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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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可可一心記掛著豆豆,于浩軒卻死也不準(zhǔn)她動,她一起身,他便把她按下睡著,氣得江可可抓起枕頭砸他。 “喂!我說了我還要去照顧那個孩子!她會哭的,你到底有沒有愛心?”江可可對著抱著枕頭的于浩軒大叫。 “我沒有愛心,我就不會守著你這個最令我討厭的人這么大半天了!你以為我很悠閑呀?公司一大攤子的事等著我去處理呢!”于浩軒氣極。 “你去啊!我又沒有要你守著!” “你以為我愛守著你呀,我還不是擔(dān)心我的孩子!你乖乖給我躺著,我這就去跟顧院長請假,從現(xiàn)在開始,不準(zhǔn)你再提上班的事?!庇诤栖幷f完往外走。 “不準(zhǔn)去!我不要請假!”江可可從床上跳下來,拖住于浩軒。 “你不要這樣跳!”于浩軒不敢推她,站住咆哮。 “你不要叫,小心孩子聽到!”江可可也叫。 “真的假的?”于浩軒忙放低聲音。 這也相信?江可可不禁暗暗想笑,她忙鄭重其事地點頭:“孩子能感知外面的一切,我們醫(yī)學(xué)老師說的,如果母親的意愿長期被壓制,或者被高聲叫罵,心情不好的話,孩子就會停滯生長,發(fā)育不良,很嚴(yán)重的。” 于浩軒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誒!這可是你的孩子,你不會希望他生下來瘦不拉幾,腦子也不聰明吧,快讓開,別讓我生氣了?!苯煽膳呐乃?。 于浩軒瞪著她看了一會,突然伸出手,將她攔腰抱起來。 那種離地而起的眩暈,他懷里的溫暖,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席卷江可可的記憶,她不覺一陣心悸,愣愣地看著他。 愛不是說忘就能忘,不是說丟就能丟的,說什么都不再在乎了,其實不過是把深深的愛戀埋在心底罷了,在某一個瞬間,便會因為一個跟從前相似的場景猛然喚醒,蔓延至心。 “不要花癡一樣看著我,我討厭你。”于浩軒抱著她往外走,眼睛平視前方。 “不要說討厭我,就算心里討厭也不要說,要逗我開心?!苯煽捎檬直撑呐乃男?。 于浩軒凝眸,沒有理她。 江可可看著他的神情,沒來由的總想笑,看他這樣子,要虐自己是做不到的了,但她又想起他的父母,以及自己跟他們的約定,不由煩惱了。 于浩軒雖然眼睛直視,但余光卻在偷偷觀察她的臉色,看她一會得意地唇角上揚,一會又抿緊了嘴巴,好像憂心忡忡,猜不透她心里在思索一些什么。 他原本以為她是這世上最單純的女孩,現(xiàn)在卻覺得她是個難解的謎。 “你在想什么,為什么我隨時都覺得你在動歪腦筋?”他沉著臉問。 “呵呵。”江可可沒有回答,只淡淡苦笑了一聲。 他將她抱到車外,輕輕放下來,一只手?jǐn)堉?,一只手掏鑰匙打開后座車門。 江可可使勁享受著和他每一瞬的接觸,也許很快,便要遠(yuǎn)離他而去,再也不能靠近了,她突然眼睛酸澀,心也酸澀。 于浩軒扶著她坐好,問道:“要不要躺下來?” “不需要吧,我只是中暑,又沒有先兆流產(chǎn)。”江可可微微笑笑。 于浩軒轉(zhuǎn)頭盯著她。 “看著我干嘛,快點去開車啊?!苯煽杀凰吹貌惶栽?。 “是不是懷孕不舒服,瘦了這么多?”于浩軒輕聲問,他抬手想去捋她額前的一縷頭發(fā),但手停在半空,還是收回來了。 你可以叫罵,你可以咆哮,但你千萬不要溫柔!江可可猛地咬住嘴唇,生生忍住想要飆出的眼淚,在心里叫。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說的苦楚?你跟我說說好嗎?解釋一下你的那些所有我不能理解的行為,讓我試著去相信你的每一句話,然后我們好好結(jié)婚,好好一起孕育我們的孩子,永遠(yuǎn)在一起,好嗎?”于浩軒分明看到她的眼眶發(fā)紅,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柔聲問。 江可可的嘴唇已快要被她咬出血來,她輕輕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很矛盾,我也不相信你會害死爺爺——”于浩軒爬上車,坐在她身邊。 “真的?你可以什么都不信,唯一只要相信這一點就夠了!浩軒,爺爺不是我害死的,我怎么可能去害死爺爺,你只要相信我這一點,我就會感激你一輩子了——”江可可一把抱住于浩軒的手臂,一邊說一邊已大哭。 “可是爺爺怎么會突然受到刺激去世呢?于浩軒靠在椅子上,滿臉悲戚。 “是有人在我之前去過爺爺?shù)牟》俊!苯煽烧f。 “是誰?你有沒有看到?”于浩軒問。 江可可哭著點頭:“我看到了,可是她不承認(rèn),我沒有證據(jù),不能亂說的?!?/br> “你告訴我,你快告訴我,這個人既然來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不可能完全找不到證據(jù)的!”于浩軒激動地抓著她的手臂問。 江可可卻搖頭:“還是等我找到證據(jù)再說吧,你不會相信是那個人的。” “到底是誰?你說!”于浩軒掐緊她的手臂。 “你輕點!好痛!”江可可皺眉望著他。 于浩軒放開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突然揮起拳頭,砸在車窗玻璃上,玻璃打碎,將他的手臂割破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你干嘛?”江可可嚇壞了,心痛地抓住他的手,“快點,我給你包扎一下?!?/br> “我不!你不說我就任血流光?!庇诤栖幘髲姷乜粗?。 “好,我說,我說就是了,是——葉紫鳶!”江可可哭著說。 于浩軒頓時怔住,他的濃眉皺成了疙瘩,臉上寫滿了不信任與憤怒。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江可可抽泣。 于浩軒搖頭,將流血的手從江可可手里抽出,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眼神如寒冷的利刃,厲聲說:“你還有什么謊言說不出來?你居然想中傷她?她曾經(jīng)在我身邊五年,她的心善良得連一只螞蟻都不忍踩死,你說她會跑來害死爺爺?你難道是戲子轉(zhuǎn)世嗎?你不要做護(hù)士了!你直接去做演員好了!” 江可可忍痛看著他,他的反應(yīng)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無論他現(xiàn)在如何聲色俱厲,她都不覺得受傷,反而只為他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