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只想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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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可可堅持不在臺北就醫(yī),和葉凌峰帶著豆豆回了上海。 她又昏睡了,在昏睡中依舊呢喃著浩軒的名字。豆豆在這次事件之后,心理陰影很大,變得沉默寡言。 葉凌峰很苦惱,也感覺到心力交瘁的疲憊,他上完音樂課后,沒有急著趕回醫(yī)院,而是一個人默默站在教室外的長廊,靠在欄桿上發(fā)呆。 一個清秀的女孩走過來,她是學(xué)校的小提琴老師,一直與葉凌峰搭檔,配合極其默契。 “葉老師,你總是心事重重?!彼p聲說,聲音很甜美溫柔。 “呵呵,文玉,你還沒有回家嗎?”葉凌峰回頭朝她笑笑,卻分明是苦笑。 “可以回去了,但是看你站在這邊,就過來看看,葉老師,我能做一個聆聽者嗎?”文玉微笑著說。 葉凌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說一說吧,辦公室現(xiàn)在也安靜,我去泡兩杯茶來?!蔽挠矜倘灰恍?,轉(zhuǎn)身走了。 葉凌峰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苦笑,然后進(jìn)去辦公室坐下,等她泡茶過來。 暖暖的爐火,兩杯熱茶,這個安寧的下午便在葉凌峰娓娓傾訴下悄然過去,文玉一直安靜地聽著,不插嘴,不發(fā)表任何說法,直至葉凌峰說完。 “感人的故事,就像是一本小說?!彼纫豢谒?,輕輕嘆息。 “我現(xiàn)在其實(shí)很害怕在她身邊照顧她,無法走進(jìn)她的心,無法分擔(dān)她的憂傷?!比~凌峰說。 文玉看著他,憐惜地說:“他們覺得他們都情苦,而我看這里面最苦莫過于你了。” “我苦沒關(guān)系?!比~凌峰苦笑。 “葉老師,你沒有想過從這個漩渦里走出來,過你自己的生活嗎?”文玉問。 葉凌峰抬眼看著她,毫不猶豫地?fù)u頭。 “為什么?是因?yàn)槟闵類壑x不開她,還是因?yàn)槟悴蝗绦碾x開她?”文玉問。 葉凌峰沉默了,時至今日,他也說不清心里的感覺了。 “似乎早已不是單純的愛情,還是五年前便不是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占有她,我只是覺得我不能離開她,她不能沒有我?!彼烈饕粫?,說道。 文玉思索一會后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在她身邊,或許早就讓她感覺是一種壓力了呢?” “為什么?”葉凌峰不懂。 “從你的傾訴來聽,這么多年,江小姐對你從來沒有產(chǎn)生過愛情,我不知道江小姐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覺得有壓力,會覺得內(nèi)疚,會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蔽挠裾f。 “她本來已經(jīng)很難了,我再離開她,她是不是更加無助,凄涼。”葉凌峰嘆息。 “你只是有你自己的生活,并不是要離開她,你早已是她的親人,也永遠(yuǎn)只能是親人而已?!蔽挠裾f。 葉凌峰怔怔看著文玉,似乎被她一語驚醒夢中人一般。 “時候不早了,我該去醫(yī)院看她了,還有幾天就過年,希望她不要在醫(yī)院里過年。”葉凌峰站起來,對文玉笑笑,轉(zhuǎn)身走了。 去醫(yī)院的路上,他想,他的確該和她好好談?wù)?,聽聽她的想法?/br> 進(jìn)了病房,江可可靠在床頭,不喜不悲的樣子,她母親陪在她身邊坐著,母女兩都沒說什么。 “凌峰,你怎么這么晚才來?”江可可母親看到凌峰,從床頭站起問。 “在學(xué)校呆了一會,放假了,明天不要上班了?!比~凌峰回答,走到病床前,問江可可:“好些了嗎?” 江可可點(diǎn)點(diǎn)頭:“好些了,退燒了?!?/br> 葉凌峰看她的手指上,戒指已經(jīng)被她取下來了。 江可可見他看著自己的手指,忙說:“我收好了,在這呢?!彼肴グ锓摇?/br> 葉凌峰笑笑,按住她的手,不要她繼續(xù)找了。 “伯母,我想和可可單獨(dú)聊聊?!比~凌峰回頭對江可可母親說。 江可可母親忙點(diǎn)頭:“好,你們聊,我回去做飯?!?/br> 等她出去以后,葉凌峰坐在床頭。 “你想說什么呢?說吧?!苯煽晌⑿χf。 “我想聽你一句真心話,要絕對真心的。”葉凌峰看著她的眼睛。 江可可也看著他:“你說?!?/br> “你是希望我留在你身邊,還是從這個漩渦里出去,開始一段我自己的生活?”葉凌峰問。 江可可沉吟一會,說道:“我說真心話,我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這么多年,你為我付出的太多了,如果你能走出去,有幸福的,全新的生活,我會覺得很開心,很輕松。” “那你怎么辦?”葉凌峰問。 “我是我自己的,我想我以后也會有自己的生活,現(xiàn)在來說,我只想等待,或許等待不會有結(jié)果,但我還是只想等待。”江可可說著,清亮的淚水倏然而下。 葉凌峰無言地看著她。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不想再背負(fù)著沉重的負(fù)罪感,所以我希望你能有你的生活,凌峰,我們只能是親人?!苯煽衫~凌峰的手。 “我懂了?!比~凌峰點(diǎn)頭。 江可可別過頭,看著窗外,窗外已萬家燈火,而他是否還跪在凄涼的墓地? 臺北。 于浩軒在墓地里一直呆到天黑,他像是入定了一樣,所有的感覺全部麻木。 “浩軒?!币宦曒p輕的呼喚,沙啞帶著哭腔,魏淑芬站在了他身邊。 于浩軒沒有動。 “浩軒,我們回去吧,媽有很多話要跟你說?!蔽菏绶覐澭?,伸手去拉于浩軒的手臂。 于浩軒機(jī)械地站起,跪得太久,他的腳已失去知覺,禁不住一個趔趄,摔倒在泥水里。 “浩軒!”魏淑芬大哭,心疼地去扶他。 “我沒事,媽,沒事?!庇诤栖幾诘厣?,揉著麻木的雙腿,如今親人只有母親了,他不能讓母親擔(dān)憂。 “浩軒,媽知道你心里難受,mama和你爸爸做錯了很多事情,才造成今天的結(jié)局,你跟媽回去,媽要將所有的真相告訴你?!蔽菏绶覔е奁?。 “真相?”于浩軒詫異地看著她。 “我們先回家,回家再說?!蔽菏绶艺酒?,招呼站在不遠(yuǎn)處的司機(jī)過來幫她扶浩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