陽、信徒、東京迷城 特別的日子、永恒魔女的yin虐旅途、玫瑰公國、我所追求的最原始的快樂、夫妻的欲與妄、憐雪仙子、學(xué)校旁邊的情侶酒店周末全是叫床聲、擅長捉弄的詩韻同學(xué)
小倩伏在我背上,渾身顫抖,哭了出來」555!好疼??!我怎么這么倒霉??!「 旁邊Reebcca也是一臉驚恐,大聲的對我叫道」趕快送她去醫(yī)院吧!那蛇可能是Dendroaspispolyle pis「 我沒聽懂,連忙問」你,你說什么蛇? 「就是有毒非常危險的那種,必須馬上送醫(yī)院,不然她會死?!?/br> 我心里咯噔一下,連忙加快腳步往車那邊跑。 阿紫跟在后面,這時候連忙上來問道 「怎么了,那個黑女人說什么?」 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得好不容易把小倩扶上車,才有力氣回答她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Reebcca說,可能蛇有毒,我們得盡快去醫(yī) 院檢查?!?/br> 阿紫臉色一變,她眼珠子亂轉(zhuǎn),念叨著 「完了,完了,那不是小倩有生命危險。不行,我得通知我們的領(lǐng)導(dǎo)?!?/br> 陳哥坐在前面,一邊叫司機開車,一邊回頭說道 「我知道附近有個中國醫(yī)療隊,那邊醫(yī)生比較厲害,藥品也多,我們?nèi)ツ沁?/br> 檢查看看。」 商務(wù)車以最快的速度啟動,在蜿蜒的公路上疾馳。 小倩蜷縮在阿紫的懷里面,嚇得六神無主 「怎么辦!怎么辦!阿紫,我被毒蛇咬了會不會死,會不會死啊?」 「沒事的!沒事的!。」阿紫抱著小倩,神情慌張對我叫道「你還不快想 想辦法,就在這里干看著?」 我沉默著彎著腰在車后座找了一瓶水,開始沖洗著小倩的傷口,然后用力擠 壓著她的傷口。希望能把毒血擠出來。可是一用力,小倩就疼的大叫,小腿動來 動去。 阿紫攔著我,在旁邊亂叫 「你干什么,別在這里亂按,沒看到小倩已經(jīng)疼的不行了嗎!」 我急得滿頭大汗,和阿紫解釋這樣做是為了排毒。但是她毫不領(lǐng)情反而惡狠 狠說 「要不是你們帶我們來這鬼地方,小倩能被蛇咬嗎?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你?。 ?/br> 我沒想到她竟然在這時候倒打一耙,又急又氣,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Reebcca拉了我一把,她一邊脫鞋,一邊說 「你們別吵,我想起來,以前我看到有工人被蛇咬后,醫(yī)生都是要求把被咬 的地方用繩子扎起來。這樣能防止蛇毒隨著血液流動。用我的鞋帶來綁!」 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這個時候救人要緊,也顧不上吵架,連忙把這個翻 譯給小倩和阿紫。這次她們臉色雖然難看卻沒有反對,我連忙用Reebcca 的球鞋帶緊緊扎住了小倩的小腿根部。 忙完這些,我感覺頭暈?zāi)X脹,車速太快,道路又不平,顛簸的我很難受。我 回頭問陳哥 「還有多久才到醫(yī)院?」 「還有十幾分鐘,你們堅持一下。」陳哥也是緊張的不得了。「我剛才問了 下醫(yī)生,他說先綁住傷口近心出,然后盡快拔毒,他們醫(yī)院已經(jīng)在做準備了?!?/br> 小倩和阿紫聽陳哥也這么說,臉色才好看點,我又提議幫小倩擠壓傷口排毒 ,這次她們才乖乖配合??墒菙D了半天卻擠不出什么血來。 我靠在座位上,看著小倩被蛇咬的部位,她的皮膚很白,但是現(xiàn)在傷口卻是 一片紅腫。一圈細細的傷口里面只流出來一點血珠。 我無計可施,不死心的又問了問Reebcca 「你確定那是條毒蛇嗎?」 「我小時候好像見過類似的蛇,聽別人說這種蛇毒性很強,被咬的人很快就 會死。不知道你們中國人有沒有專門的藥可以治?!筊eebcca也是一副很 緊張的神色 「很快就死!?」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不敢把這話解釋給其他人聽。我看著小倩淚雨梨花的樣 子,心中十分不忍。我實在沒法接受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在危險中卻無動于衷。得 辦法盡快把毒排出來。 我咬了咬牙,突然喝了一大口水,努力的漱了下口。然后對小倩說 「別怕,我?guī)湍惆讯疚鰜??!?/br> 我含了一口水,在其他人詫異的眼光中,抱起了小倩的腿,用力吸了一下傷 口,感受口中一絲腥甜,然后用力的把它們吐到車窗外。 小倩給我這動作嚇得一縮,但是我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腿,繼續(xù)幫她吸毒。R eebcca在一旁驚叫道 「你在干什么,這樣你也會中毒的?!?/br> 我沒想那么多。不管如何,能幫小倩先吸出一部分毒液,她生還的希望就會 更大一些。 就在我繼續(xù)吸著小倩傷口的時候,轎車一陣顛簸,似乎遇到一個大坑。我被 甩到車的另外一邊,口中的水不注意吞下了一些。這下,我也嚇得不輕,我連忙 將剩下的水吐了出來。然后,我爬在窗口,努力想把剛才吞進去的水吐出來。我 幾乎將整個手全塞到口里,使勁的用手扣著喉嚨,總算才嘔了出來。一團又一團 污穢灑在了車身側(cè)面。 我努力吐了半天,才躺回座位上,心跳的無比快,肚子開始疼了起來,整個 腦袋像針扎一樣疼的厲害。隨著時間的流逝,癥狀沒有任何緩解,反而連呼吸都 有些困難。 「我不會也中毒吧!」 這個時候,車總算趕到中國醫(yī)療隊的駐地了。幾個醫(yī)生站在門口翹首以待, 還有藝術(shù)團的領(lǐng)導(dǎo)。 第16章毒(二) 小倩一下車被幾個醫(yī)生抬著跑進了醫(yī)院,我也暈暈乎乎的準備也跟著進去。 一個長得高高瘦瘦,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男人,陰沉著臉攔住了我。阿紫站 在他旁邊指著我說道 「領(lǐng)隊,就是他還有那個黑女人帶我們?nèi)サ慕烫茫Φ男≠槐簧咭Я??!?/br> Rebeeca正扶著我往里面走,看到他們站在我面前,連忙說道 「快讓開,他也中毒了你們沒看到嗎?再不搶救他會死的?!?/br> 領(lǐng)隊懂英語,他氣勢洶洶的指著Rebeeca大聲道 「你給我閉嘴!你們兩個把我的團員帶到這么危險的地方去?,F(xiàn)在她被蛇咬 了,你們兩個都要 負責(zé)任。他可以去看醫(yī)生,你給站住別走。」 說完,他就拉Rebeeca的胳膊。嚇得這個黑人小姑娘尖叫連連。 我面色通紅,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扯著這個領(lǐng)隊辯解道 「你干什么,你們團員自己要去教堂,所以才被蛇咬,出事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領(lǐng)隊力氣很大,他手掌一翻就把我甩開了。依舊拉著Rebeeca惡狠狠 的道 「少給我扯淡!人在你們手里出的事,我就找你們。你的領(lǐng)導(dǎo)是誰?叫他過 來找我?!?/br> 我又難受又氣憤,明明是我們好心幫忙,怎么現(xiàn)在出了事卻要我們背鍋,我 咬著牙道 「你讓Rebeeca走。有事沖我來!」 領(lǐng)隊眼睛一瞪,指著我說。 「你們都走不了。小倩出了事我怎么像他的父母交代。我們還有其他國家的 演出任務(wù),現(xiàn)在我們演員中毒完不成上級的任務(wù)怎么辦。你算個什么東西,還有 事沖你來???」 我頭暈?zāi)X脹站都站不穩(wěn),看著Rebeeca在他手下掙扎,心頭的火越發(fā) 大了起來。我猛的沖上前,把領(lǐng)隊的手抓到口邊,吼了起來 「老子不管!你放不放手?老子幫小倩吸血也中毒了,你不放手,老子咬死 你!」 所謂狠得怕愣的,愣怕不要命的。領(lǐng)隊看著我嘴邊的血跡和一副要拼命的樣 子,手不禁抖了一下,松開了Rebeeca。 我頭也不回的對著Rebeeca道 「你快走。這是中國人自己的事情。」 看到Rebeeca乘機離開,我只覺得胃部一陣劇烈的抽搐,一口污穢就 吐在領(lǐng)隊的身上。 領(lǐng)隊像被針刺了似的,一下彈開好遠。驚恐的看著我狂吐不已。 這時段醫(yī)生和陳哥看到這邊鬧起來,連忙趕了過來。 我吐了半天,連膽汁都吐了出來,然后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黑,一下子癱 倒在地上。我心想難道毒性發(fā)作,我要死了嗎? 模模糊糊的感覺有人把我抬了起來,不斷的喊我的名字。有人往我口里塞了 一個管子,不斷的有水灌進來。我又吐了半天,然后徹底的不醒人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手上插著吊 瓶。我試著起身,但是渾身沒勁,老潘和孫工在旁邊在旁邊聊天。 他們看到我醒了,表情放松了下來。孫工拍著我的肩膀,作一副很嚴肅的樣 子著說 「乖乖!你總算醒了,睡了都快一天了。你這次可真是闖大禍了。」 我被他拍的疼的要死,總算是清醒了一點,我摸了一下身上,呆呆的問道 「你們怎么在這里?我不是中毒了嗎?我沒死啊!」 老潘推了孫工一下,正色道 「他剛醒了,你別嚇他?!?/br> 孫工癟了癟嘴道 「你當(dāng)然沒死,不過快把我們嚇死了。聽到說你害的別人中毒自己也中毒了 ,邱總就急忙帶我們趕過來。還好醫(yī)生檢查完說不是毒蛇,沒事了。不過你真是 色膽包天,去招惹藝術(shù)團的女演員。別人正鬧著要我們公司賠償損失咧?!?/br> 「這真不管我的事!」 我連忙把事情經(jīng)過又和他們解釋了一遍,然后問他們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老潘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先吃點東西,邱總要我們帶了點稀飯,你邊吃我跟你說?!?/br> 我睡了一天,正是餓的厲害。就一邊吃一邊聽老潘說。他們趕到的時候,醫(yī) 生已經(jīng)驗血化驗完畢。他跟大家說很慶幸我和小倩遇到的不是毒蛇,兩人沒有危 險。但是藝術(shù)團的人卻不依不饒,說不相信這邊的檢查結(jié)果,非要回國就醫(yī)。還 逼著我們公司邱總賠償路費,醫(yī)療費,誤工費等。后來鬧到大使館那邊去了。 我聽的咬牙切齒,真是個現(xiàn)實的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他們簡直是恩將仇報, 故意甩鍋訛人。 老潘苦笑道 「別人有國家政治任務(wù)在身,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兇的很。最后協(xié)商下來,要我 們賠了5萬塊錢給藝術(shù)團?!?/br> 「什么?5萬塊!憑什么要我們賠?」我一聽賠這么多錢,急得立刻想從床 上跳起來。 老潘拉住了我道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大使館的人說藝術(shù)團畢竟是代表國家,現(xiàn)在出了事 他們領(lǐng)導(dǎo)也不好辦。要我們先把錢給了藝術(shù)團。然后給我們一個使館網(wǎng)絡(luò)通信改 造的項目?!?/br> 這結(jié)果對公司來說是沒什么損失。但是我心頭總有種屈辱感揮之不去。 這時候,使館的陳哥走了進來。他帶了一籃水果,看見我醒了,開心的和我 打招呼。 我勉強的點了點頭,有點不想理他。 陳哥尷尬的笑了笑,孫工給他拿了個凳子,他坐在我的旁邊 「你總算醒過來了!現(xiàn)在感覺好些了嗎?當(dāng)時可把我擔(dān)心死了!」 我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陳哥有點不好意思的拍了拍我的手,道 「這件事情讓你們受委屈了。我對不起你們。本來是件很簡單的事情,誰也 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好受?!?/br> 他看著我的臉色,又貼近了點說道 「我把這個事情前因后果都和我領(lǐng)導(dǎo)說清楚了。我們都明白你沒有什么錯。 但是藝術(shù)團的人出了事他們領(lǐng)導(dǎo)硬要追責(zé),我們也很難辦。畢竟他們?nèi)耸窃谖覀?/br> 帶去的位置被蛇咬了。如果這事鬧大了,我們兩家都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我領(lǐng)導(dǎo)和 你們邱總商量好,你們把這個事情的責(zé)任扛下來。使館的項目給你們做,幾萬美 金的工程,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我笑了笑,是?。∮绣e的是我們,也只能是我們。我有氣無力的對陳哥道 「謝謝你過來看我,有心了!」 陳哥點點頭,正色道 「你這話就見外了,我們是老鄉(xiāng)嘛!互相關(guān)照是應(yīng)該的,現(xiàn)在看到你沒事, 這樣就最好了。你多多休息,想吃什么和我說。有機會我?guī)湍銕н^來。」 等所有人走了以后,我靜靜的靠在床上,望著病房外面漆黑的天空,夜色迷 茫,看不到一絲光明。 第17章心聲 我在醫(yī)院了躺了兩天,感覺好多了。臨走的時候,段醫(yī)生又幫我做了一下檢 查。 老醫(yī)生看了血壓和溫度,然后又看了看我的臉色。點點頭道 「你沒事了,可以出院了?!?/br> 「謝謝您!」我猶豫了一下,把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醫(yī)生!我想問下,當(dāng)時為什么我沒中毒,但是感覺那么難受啊!頭暈發(fā)熱 肚子疼,喉嚨也疼,還吐的稀里嘩啦的?!?/br> 老醫(yī)生翻了下我的病例,想了想回答道 「你當(dāng)時有點發(fā)燒,估計還有些暈車,還可能吃壞了肚子。幾個癥狀一起發(fā) 作了,所以你才這么難受。」 我想了想,好像那天在體育館吹了半天風(fēng)是有點不舒服。然后,在大使館吃 飯的時候,喝了些酒和涼菜,肚子不怎么舒服。往醫(yī)院跑的時候,車顛簸的那么 厲害,確實把我弄暈了。 找到了病因。我總算不再擔(dān)心受怕。我想了一會,然后又問了醫(yī)生一個問題 「段醫(yī)生,如果哪天我真被毒蛇咬了。按電視上面看到的,這時候我把蛇打 死,喝了它的血能不能解毒???」 老醫(yī)生聽了我的問題,臉色變得很古怪,他嘴角抽了兩下,才慢慢道 「有點用!起碼你死前手刃了仇人。這樣死起來比較有尊嚴!」 我尷尬的笑了,沒想到醫(yī)生竟然這么幽默。 老醫(yī)生正色道 「小伙子你和那姑娘是運氣好!真被毒蛇咬了,我們這邊也沒有專門的血清。只能盡量拔毒,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她自己。你這樣貿(mào)然用口吸毒更不可取,一 個不好,死的只怕比她快。以后還是注意點,少去草叢樹林里面。這里可不是中 國。」 等我回到住處,邱總也把我訓(xùn)了一頓。不過看他的樣子,還是開心居多???/br> 起來大使館給的項目還是不錯的。這個時候我也打聽道,藝術(shù)團已經(jīng)離開到其他 的國家,沒有任何人再關(guān)心我這個無名之輩。 接下來的幾天,邱總讓我在家休息。其他人都出去工作后,我一個人坐在小 閣樓上,無聊的拿起了許久不動的畫筆,對著窗外的風(fēng)景畫起了速寫。 也許是秋天快到了,我的情緒十分低落。我不時想起領(lǐng)隊的那句話——你 是個什么東西。這句話勾起了我無限的痛苦回憶。我很想找人傾訴,但是又有誰 會體會別人的痛苦。掏心的坦誠,換來的的只是一堆嘲笑罷了。 我正在傷感的時候,看門的黑人保姆在門外叫我。我回頭一看,只見Reb eeca站在房間外。她今天一身緊身的牛仔服,性感的厚嘴唇帶著笑意看著我。 「上帝??!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她那真摯的關(guān)懷讓我有些感動。沒想到真正在意我健康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剛 剛認識的非洲女孩。我開心的問道 「你怎么來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那天我被那個中國人嚇壞了,所以丟下你先走了。回去我很擔(dān)心你的情況 ,想了半天,我還是決定過來看看你?!?/br> 「幸好上帝保佑,蛇沒毒,我現(xiàn)在很好?!?/br> 我笑著讓她進來。我的房間不大,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小桌子,她大大咧咧 的直接坐在了我的床上,我只好找了個凳子自己坐下。 她看到我的速寫本,驚奇的問道 「哇!這是你畫的嗎?我能看看嘛?」 我把我的速寫本遞給她,苦澀的說道 「當(dāng)然可以,你對繪畫感興趣嗎。」 「當(dāng)然,這可是藝術(shù)。&039;&039; 她饒有興趣的翻看我的速寫本,里面大多是一些日式的漫畫人物臨摹,大概 她是沒看過這種風(fēng)格的作品,慢慢的她神情變有些驚訝,認真的對我說」你很有天賦??!這些人物畫的真不錯,你是美術(shù)專業(yè)畢業(yè)的嗎?「」哈哈哈!美院!「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不禁大笑起來」我考過,沒考上。你知道嗎?我在美院考試的時候,考官誰的作品都不看 ,就一直盯著我看。你知道為什么嗎?「 Rebeeca摸著下巴,想了想道」他盯著你看,肯定是因為你畫的風(fēng)格很特別啊!「 我自嘲的癟了癟嘴,繼續(xù)道」你說的對也不對??脊俣⒅铱?,是因為他根本看不懂我畫的什么意思。 我很清楚記得當(dāng)年的考題是。別的考生畫學(xué)生扶殘疾人上車,體現(xiàn)友愛。有的畫父母抱著孩子擠車,體現(xiàn)母愛。而我完全不懂什么是美術(shù)教育,只會畫 幾個人在那里等車。人物畫的再逼真有什么用,沒有主題一樣零分?!?/br> 她看著我臉,露出了惋惜的神情」那只是考試失誤,并不是你能力不行啊?!?/br> 我搖了搖頭,頹然的道」能力有什么用?你不懂,在中國文憑才是一切。本來我高中成績不錯,可 以考個好大學(xué),結(jié)果自己頭腦一熱去考美院。結(jié)果糊里糊涂的沒考上,又沒有勇 氣復(fù)讀,只能上了一個普通的大?!,F(xiàn)在我自食其果,做著最累最苦的工作,拿 著最低報酬,還經(jīng)常被人看不起。我的人生全被我搞砸了?!?/br> Rebeeca看我越來越沮喪的態(tài)度,沉默了半天,突然笑了起來。 我奇怪的望著她,問道」你笑什么?&039; 「我是覺得你這樣的天賦不該白白浪費了,你應(yīng)該用它去賺錢。」她神秘的 笑著看著我道 我無語的解釋道 「我試過,像我這種非科班出身的,大公司和事業(yè)單位不要。在我家那種二 線城市,真是很難找到相關(guān)的工作。我以前還向我們國家最著名的科幻雜志投稿 ,作品上了內(nèi)頁。但是我畫了三天的作品雜志社也就給我5000法郎(約6 0人民幣)的稿酬,沒有家里的供養(yǎng),我早就餓死了。哎!你干嘛!」 我還沒說完,就愣住了。Rebeeca拿出了一張5000法郎的紙幣放 在我面前。 「大畫家,我付錢請你幫我畫張人像?!?/br> 「你開什么玩笑?」我無語看著這位大小姐,我說5000你就給我500 0。這是什么意思? 她沒有理會我質(zhì)疑,在我的床上躺了下來,擺了一個造型,眨了眨眼睛。 「這個姿勢怎么樣?」 「你還真打算讓我畫啊!」我真被她這種說做就做的作風(fēng)給雷到了。 「當(dāng)然!我付過錢了?!顾难劬锿赋鲆环N別樣的意味。 18章最瘋狂的一夜(一) 我半天才確定了Rebeeca是認真的。她似乎是想通過這種方法來安慰 一下我的情緒,讓我找回一點自信。我猶豫了一會,拿起了畫筆和紙開始認真幫 她畫了起來。 雖然是黑人,但是Rebeeca的輪廓還是符合東方的審美觀念,大眼睛 小鼻子,厚厚的嘴唇透露著性感和青春的活力。她這時用一只手撐著腦袋,胸前 被擠出一道深深的事業(yè)線,纖細的腰肢和富有彈性的腿部形成一條驚人的曲線。 我畫了幾筆,看著她得意的神情,不禁生出一絲惡作劇的念頭,嘴角往上翹 了起來。 「這丫頭說讓我畫我就畫,這樣真是很沒面子,我要作弄她一下?!?/br> 就這樣,我邊笑邊畫,反倒把Rebeeca弄的云里霧里。等到我畫完之 后,她拿到畫像,才真正明白我為什么笑了。 畫像中的人是她沒錯,但是是一張沒穿衣服的裸像,胸前兩團被我藝術(shù)加工 的非常平,就和飛機場一樣。 她沒有生氣,只是嘟著嘴巴跟我做了一個鬼臉。我哈哈大笑,心情頓時好了 起來。 「你要是不滿意,就把錢拿回去吧!我就這種風(fēng)格?!?/br> 她豎起手指認真道 「No,no,no!我是雇主,我不退貨,但是我有權(quán)要求你把我不滿意 的地方修改一下?!?/br> 「你想怎么改?」我完全是一副輕松的態(tài)度。 「把我傲人的身材改回來!」她氣鼓鼓挺起了胸 我掃了兩眼她的事業(yè)線,故作遺憾的表情一攤手。 「我個人覺得它們事實上就是那個樣子。」 話剛說完,沒想到Rebeeca大大咧咧的騎坐在我雙腿上。她把上衣牛 仔服解開,露出里面的背心。 「事實上應(yīng)該是你眼神不好,太遠了看不清楚!」 好「兇」的氣勢?。∵@么近的距離,我只覺得一股濃郁的香水和少女特有的 氣味撲面而來,讓我開始猿心意馬,我吞了一口口水道 「你說的對,我眼神是不好??删退氵@么近,我還是看不清楚怎么辦?」 就在房里的氣氛越來越曖昧的時候,屋外傳來嘈雜的人聲,好像我的同事回 來了。 我們兩個連忙分開來,Rebeeca走到門口往外看了一下,看人沒有過 來,回頭對我笑了一下 「今天就這樣吧,畫我拿走了。不過,上次打賭我輸了,你現(xiàn)在可以把要求 說出來了。」 我平復(fù)完剛剛被吊起來的情緒,聽她這么一說,感覺又有股火冒了出來。我 長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這個月底我生日,如果你沒事的話,我想請你吃個飯??梢詥幔俊?/br> Rebeeca又露出了有一種別樣的意味笑容,她點了點頭,說等我電話 ,然后在我同事詫異的眼神中離開了。 時間過得飛快,我們完成使館的項目,又忙著R國電信項目,總算到了我生 日的那一天晚上,我把Rebeeca約到了一個高檔西餐館。出門前,我穿上 了正式的西服,把長發(fā)梳了一個大背頭,涂上了發(fā)蠟,刮完了胡子,帶上了來非 洲積攢所有的積蓄和安全措施。我預(yù)感,今晚肯定會發(fā)生些什么,必須提前做好 準備。 到了餐館,我見到了Rebeeca,她穿了當(dāng)?shù)靥厣L裙,畫著精致的妝 容,整個人的顏值上升了一個層次。她看到我的裝扮后,小小的驚詫了一下。 「你今天晚上實在是太帥了。生日快樂!」 我很紳士的幫她拉開座椅,微笑道 「謝謝!這是我的榮幸!」 不得不說,歐洲的西餐在非洲的價格真是貴,兩人隨便點了一些薯條,面包 ,牛排,紅酒之類。消費已經(jīng)上千人民幣。不過還算在我的預(yù)算之類。 我們兩個邊吃邊聊著她在美國留學(xué)的軼事還有中國的一些情況,互相調(diào)笑。 席間,她舉著酒杯,跟我碰了一下,瞇著眼睛問我 「我不太了解中國,所以不知道該送你什么生日禮物。你能告訴我你想要什 么嗎?」 我心里想,其實我要你。但是真的等話到嘴邊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 「Irise!」(我想要一個驚喜) 她捂著嘴,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容,似乎猜透我的心思,口里不停的念叨 「Haha,surprise!」 我有點心虛,連忙灌了自己一口酒,喝的太急,差點被一口紅酒嗆住,我咳 嗽了兩下,不敢看她,只好繼續(xù)低頭對付食物。 吃完飯,Rebeeca提議我們?nèi)サ习商瑁褪巧洗嗡峙e行生日聚會 的那個地方。我們到了之后,我準備在舞池里和她有進一步的接觸的時候,苦惱 的發(fā)現(xiàn),我憋不住要上大號。我苦著臉和她說了聲抱歉,連忙沖向洗手間,等我 再出來的時候,只見她旁邊多了2個黑人美女。 看我過來,Rebeeca神秘的笑著說 「Igiveyouasurprise.」 我茫然的看著她,不解道 「什么意思?!?/br> Rebeeca指著旁邊的兩位黑人美女道 「跟你介紹一下,這是麗薩還有吉娜,她們是一對雙胞胎?!?/br> 「你們好!」我望向兩位黑美女,閃爍的旋轉(zhuǎn)燈下看不清楚面容,但是兩個 人的身材真是模特級的,連我的個頭都要比她們矮一些。 「嗨!」麗薩還有吉娜媚笑著和我打著招呼。 我有點不太明白Rebeeca的意思,連忙向她做了個詢問的手勢。 Rebeeca附到我耳邊,吃吃的笑說道 「我問過麗薩還有吉娜了。今天是你生日,她們愿意陪你玩一個晚上,只要 你付一點小費?!?/br> 然后,她又強調(diào)了一句 「不論今晚你想玩什么游戲都可以?!?/br> 這樣赤裸裸的暗示,就算我是頭豬也明白她的意思了,我心頭火熱,結(jié)結(jié)巴 巴的問了一句 「多多少小費?」 「每人200美元!這是她們今晚給你的特別折扣哦!」 我這人一向很節(jié)儉,來非洲這一年多,為了還房貸,從來不亂買東西,亂花 錢,盡量節(jié)省每一分錢??墒窃谀且豢蹋倚睦飬s涌出一股強烈的沖動,管它媽 的貸款和以后。今晚上我就要奢侈一回。 出了迪吧,我攔住一輛的士,姐妹花先上了車。Rebeeca笑著看著我 正準備告別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也許是酒精蒙蔽我的神經(jīng),我此刻無 比大膽。 「不要走,我想你一起陪我?!?/br> 我的目光炙熱無比,毫不掩飾我的欲望。 Rebeeca抿了抿嘴巴,嫵媚的瞟了我一眼,也坐上了的士 「badboy!」(真是個壞蛋) 黑人司機帶著無比羨慕的語氣問我 「先生你準備去哪?」 「R國國際大酒店!」 這個酒店雖然不是最豪華的,卻是整個非洲最有名的一座酒店。好萊塢甚至 專門為它拍了一部獲獎影片來記錄那段慘烈的歷史。而今晚,我就要住最有名的 酒店,睡最美的女人—— 在非洲,有人對我說,我家三代行醫(yī),沒事的。也有人對我說,只要是你送的,什么我都喜歡。還有人對我說,享受生活做你自己就好。 我沒想到,職場風(fēng)云,有人需要我這樣的人才。國際政壇變幻,非洲總統(tǒng)放言,要給中國人一個教訓(xùn)。當(dāng)AK黑漆漆的槍口指向我的胸口的時候,我只希望,來,打死我。 一部記錄真實人生的回憶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