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聯(lián)手了[玄學] 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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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件風衣,我就知道云云穿起來一定很好看,依依不適合也不穿這種風格的衣服,等下依依要是想要姐妹款,云云你可得幫我說說她?!?/br> 蘇媽很是滿意,轉身去翻找裝鞋子的購物袋,“來,云云再試試這雙短靴?!?/br> 蘇云韶:“好。” 紅姨微笑著看著她們母女試風衣,眼見蘇媽要一件件地試下去,沒有半點提及卓經(jīng)綸的意思,忙問:“云云,你一個人回來的嗎?你經(jīng)綸表哥呢?” 蘇云韶:“依依帶他去玩劇本殺,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能趕上晚飯的。” 紅姨:“……”區(qū)區(qū)一頓晚飯,我會在意趕不趕得上嗎?我是在提醒你說好的帶你經(jīng)綸表哥出去逛街,怎么就丟下他一個人提前回來了?! 她真的遲早要被這一對聽不懂人話的憨逼母女氣死! “云云不是和你經(jīng)綸表哥一起出門的嗎?”紅姨笑容勉強。 “是的?!?/br> “那……” 蘇云韶耿直地道:“依依也去,我們?nèi)热チ骼藙游锞戎究戳丝?,擼了貓,后來朋友找我有事,不好晾著卓表哥一個人,就去玩劇本殺了。聽說國內(nèi)外的劇本殺不太一樣,紅姨要是感興趣,明天可以和媽一起過去玩?!?/br> 紅姨:“……” 蘇媽:“什么劇本殺?” “那邊的懸疑劇本比較出名,真的死過人,挺多人去的?!碧K云韶道,“案子已經(jīng)破了,不用擔心出現(xiàn)殺人犯,媽要去玩嗎?” 蘇媽聽得都忘記要做正事了,也就沒注意到身邊紅姨臉上勉強的神色,“玩劇本殺怎么還死人了呢?” “前幾個月的事了,八個人去解密山莊玩劇本殺,當時沒什么,回來以后死了一半,有吊在風扇上死亡的,割腕失血過多死亡的,也有死在浴缸里的?!闭f到最后一個,蘇云韶用余光注意著紅姨。 果不其然,聽到“死在浴缸”四個字,紅姨的手抽了一下。 蘇媽追問道:“還有一個呢?” 蘇云韶:“在馬桶里淹死了。” 這死法……蘇媽捂住嘴,“不行不行,光是一想就覺得這種死法不可接受,要是打掃得勤快一點,馬桶里的水還干凈一點,要是打掃得不勤快,馬桶里都是黃黃的污垢,嘔……” 畫面感太強,紅姨用手掩著嘴,細長的眉毛嫌惡地皺著,似是在嫌棄蘇媽身為名媛說話太過不講究。 喲,您在蘇家的地盤嫌棄蘇家的女主人??? 蘇云韶唇角微勾,故意惡心紅姨,“聽說那個人當天吃壞肚子正在家里上大號,也不知怎么的就在廁所里摔了一跤,腦袋朝下跌進去……” 她沒用任何語言來描述具體是怎么回事,可由于馬桶和連帶的一切都是人本身很熟悉的內(nèi)容,不用別人描述都能自動腦補,一腦補就惡心了。 蘇媽:“嘔——” 紅姨:“嘔——” 蘇云韶給蘇媽拍著背,“好了,我不說了,媽,我們來換衣服吧?!?/br> 蘇媽心大,有蘇云韶幫忙轉移話題,時不時地夸獎蘇媽的衣品好,會選衣服,對女兒真好,蘇媽被這波彩虹屁吹得意氣風發(fā),很快忘記前面惡心的內(nèi)容。 而紅姨看著茶幾上黃色的花茶湯,眼前就仿佛出現(xiàn)某人摔進黃黃馬桶里的畫面,惡心感怎么都止不住。 鑒于這一點,她晚飯吃得少,飯后都沒心思去問卓經(jīng)綸今天怎么回事。 是夜。 紅姨坐在梳妝臺前卸首飾卸妝,摘下首飾往首飾盒里一放就關了起來,根本沒有注意那被人動過沒有恢復原樣的首飾。 阮玫幾個等了許久,就看到這么一個結果,心中很是失望。 不是他們想讓蘇云韶多一個極為謹慎又戒備心重的敵人,只是這么一來,紅姨是個馬前卒的事實不要太明顯,那就意味著后面還有更棘手的敵人要處理。 比起身份和實力未知的神秘敵人,當然是紅姨這個各方面信息被挖得差不多的人更好對付。 好在今晚還有重頭戲! 蘇云韶布置出來的幻陣,能令當事人看到自己這輩子最不愿回憶起來的事情,大多是過去做下的虧心事。 幻陣之中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有當事人自己能夠看到,蘇云韶需要通過那人的說話神情等細節(jié)來推測真相,頂多能推測個七七八八。 一般來說趁當事人心神不穩(wěn)間疊加使用真言符,都是夠用的,對于紅姨這種需要根據(jù)細節(jié)來探尋幕后之人的情況來說,就有點不太夠用了。 蘇云韶選擇讓紅姨以做夢的形式進入幻陣,就能通過入夢的三只學霸鬼知道全部情節(jié),包括一些很可能有用的細節(jié)。 紅姨洗漱護膚過后,換了件真絲v領吊帶性感睡衣,躺上床刷了兩下手機,在貼在床底下助眠符的作用下睡意漸重,不一會兒就沉沉入睡。 夢里,紅姨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 周爸炒股失敗后,周家四口搬到了一間兩室一廳的老公寓里,周爸周媽一間房,哥哥一間房,周紅住在客廳隔出來的小房間里。 那天晚上,周爸喝得醉醺醺的,一身酒氣地回到了家,一回來就著急慌忙地拉著在衛(wèi)生間洗衣服的周媽回房。 老房子的隔音太差了,樓上樓下吵個架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吵得過分了鄰居們還會去拉架,何況是距離那么近的隔壁房間。 周媽知道丈夫要做什么,趕緊給周紅使眼色,讓她先出去。 住在兩層小洋房的時候,只要把房門一關,就聽不太清楚其他地方的動靜。 換到簡陋的老公寓里后,周紅不是沒有聽到過,有時候半夜醒來去上廁所,還會看到赤身裸體的周爸和周媽在衛(wèi)生間里做那事。 年幼的周紅并不太懂那是在做什么,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初三了,知道得不要太清楚。 她煩躁地出了門,不知道該去哪里,就在街上隨便晃悠。 也是巧,她遠遠地看到她哥行蹤鬼鬼祟祟的。 上一次她哥和狐朋狗友一起去偷東西,其中一個朋友被人抓住打斷了腿,因為沒錢醫(yī)治落下殘疾瘸了腿,她哥跪在地上發(fā)誓以后絕不再偷東西。 周紅心生疑惑,遠遠地跟了上去,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哥三進宮都沒學會教訓,這一次出來沒多久又偷偷地跑去撬人家鎖,進門偷東西。 她在學校被人嘲笑是小偷的meimei,還有人會當面譏諷她以后會繼承哥哥的衣缽當個女小偷,周紅氣不打一出來。 她大喊一聲“有小偷??!”,把附近一圈熟睡的居民都給喊醒了。 正在屋子里偷東西的她哥也聽到了,慌忙逃出門外,看到親meimei站在外面冷眼望著他的時候,別提有多驚訝了。 周紅她哥顧不上指責自己的meimei,抱著偷來的錢包就跑,后面跟著一群拿著磚頭掃帚出來抓小偷的居民。 周紅混在人群當中跟了上去,親眼看到她哥被人追著追著,慌不擇路,沒看前路,撲通一下掉進被人偷走的井蓋里面。 她慌了,她躲在角落看著居民們報警叫救護車,看到她哥血淋淋地被人抬上來,滿是擦傷的手從擔架上滑落下來,手里還抓著那只錢包,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方向,像是在質問她:你為什么要害我! 周紅她哥有案底,當?shù)鼐熳ミ^他好幾次都認識了,打電話告知周爸周媽兒子已死的消息,讓他們?nèi)フJ尸領尸。 周爸沒有去,周紅也沒有去,周紅她哥的尸體和后事是周媽一力cao辦的,還有看不過去的鄰居幫了一些。 不管周紅她哥生前是什么樣的人,人死如燈滅,大家都會用更寬容的心態(tài)去看待他。 周紅她哥死后,那個房間就讓了出來,周紅直到她哥的頭七做完才從客廳隔出來的小房間里搬進去,擁有一個十六歲女孩的私人空間。 鄰居們都說,周紅是心里想著她哥,夸她是個好孩子,只有周紅自己知道,那是她無法忘記她哥怨恨的眼神。 周爸不是在外面喝酒,就是在房間里睡覺,連兒子的后事都不參與,根本不會去碰周紅她哥的東西。周媽又要忙生意又要照顧家里人,分身乏術,就把這件事交給女兒去做。 周紅她哥沒錢了就要拿東西出去當,沒有幾件衣服,收拾起來很輕松。 令周紅沒想到的是:她哥的枕頭底下放著幾張?zhí)崆皩懞玫纳召R卡,每一張的字都寫得跟狗爬一樣,非常難看,卻寫得比在他教科書上的名字更端正,且一張比一張更端正。 meimei,生日快樂。 上次看到你經(jīng)過他家門店的時候一直盯著看,應該是很喜歡的,哥買來送給你,十六歲的大姑娘怎么可以沒有一雙好看的皮鞋呢? 愛你的哥哥。 那一刻,周紅忽然明白她哥為什么會在再三發(fā)誓保證不偷東西以后還要食言。 ——那雙皮鞋太貴了,周媽不會再給他錢,可她的生日就要到了,他不去偷根本買不起。 想到她哥臨死前還緊緊抓著那只偷來的錢包,周紅捏著生日賀卡泣不成聲,心中被無盡的懊悔與愧疚包圍。 現(xiàn)實中,躺在床上的紅姨難過地嗚咽著,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哭著哭著,夢里的景象隨之一轉。 還是那個住了多年的老公寓,夜色凄涼,老舊的風扇發(fā)出格拉格拉的響聲,惱人的蚊子嗡嗡地飛來飛去,熏人的蚊香在腳邊亮著一點紅色。 周紅在書桌前臺燈下奮筆疾書,手邊堆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黃岡密卷》等。 三年過去,她已經(jīng)是個即將高考的高三學生了。 “砰砰砰”,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緊接著,傳來塑料拖鞋踩過地磚的踢踏踢踏聲,是周媽趕過去開門,輕聲細語地央求著:“紅紅再兩個月就要高考了,在屋里寫作業(yè),你輕一點,別打擾她?!?/br> “打擾她?”周爸冷嗤一聲,哐啷一聲就把手里的酒瓶砸在桌角上,玻璃嘩啦嘩啦地撒了一地,“書讀得再好有什么用?長大了還不是要嫁人!” 聲音清晰地傳進屋內(nèi),周紅咬著唇,手里的圓珠筆用力地摁破了試卷。 “就那么一個賠錢貨,年紀輕輕的,長得不怎么樣,倒是早早學會從男人手里撈東西了。怎么,嫌我這個當老子的不會賺錢是吧? ”周爸故意提高嗓音,“你要是嫌老子給不了你好生活,趕緊找個有錢的男人嫁了!” “像你媽這樣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的,也就只能跟著我這樣的孬貨。你臉蛋不好看,可你會說話呀,瞧瞧你穿的用的,哪個不是人家有錢人家大小姐才能用得起的玩意兒……” 周爸坐在客廳里一邊喝酒,一邊吃花生米,不知是醉了還是借醉發(fā)揮,背對著周紅的房間說了很多有的沒的。 周紅紅著眼睛,一道題都做不下去,哭都不敢哭,她敢哭一聲,周爸會罵得更厲害。 她不明白那個童年會為她推秋千舉高高,高高興興送她去學鋼琴的父親,怎么會變成如今這樣。 是,她和綰綰交好別有目的。 家里給不了她更好的生活,她自己在外結交有錢人家的女兒,以此達成自己的目的有錯嗎? 難道她愿意對著一個同齡人放低姿態(tài),像只哈巴狗一樣地搖尾乞憐嗎? 可她投胎技術不好,沒投到有錢人的肚子里去,能有什么辦法呢? “十七歲的女兒穿名牌用名牌,一只鋼筆都是進口的,還要喝洋墨水,老子喝口酒要賒賬,還要喝最便宜的酒,全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你生了一身的公主病,卻沒有一輩子的公主命,我們家養(yǎng)不起你這樣嬌貴的女兒哦……” 喝醉的周爸比小區(qū)里最嘴碎的婦女還要嘴碎,一刀刀地往自尊心極強的周紅心里戳。 曾幾何時,她也是住在帶花園的雙層小洋房里的小公主,穿著漂亮的公主裙,锃亮的小皮鞋,被爸爸用私家車送去鋼琴老師家,可那一切都因為爸爸炒股失敗而葬送。 周紅愣愣地坐在書桌前,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肚子咕咕叫,看了一眼手腕上綰綰送的名表,凌晨一點多。 她輕輕地推開門,客廳里碎裂的酒瓶和被酒濕透的地磚都已經(jīng)收拾得干干凈凈,餐桌上放著一盤蒸好的奶黃包。 周紅往周爸周媽的房間一看,房門開著,里面黑漆漆的,她知道周媽這個時間已經(jīng)開車去很遠的地方買豬了,就因為那邊的豬rou新鮮又便宜,可以多賺一點。 她去綰綰家玩過,見過綰綰她媽,四十多歲的人保養(yǎng)得跟二十多歲一樣,一言一行都很有女人味,一根白頭發(fā)和皺紋都找不出來。 她媽比綰綰她媽還要小兩歲,因生活cao勞,黑眼圈、眼袋、魚尾紋早早出現(xiàn),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