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聯(lián)手了[玄學] 第3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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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符過程中,一米九的清秀小哥哥咬著牙一聲不吭,畫完以后變成一只毛茸茸的小倉鼠,在床上不停嚶嚶嚶,眼淚打濕了肚皮上的柔軟毛發(fā),肥肥rourou的小肚子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這要是只倉鼠幼崽在嚶嚶哭泣,蘇云韶肯定抱起來捧在手心揉揉搓搓進行安慰,是只成年的崽……那就沒辦法了。 云霆看不下去:“都多大的人了,還哭?” 慧心、高然、蕭成一次又一次地經(jīng)歷摧殘都沒哭,桃夭也忍住了,就百曉鼠在這哭,太丟妖精面子了! “大什么大?我還是個寶寶呢!沒聽過有一個詞叫鼠寶嗎?”百曉鼠懟了回去,“再說了,哭一哭怎么了?我是人的時候不能哭,我是鼠的時候還不能哭嗎?誰規(guī)定的?天道都沒不讓鼠哭!” 云霆噎住了。 行,您是鼠寶您厲害,您盡情地哭吧! 情緒宣泄得差不多了,百曉鼠也不再哭,擦干臉上和肚子上的毛發(fā),“寶,明天你要去哪兒?帶上我唄?!?/br> 蘇云韶:“我要再下一次鎖龍井,你也去?” 百曉鼠重重點頭:“去!” 他揉了揉臉頰,摸出個巴掌大的毛線碗,跳了進去,肥身子剛好鋪滿整個毛線碗,一點縫隙都沒留,像極了一顆大湯圓。 蘇云韶克制住下手揉幾把的沖動,在包里騰出個地方,把毛線碗連同百曉鼠一起放了進去。 “還行嗎?” 百曉鼠扒著毛線碗點頭:“挺好?!?/br> 安置好百曉鼠,蘇云韶摸出手機。 蘇云韶:【樓景,問你一件事?!?/br> 閻王秒回:【這個點你怎么還沒休息?身體不要了?】 蘇云韶:【在查顧澤,查到了點東西,不忙睡?!?/br> 一看到“顧澤”兩個字,閻王立即坐正身體,媳婦兒的動作挺快??! 閻王:【你說?!?/br> 蘇云韶:【還記得我在長孫家的靈異主題公園時,你焦急地讓我離開那,當時就是為了避開顧澤吧?】 閻王:【嗯?!?/br> 蘇云韶:【我看過他的面相,他奪舍了原來的顧澤?】 閻王:【嗯?!?/br> 蘇云韶:【我也看過顧澤父親的面相,他是不是也被奪舍了?奪舍他們父子倆的很可能還是同一個人?!?/br> 否則奪舍顧澤父親的那個人,沒有道理在生命的最后關頭選擇舍棄自己保護顧澤,除非那是他的下一具身體。 當然,顧澤父親出于愛子之心救兒子也是有可能的,前提是真正的顧澤活下來了,而沒有被人奪舍。 閻王:【嗯?!?/br> 蘇云韶:【顧澤的妻子和母親都是陰時女,是因為奪舍后的他只能找陰時女,還是因為陰時女方便生下讓他奪舍的容器?】 閻王:【后者?!?/br> 蘇云韶:【我相信這并不是個例?!?/br> 閻王沒再回復,但蘇云韶知道答案是什么。 為什么兩百多年來顧家沒有出過一個有玄門天賦的弟子呢?因為所有顧家的子弟都是那人奪舍的容器,一旦送進玄門,奪舍以后他就得再回到玄門去,露餡的可能就大了。 一想到那個人通過不停奪舍親生兒子的手段存活了這么多年,蘇云韶就覺得不寒而栗。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是怎么做到的? 也或許,在他的眼中,兒子僅是容器,和裝水的普通玻璃杯是一樣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六個參賽者再度前往鎖龍井。 路上,蘇云韶將小jiejie的事說了:“白眉山還不知有什么陣法殘留,諸位小心?!?/br> 五個參賽者齊齊點頭,在山洞外等了一會兒,等到龍吼聲消失再進去。 盡管下面禁用所有符箓,這一回,東晉白還是下去了,他不能待在上面,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人的機緣和成果。 更何況,昨天五位道友在下面找了一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他不會這么倒霉的。 六人順著鐵索下滑,有了昨天的經(jīng)驗,他們走得更快了一些。 因著鎖龍井下光線昏暗,每個人都帶上了好幾個手電筒,自己拎著不夠,還讓鬼使一起拎,可算把下面給照亮了。 六人花上小半天的時間,將昨天沒有探查過的地方全部找遍,而后發(fā)現(xiàn)了一口和上面一模一樣的鎖龍井。 “套娃嗎?”曲蕪華目瞪口呆。 蘇云韶算了算山洞所處的位置和他們下滑的鎖鏈高度,“我們觸及的地底其實還在山腹之中,真正的鎖龍井應該在下面吧?” 上面這一層禁用符箓,下面這一層也不知道禁用什么,幾人試了試,發(fā)現(xiàn)符箓依然是禁的,鬼魂的力量也在這里受到了極大的壓制。 方有德和蘇云韶收回了鬼使,幾人順著鐵鏈前往下一層。 滑到地底,發(fā)現(xiàn)這里幾乎是和上面一模一樣的配置:十二生肖的五行八卦還在,刻畫事跡的巖壁還在,那個有人住過的石室也還在,就連被蘇云韶一劍劈斷的石枕都還在那里。 蘇云韶拔出雷鳴劍,一劍劈了下去,指甲蓋大的石髓果然在。 “幻陣!” 駱尋綠第一個表示:“我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陣法的痕跡!” 別說她,其他人都沒發(fā)現(xiàn),蘇云韶和桃夭也是。 看到這里的幻陣,桃夭別提有多驚訝了。 要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石髓這樣的靈物不可能扎堆來,大家也不能如此確定這里是幻陣。 眾人回到十二生肖的五行八卦盤處,原本順著下來的九條大鐵鏈都不見了,再趕往原本找到下一處鎖龍井口的位置。 很好,果然又是一口新的鎖龍井。 “這要套娃到什么時候?”曲蕪華可不想一次又一次地爬鎖鏈,幾次還好,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的體力肯定撐不住。 蘇云韶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沒網(wǎng)了?!?/br> 五人檢查手機和攝像頭,發(fā)現(xiàn)網(wǎng)絡和信號都沒了。 青山上,觀眾和評委看著無頭蒼蠅一般在鎖龍井下轉來轉去的六個參賽者,靜靜等待他們找到突破口。 既然攝像頭和麥克風都不能用了,蘇云韶也不想再帶著,摘下來放在井口旁,而后第一個抓著鐵鏈滑了下去。 五人面面相覷,知道除了下去沒第二選擇,跟著下去了。 第三層還是一樣的配置,在原來的基礎上,方有德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道受到了限制,因為他再不能單手推開石門,而需要使用雙手。 第四層,在以上的基礎上,慧心發(fā)現(xiàn)自己的掐算和卜算都不再準了。 “不能再下去了?!鼻徣A握緊手中的精致團扇,“我總覺得這個地方像是在刻意針對我們所有人,下一層沒準會禁用寶器,如果那樣,我們就只剩下陣盤可以用了?!?/br> 蘇云韶冷靜地看著她,指出一點:“你找不到回去的路?!?/br> 曲蕪華:“……” 駱尋綠安慰她:“沒事的,這不是還有陣盤和寶器可以用嗎?我們的運氣不會那么背的?!?/br> 事實證明,他們的運氣確實這么背,第五層禁用寶器。 曲蕪華氣鼓鼓地把沒半點用的團扇丟進包里,一馬當先地走在最前面:“我倒要看看第六層,它是不是打算把陣盤也給禁了!” 駱尋綠追著曲蕪華過去,“曲道友,你慢點,別一個人沖得這么快!” 方有德和東建白不可能讓兩女子走在前面,趕緊追了過去,蘇云韶和慧心自然地落在了后面。 蘇云韶瞥了一眼慧心胸口的位置,用眼神問:極品符箓能用嗎? 慧心點頭:可以。 如此一來,他們至少有極品平安符能保命。 慧心身上有四道,桃夭身上有三道,百曉鼠身上還有一道。 這個時候,蘇云韶難免有點后悔。 早知道就應該嘗試一下極品的攻擊符箓,而不應該因為怕用判官筆在人體上畫攻擊符箓會有危險,而把技能全點在了防御上。 她的所作所為還是太保守了。 六人下到第六層。 一到這兒,他們就知道沒有第七層了。 因為鎖龍井下原本應該是十二生肖的五行八卦陣盤,變成了一個鎖元陣,鎖住了落入其中的所有人的元氣。 在此基礎上,還有一個七倍重力陣,置身其中的人感受到七倍的重力,所有人都跪趴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是陷阱!”方有德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撲出鎖元陣和七倍重力陣的雙重陣法,只差那么一點點,被駱尋綠一腳踢了回去。 幾人詫異地看了過去,發(fā)覺駱尋綠在鎖元陣中行動如常,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他們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曲蕪華皺眉:“這陣法是你布下的?” “怎么會?”駱尋綠搖頭,“我可沒那么大的能耐?!?/br> 東建白瞇著眼:“你來過這?!?/br> “來過一次?!倍嫉搅诉@個地步,五人沒了翻身反制的可能,駱尋綠也就沒什么不能說的,“我受人命令,要將你們幾個全部留在這里?!?/br> 考慮到駱尋綠是恒平的弟子,幾人下意識地以為這是恒平的主意:只要殺了此次玄門大比最出色的幾人,駱尋綠就能脫穎而出。 然而……不可能。 慧心盡力翻了個身,以打坐的姿勢坐在陣法之上,僅僅是這么一個動作,就已經(jīng)令他渾身大汗淋漓。 “恒掌門畢生的愿望是發(fā)揚青山派,而不是毀了青山派,此次由青山派主辦的玄門大比,若是出了這樣的變故,青山派會被各大門派追責圍堵,怕是要就此沉寂下去?!?/br> 六個參加最終決賽的選手死了五個,只有青山派自己的弟子逃出來了……用屁股想都知道有問題。 “不是他。”駱尋綠面有歉意,“掌門對我很好,希望我能借著此次玄門大比的機會一飛沖天,可我注定要辜負他的期望了?!?/br> 曲蕪華:“那是誰?” 蘇云韶:“是顧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