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聯(lián)手了[玄學(xué)]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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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 他不就是睡了一覺莫名其妙縮水成這樣了嗎? 桃夭覺得他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蘇云韶面對死亡的態(tài)度,最起碼不能再被天雷所影響,再那么怕下去,他很可能永遠等不到成年渡化形劫。 這一晚,蘇云韶和小伙伴們睡得很好,許家三人則忙了個通宵。 早上,眾人還在吃早飯,六袋標(biāo)注名字的血袋就被放在小冰箱里送了進來,其他需要的工具也都備齊了。 也不知道一個晚上的時間,許家人是怎么得到長孫家三人那么多血的,但總歸不會是什么正經(jīng)辦法。 萬事俱備,一行人去了靈異主題公園。 長孫瑞遠遠地看到他們的車,從朱雀雕像的翅膀上飄下來。他走不出公園的范圍,就站在那兒靜靜地望著車來的方向。 兩年多以來,長孫瑞沒有抱怨過一次自己不能離開公園,不能回家,每一次都滿面笑容地迎接許家人,不愿意給他們帶來一絲悲傷。 許琳瑯第一次后悔用這樣的方式把兒子留了下來。 把兒子以鬼魂的形式禁錮在靈異主題公園,和兒子患了先天性心臟病只能在家和醫(yī)院兩點一線,有什么區(qū)別呢? 到了門口,眾人陸續(xù)下車,拎著冰箱,帶著工具進入公園,到了蘇云韶指定的地點:鬼屋。 鬼屋是整座靈異主題公園的中心點,也是陣法的集合點,更是長孫瑞的尸體所埋的地方。 一小時后,恒術(shù)道長帶著人到了。 蘇云韶告訴恒術(shù)長孫瑞身上的厭勝之術(shù),恒術(shù)怒氣橫生,直說:“蘇道友有事吩咐便是,貧道與青山派眾多弟子一定全力相助!” 兩人和青山派的弟子將整個公園的明面暗面所有陣法翻了個底朝天,畫出輔助厭勝之術(shù)的所有陣法,商量破陣的辦法和順序。 這么一商討,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 第二天是農(nóng)歷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又稱鬼節(jié)。 凌晨時分,地府鬼門大開,所有沒去投胎的鬼魂都通過鬼門涌入人間。 小伙伴們窩在蘇云韶的那間總統(tǒng)套房里,熬到十二點,通過從蘇云韶那求來的開陰陽眼的符箓,見到了傳說中的百鬼夜行。 他們想象中的百鬼夜行就是各種各樣的鬼在大鬼的帶領(lǐng)下,在街道上有序地行走,更像是一種展示自身實力的游行。 而真正的百鬼夜行……只不過是一群在地府呆久了的鬼回到人間以后,到處觀察觸摸,時不時發(fā)出驚嘆,像極了一群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 秦簡不明白,“云韶說了,如今的地府不止是鬼節(jié)會開鬼門,他們平常也能通過清明節(jié)端午節(jié)之類的節(jié)日來到人間,怎么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柏星辰:“看到他們的表現(xiàn),我有點好奇地府是什么樣?!?/br> 玉白衣:“你這么一說,我也有點想知道,傳說中的地府是不是有著一望無際的彼岸花海?!?/br> 小伙伴們:盯—— 蘇云韶作為貨真價實的人類,沒去過地府,哪知道地府有沒有彼岸花海? “……我聞到過閻王身上的彼岸花香,見過他衣袍上繡著的彼岸花,其他的不清楚?!?/br> 蘇依依:“彼岸花香是什么香味?” “彼岸花花不見葉,葉不見花,意味著生死相隔,永不相見,是一種聞到就會讓人想到分離的花香,香味很淡,但存在感很強?!?/br> 更多的形容詞,蘇云韶暫時也想不出來,“你們不是見過閻王嗎?沒聞到過嗎?” “沒有?!毙』锇閭兊幕卮鸩灰y(tǒng)一。 蓋潔沒見過閻王,沒聞到過彼岸花香是正常的,其他人在海島和愿村的時候天天見,怎么會沒有聞到? 蘇云韶確定那時候的閻王雖然穿著長袖長褲,不是平常的那種古代衣袍,但身上的彼岸花香并沒有消失。 那應(yīng)該不是熏香或香水造成的,而是長期浸潤在盛開彼岸花的環(huán)境之中,變成了類似體香的存在。 柏星辰:“確實沒有聞到?!?/br> 許敦:“是海風(fēng)海鮮的腥咸遮住了太淡的彼岸花香嗎?” 雷初曼:“愿村的時候也沒聞到。” 蘇依依:“所以我們這么多人為什么就jiejie一個人聞到了?” 陳星原:“因為學(xué)姐是天師?” 傅燁:“還有天師限定的花香嗎?” 秦簡:“因為閻王在追云韶?” 蓋潔:“這個靠譜!” 蘇云韶不想說話,收了他們眼睛上的陰氣,把他們趕回房間睡覺。 等人走了,她點開微信。 蘇云韶:【你身上的彼岸花香是怎么來的?】 閻王:【你說過喜歡,每次來見你之前都會去彼岸花海晃一圈?!?/br> 蘇云韶:【那么麻煩,怎么不做成香水或熏香?】 閻王:【你更喜歡自然的彼岸花香,做成香水和熏香的味道太濃了?!?/br> 閻王:【稍等?!?/br> 蘇云韶若有所感,是要過來吧? 不到十分鐘,閻王真的來了。 他依然穿著那身繡著艷紅彼岸花紋的玄色衣袍,懷抱一束彼岸花,“送你?!?/br> 蘇云韶接了過來,在彼岸花束的中心看到一小瓶紅色的香水和一個紙盒,紙盒里面裝著幾根紅色的熏香。 “你自己做的?” 閻王:“嗯?!?/br> 蘇云韶低頭嗅了嗅彼岸花香,淡淡的,很自然,放下花束,在手腕上噴了點香水,還沒低頭聞就被熏得受不了,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 閻王拿出早準(zhǔn)備好的手帕,手都伸到蘇云韶面前了,又縮回去,把手帕塞進她手心里。 “擦擦。” 蘇云韶被花香熏得掉起了眼淚,腦海中隨之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 有疑似桃夭的白衣人渾身是血的畫面,也有白衣人被天雷劈中的畫面,更有閻王幾次跳崖、吐血、受傷的畫面。 畫面太過零碎,無法聯(lián)結(jié)成片,尋不到邏輯和前因,蘇云韶心中苦悶,眼淚不停。 她用清水和洗手液清洗掉了手腕上的那點香水,沒了那么濃郁的彼岸花香,眼淚神奇地停住了。 是彼岸花香有催淚的效果,還是那些悲傷的花香喚醒了她上輩子的記憶? 天道并不允許閻王提及太多上輩子的事,蘇云韶沒有問,等閻王走后,又噴了一次。 效果沒有第一次噴的時候那么強烈,但那種內(nèi)心油然而生止不住的悲傷感還是令她淚流滿面,哽咽到說不出話。 蘇云韶沒有克制流淚的沖動,任由淚水蔓延。 眼淚模糊視野的時候,她看到了長孫瑞的身影。 那個穿著墨藍色小西裝的五歲小正太笑著說著什么,那雙小手握住她的手,將一把沾滿金紅朱砂的桃木劍平穩(wěn)地送進自己的胸膛。 剎那間,飛灰湮滅。 畫面一轉(zhuǎn),閻王的長發(fā)被燒了一半,玄色衣袍破碎,露出沾血的白色里衣,走路的姿勢有些跛,面向她時,站直身體,笑得風(fēng)輕云淡。 他說:“你哭什么?” 第90章 解開厭勝 中元節(jié)的這一天, 正午時分,外面太陽高照,鬼屋里陰氣陣陣。 看著坑里挖掘出來的那副小棺材,蘇云韶和恒術(shù)沒有說話, 其他人后背發(fā)涼, 許家人差點暈倒。 這一刻,他們無比確信先前那位天師的惡毒, 蘇云韶是好人, 她真的想救長孫瑞。 只因為那副小棺材的表面貼滿黃符,用六根粗鋼針釘死, 嬰兒手臂粗的九條鐵鏈緊緊捆住, 三塊生了銹的沉沉大鎖鎖住。 這種手段怎么看都是要鎮(zhèn)壓棺材里的人,防止他出來, 而不是先前的那位天師所說的那樣…… 許琳瑯抱著長孫瑞,哽咽地說:“他明明說把瑞瑞的尸體葬在這里,可以滋養(yǎng)他的靈魂!騙子!” 許夫人抹著眼淚:“當(dāng)時他說這種辦法只會損失我們的壽數(shù),對瑞瑞沒有壞處, 我們這才同意的?!?/br> 許諾咬緊后牙槽,額頭青筋直蹦, “我們親眼看著瑞瑞下葬, 那時候并沒有這些東西!” 當(dāng)時要是看到這些怪異的東西, 他們怎么也不可能允許長孫瑞在這里下葬。 被鎮(zhèn)壓的當(dāng)事鬼長孫瑞拍拍許琳瑯,安撫許夫人和許諾, 忙得團團轉(zhuǎn)。 蘇云韶解釋道:“有一種陣法叫幻陣, 進入其中以后,只能看到布陣人要給他們看的幻像?!?/br> “如此厭勝之術(shù)有違天和,也不知道是哪位道……”恒術(shù)本要說“道友”兩字, 看到面前這一切,頓時跳過稱呼,“他這是為了養(yǎng)成鬼王,什么都不顧了嗎?” 末法時代,玄門雖然沒落,天道依舊存在,這樣的行為為天道所惡,對方究竟出于什么理由做出這樣的事? 恒術(shù)想不通,蘇云韶也想不通。 不管怎么樣,他們今天所要做的就是按照先前商量的那樣,先破靈異主題公園的陣法,再破破長孫瑞身上的厭勝之術(shù)。 如今只是在中間多一個破棺材上陣法的步驟。 至于背后之人會因此遭多少反噬,受多大的傷,那就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nèi)了。 在鬼屋里挖掘棺材的現(xiàn)場,能夠讓許家人和小伙伴們看兩眼,之后的破陣和解術(shù)過程,未免被牽連,只能讓他們?nèi)ネ饷娴取?/br> 另一原因也是蘇云韶要引天雷劈長孫瑞,那場景太過觸目驚心,讓許家人看了只會做噩夢,還是不看的好。 小伙伴們也不眼饞上次蘇云韶引九曲天雷劈曾小云給柏星辰帶來的陰邪不近buff,聽話地走了出去。 今天雖是鬼節(jié),正午時分陽氣大盛,在公園之外也沒什么問題。 到了約定的時間,青山派的弟子按順序一個一個地破除聚陰陣聚魂陣和金生水水生木等陣法,掐斷為長孫瑞長成鬼王輸送的助力。 這些陣法起的是輔助作用,本身不算陰邪,破掉再多也不會引起幕后之人的注意。 破除完這些陣法,園內(nèi)大大小小的一千多個陣法就少了一大半,只余一些營造恐怖氣氛的小陣法,不破也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