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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千金聯(lián)手了[玄學(xué)] 第54節(jié)

    趙晴畫:“云韶給的平安符和玉符可是我們的另一條命啊,這點小事不算什么的?!?/br>
    柏星辰:“朋友之間,既得真心相待,就不必言謝?!?/br>
    他們四個和蘇云韶認(rèn)識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但年少時期的感情就是那么純粹,只要感覺對頭,哪管相處時間的長與短?

    蘇云韶笑著應(yīng)下,不再說謝。

    對面,蘇媽在招手,示意她過去。

    眼看陳星原跟著父母進(jìn)了門,蘇云韶對秦簡幾個說了句“幫我招呼一下陳星原”,朝蘇媽那邊走去。

    蘇媽拉著蘇云韶,笑著對一個穿旗袍的女人介紹道:“這是我剛找回來的女兒云云,這一位是mama二十多年的好閨蜜,你該叫紅姨?!?/br>
    從表情和態(tài)度中能夠看出,蘇媽是真的很親近這個紅姨。

    來參加生日宴的女人不少,大多穿著吊帶抹胸的西式禮服,唯有紅姨一人穿的是高開叉的旗袍,面帶微笑,氣質(zhì)溫婉,如同古時候的大家閨秀。

    蘇云韶點了點頭,“紅姨?!币暰€的余光輕輕劃過紅姨左手的那只鐲子。

    水頭極好的羊脂白玉中帶著絲絲縷縷的鮮紅血色,紅色非常正,沒有一絲雜質(zhì)和綹裂,是玉石中極為罕見的珍品:血玉。

    “乖。”紅姨細(xì)細(xì)打量著蘇云韶的眉眼,轉(zhuǎn)頭嗔怪蘇媽,“我之前說依依不像你,你還不信,說女兒肖父的多。瞧瞧,云云多像你年輕的時候啊!”

    和傅燁一起趕來的蘇依依:“……”

    系統(tǒng):???

    這話聽起來怎么怪怪的?

    蘇依依和傅燁沒聽到似的,笑著叫紅姨。

    紅姨應(yīng)了聲,從手腕上褪下那只血玉手鐲,“我回來得急,沒準(zhǔn)備什么見面禮,這個就當(dāng)是我給云云的見面禮吧?!?/br>
    “那怎么行?”蘇媽急忙推拒,她是真的不想收,“這可是你特意從拍賣會上高價拍回來養(yǎng)身用的,對你有特別的用處,太貴重了,不能收!”

    “她喊我姨呢,貴重什么呀?”紅姨抓過蘇云韶的手,不由分說地把手鐲套了進(jìn)去,“云云在外十七年,我這個當(dāng)姨的沒照看過一回,就當(dāng)是我一次把過去十七年的禮給補齊了。”

    鐲子都戴上去了,蘇媽也不好讓蘇云韶再摘下來還回去,無奈地嗔了眼紅姨,語氣中滿是關(guān)切:“你啊,那么貴重的東西是能隨便送人的嗎?”

    這便是讓收下了。

    蘇云韶:“謝謝紅姨?!?/br>
    “客氣什么?”紅姨道,“我們閨蜜許久不見了,在這聊聊天,你們年輕人自己去玩吧?!?/br>
    蘇媽:“去吧?!?/br>
    蘇云韶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回到小伙伴的身邊。

    秦簡好奇地湊過來,抬手就要去碰,“世間少有的血玉啊,快給我瞅瞅!”

    “別碰。”蘇云韶“啪”的一聲拍開秦簡的手。

    熟知她性格的秦簡驚愕不已,雷初曼趙晴畫目瞪口呆,柏星辰拉著陳星原擋住其他客人的視線。

    柏星辰低聲問:“怎么了?”

    秦簡并不認(rèn)為蘇云韶會看重一個血玉手鐲到不讓人碰的地步,那么剩下的答案就很簡單明了了。

    “那鐲子……”有問題?

    蘇云韶微微點頭,承認(rèn)他們的猜測:“千萬別碰?!?/br>
    幾人深吸一口氣,只敢用視線掃一掃那只有問題的血玉手鐲。

    秦簡彎著腰,問得極小聲:“什么問題?”

    客人來得差不多了,蘇爸走上臺子,拿起話筒:“感謝諸位今日能來參與鄙人的生日宴,蘇某不勝榮幸……”

    蘇云韶?fù)u頭表示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機,挺直了背,拎著裙擺,一步步走上臺子。

    “在我身邊的這位,就是我蘇家因意外一直流落在外的二女兒蘇云韶……”

    *

    自從那天和陳星原見面以后,祝民學(xué)每天晚上都會做奇怪的夢。

    最開始他覺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被陳星原知道自己虐貓,這才會夢到自己虐貓的時候被陳星原撞了個正著。

    漸漸的,夢里的內(nèi)容越來越多,越來越奇怪。

    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在夢里逼著他背現(xiàn)代漢語詞典和牛津高階字典,夢里規(guī)定他一天要背多少單詞,背不完會有懲罰。

    祝民學(xué)怎么可能把一個夢當(dāng)回事?

    第二天晚上,他剛?cè)胨捅粌杀咀值浠傻拇笊綁涸谙旅妫杏X渾身骨骼咯吱作響,五臟六腑都要被壓碎了。

    女人一腳踩在他腦袋上,紅唇直接咧到耳根,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敢把老娘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老娘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dāng)球踢!”

    祝民學(xué)還在感嘆這個夢真離譜,就見那女人蹲下身來,雙手握住他的腦袋輕輕一擰,捧西瓜似的捧走了。

    接著,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和一個板寸頭的男人,三人真的把他的腦袋當(dāng)球踢,踢得他眼睛疼耳朵疼鼻子疼,滿嘴鮮血,頭暈眼花。

    祝民學(xué)連連求饒,求爹爹告奶奶,說盡所有好話,女人踩著他的腦袋問:“你背不背?”

    “背背背!”

    “真的?”

    “真的!我用我爸發(fā)誓!”

    女人輕笑一聲,“行吧。”

    被家暴的兒子用他的家暴老爸來發(fā)誓,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祝民學(xué)不知怎么的聽出了那么點嘲諷的意思,又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得屈服在女人的yin威之下。

    這一晚,他不止背了漢語和英語字典,還被另外兩個男人抓著背起了化學(xué)和物理公式。

    夢都是無厘頭的,很多人醒來后根本不記得夢里發(fā)生過什么,哪可能跟連續(xù)劇似的,每天的劇情接著上演?

    祝民學(xué)選擇忽略自己夢境的違和之處,比如:他在夢里看過背過的單詞和釋意,等醒來后記憶還是那么清晰。

    他把夢境拋諸腦后,沒有理會夢里三人布置的任務(wù)。

    當(dāng)晚,祝民學(xué)再度入夢。

    這一回,他變成了貓,被“祝民學(xué)”抓在手里,在全校同學(xué)和老師的注目下,一路走向升旗臺。

    祝民學(xué)預(yù)感到什么,在“祝民學(xué)”手底下瘋狂掙扎。

    他想逃出去,想告訴同學(xué)老師這個抓著他的“祝民學(xué)”不是他,但是他現(xiàn)在是貓,說不了人話,出口的聲音全是人類聽不懂的喵喵喵。

    他越是掙扎,叫聲越凄厲,“祝民學(xué)”笑得越猙獰,似乎在說:你再怎么掙扎,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人一貓上了升旗臺。

    他怕了,喵喵叫著求饒,“祝民學(xué)”聽到了,笑得更加張狂。

    “祝民學(xué)”在升旗臺上,當(dāng)著全校同學(xué)老師的面,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摔在地上,用棍棒敲打他的腦袋、肚子,用剪刀一根根地剪他的爪子,一段段地剪他的尾巴。

    疼,太疼了。

    他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弱,叫聲越來越輕,直到最后叫不出聲,只剩下虛弱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都撕心裂肺的疼。

    到了這個時候,“祝民學(xué)”還是不肯放過他,用那把沾滿血液和貓毛的剪刀,咔嚓一下剪掉他的蛋蛋。

    “喵嗷——”劇痛之下,祝民學(xué)蜷縮起來,他想說:別再折磨我了,給我一個痛快吧!

    然而,事情到這里,并沒有結(jié)束。

    就像他每次虐貓時,奄奄一息的貓咪用眼神渴求他能給個痛快,他卻停下了手,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貓咪一點點痛苦死亡。

    升旗臺下,那么多人親眼見證“祝民學(xué)”的殘忍虐貓現(xiàn)場,怎么可能沒有反應(yīng)呢?

    “祝民學(xué)居然是這樣的人?”

    “居然對可憐的貓貓做出這樣的事,變態(tài)!”

    “太有恃無恐了吧?”

    “拍下來,曝光他!”

    “虐貓怪!我要讓他被全世界唾罵!”

    他們在震驚,他們在拍照,他們很憤怒,可沒有一個人沖上來阻止“祝民學(xué)”虐貓。

    這是不正常的。

    有人看到虐貓,必定會上前阻止,而不是一邊罵他殘忍一邊冷眼旁觀。

    祝民學(xué)清楚地知道這是在做夢,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想清醒過來,逃離可怕的夢境,逃離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折磨。

    然而,“祝民學(xué)”又剪了一下。

    男性的象征被全部剪除,祝民學(xué)已經(jīng)痛得叫不出聲,也動不了了。

    他想暈過去,神志卻無比清醒,他想死,卻還茍延殘喘地活著。

    不多久,祝民學(xué)的視角切換回來。

    他看到自己手里拿著一把剪刀,面前的貓已經(jīng)沒了呼吸,而他的另一只手里還拿著貓咪被剪掉的雄性象征。

    “虐貓怪,去死!”忽然傳來一聲大喝。

    穿著紅裙子的女人啊啊叫著,扛著一把四十米大刀沖了出來,砍下祝民學(xué)的腦袋,往人群里一扔。

    “二中的同學(xué)老師們,足球比賽開始啦?!?/br>
    祝民學(xué)被或熟悉或陌生的同學(xué)老師當(dāng)球踢,看到他們猙獰嫌惡的表情,聽到他們憎恨怨怒的罵聲。

    “活該!”

    “這種渣男早該死了!”

    “挫骨揚灰!”

    “殺早了,應(yīng)該先閹再殺!”

    祝民學(xué)心想:如果我虐貓的事被捅出去了,大概就是這么個萬人唾罵恨不得戳死砍死的下場吧?

    或許有愛貓人士氣憤過頭,用他虐貓的方式一模一樣地殺他?

    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再回神時,女人拿著那把剪刀咔嚓咔嚓,瞄了一眼他的下半身,意味深長地問:“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