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聯(lián)手了[玄學(xué)] 第3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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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妖、鬼:“……”你真的可以西內(nèi)了! 蘇云韶從包里抽出雷鳴劍拍在茶幾上,不知道曹奇顧澤什么時候會來的前提下,這些東西她都隨身帶著的。 “該說了?!?/br> 用的是陳述句,可見她確實有些不耐煩馬景輝一而再再而三地演。 馬景輝深知自己再鬧下去,迎接他的很可能是真天師的攻擊,不是這些小打小鬧,連忙端正己身,正色道:“我只是一個小卒,待在監(jiān)控室里,每天的工作就是觀察進(jìn)入香雅美容會所的客人,發(fā)現(xiàn)不對立即告訴前臺,前臺就會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出去,就像對待你的那樣?!?/br> 他的說法切實符合蘇云韶先前的猜測,那兩個攝像頭和藍(lán)牙耳機(jī)果然是這樣的用途。 “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 “是珠子?!瘪R景輝指著蘇云韶手腕上的雷擊槐木手串,“我在老板的手上見過,說是里面能夠藏鬼,還能隔絕鬼魂氣息。而且來會所的基本都是有面部瑕疵和美容美體需求的,你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還要去會所,那不是在腦門上寫著‘我有問題’四個大字嗎?” “再者,會所門口有一個朝外的攝像頭,還在對面五樓租了一間房,特地安裝從上到下拍攝角度的攝像頭,我已經(jīng)從那邊看到你身邊跟了兩只鬼,又看到她們倆像是對你唯命是從的樣子,大概猜到你是馭鬼師,肯定不能讓你進(jìn)去查探啊?!?/br> 會所對面還有攝像頭,這倒是蘇云韶沒想到的。 不過換句話說,誰能想到這家會所在自己門口門內(nèi)安裝攝像頭不夠,還要特意跑外面租房再安裝呢? “不對啊?!碧K媽驚咦不定,“我進(jìn)門的時候露出過手鏈和珠子,不是沒被拒絕接待嗎?” “那是因為……”馬景輝摸了摸鼻子,“接連兩天都有奇怪的人上門,云韶小jiejie還在對面咖啡廳一直坐著,我就想跟阿姨過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沒想到你們倆是一家人?!?/br> 本想著沒準(zhǔn)是個巧合,結(jié)果就這么掉進(jìn)了坑里。 也幸好掉了進(jìn)來,否則他怎么會遇到不用有色眼鏡看他的人妖鬼呢? 真的應(yīng)了那句“禍兮福所倚”的俗語。 蘇云韶嘆息:“你都被那群人害死了,還要幫他們工作?” 第237章 收作鬼使 難道是受虐的愛好在作祟?眾人、妖、鬼不由想到。 馬景輝坐在地上, 許是同一個姿勢保持久了有點(diǎn)累,他并攏雙腿,抱住膝蓋,下巴擱在上面, 整只鬼蜷縮起來。 “我沒地方去啊?!?/br> 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感覺, 也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意味著什么,更不知道說這話時, 他的眼底落滿寂寞和悲傷。 ——像是個失去安全感的孩子。 也或許, 他長這么大,從來沒得到安全感。 因為在他剛起航的人生道路上, 本該給予他最多安心與依靠的安全感來源者的父母, 意外成了掠奪他安全感的角色。 注意到這一點(diǎn),蘇云韶的眉頭微微擰起。 馬景輝以為蘇云韶的皺眉是不耐煩他磨磨嘰嘰的速度, 忙道:“我剛醒過來的時候什么都不知道,又看他們用燈籠把女人的魂魄全部吸走,我命大逃過一劫,后來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是老板覺得我能把自己化成女人, 欣賞我過人的手藝,才把我留下來教員工們怎么化妝的?!?/br> 在不被他人理解的孤獨(dú)世界待久了, 再遇到一個能夠理解他、看重他的手藝、愿意雇傭他的人, 真的太難得太欣喜了。 古人曾說, 士為知己者死,馬景輝或許就是這樣。 蘇云韶:“是會所的老板?是男是女?” 馬景輝:“是個男老板, 身材挺好, 肱二頭肌賁張,是那種穿著衣服都能看出他有八塊腹肌的猛男。大家都叫他方老板,具體是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也沒敢問?!?/br> 如果“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能夠適用一次,今天就能適用第二次,誰讓在會所只有老板一個知己,在蘇家有這么一大群呢? 而且……馬景輝沒說的是,他是有異裝癖、想變性、受虐狂等眾多不能為外人道的愛好,可是在紅旗下長大的三好公民從沒想過害人。 他覺得自己踐行那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真理,是沒錯的。 馬景輝捏著阮玫送給他的紙巾,成功說服自己出賣方老板。 “那天,我照舊躲在天花板上……” 那是一座不知在哪的廢棄工廠,頂上吊著暈黃的大燈,燈光隱隱綽綽,老舊的排風(fēng)機(jī)發(fā)出沉重刺耳的聲音。 一群戴著口罩看不清臉的人在第一個房間將拐來的女人殺死、放血、扒光衣服,如普通的rou類食材一般削掉頭發(fā),清洗過水,一具具尸體整齊地堆在推車上,再推送到第二個房間。 第二個房間里放滿了玻璃缸,缸上面帶著簡易的上下傳送機(jī)關(guān),把尸體放在機(jī)關(guān)上,送進(jìn)玻璃缸里浸泡夠時間,再撈出來,碼在一起用推車送往下一個房間。 玻璃缸里的液體通過大火蒸煮、冷凝等手段萃取出油脂,滴成一根根白蠟燭,送往第四個房間。 第三個房間里的是手藝精湛的屠夫,眼也不眨地切割在液體中浸泡久了已經(jīng)發(fā)白發(fā)皺的尸體,快速切割下全身脂肪最厚的部位,脂肪丟進(jìn)塑料筐中,尸體隨意丟在地上。 會有專人前來,將尸體丟進(jìn)垃圾車?yán)铮粔K送去焚化爐里焚燒殆盡。 而隔壁的第四個房間就是最終制作成尸油的地方,那也是馬景輝去得最多的房間。 因為比起前面三個房間,這里用白蠟燭燒著吊起來的一塊塊帶脂肪的rou,看起來最不血腥、最不殘忍,而且聚滿了怨氣,他吸收一二就能變得更強(qiáng)大一些。 他試過離開那里,可廢棄工廠附近大片的荒地,沒有手機(jī),他不認(rèn)路,不好辨認(rèn)方向,虛弱時懼怕陽光,離開工廠也不知道要去哪,就想著反正沒人發(fā)現(xiàn)他,先把自己變強(qiáng)了再說。 傾訴欲上來,馬景輝說得分外仔細(xì),正是那些細(xì)思極恐的細(xì)節(jié)令在場的人妖鬼都相當(dāng)不適。 圓圓唉聲嘆氣:“我有好一段時間不想吃rou了?!?/br> 蘇媽捂著嘴直犯惡心:“那我們家就暫時吃素吧?!?/br> 這一意見得到全體妖精崽崽和鬼使的同意。 蘇云韶正在沉思,沒有發(fā)表意見。 制作尸油的整個過程,完全把女性當(dāng)成一塊“原料”或者“rou料”,怎會如此漠視女性? 那位方老板不會曾經(jīng)因為某位女性受過傷,進(jìn)而敵視所有女性吧?就算如她所想,這樣的行為也著實太過分了些。 “你有聽說過那位方老板的什么八卦嗎?” 一提到八卦,蘇媽和妖精崽崽鬼使們都不惡心了,一個個聚精會神地望著馬景輝。 馬景輝:“……”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人妖鬼! 可惡,我們也太合得來了! 美容會所里只有他一只鬼,又是男性,老板不讓他出去打擾其他員工,整個會所唯有前臺的藍(lán)牙耳機(jī)和他所在的監(jiān)控室聯(lián)通,可礙于某些原因,馬景輝很少和前臺說話。 難得遇上一群愛八卦的,他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全部掏出來。 絞盡腦汁地想了想,馬景輝神神秘秘地說:“方老板和前臺小jiejie有一腿?!?/br> 阮玫:“哦豁,霸道總裁愛前臺。” 云溪:“這不是總裁的替身情人劇情嗎?” 葛月:“我覺得是總裁的帶球跑嬌妻,還是虐戀版的?!?/br> 三個沉迷言情小說和電視劇的鬼使,差點(diǎn)就方老板和前臺小jiejie之間的恩怨情仇吵起來。 馬景輝驚呆了,“你們平常的生活都這么豐富多彩的嗎?” 阮玫、云溪、葛月互相看了一眼,覺得這廝雖然性格和愛好上有些問題,但是會化妝、會變裝、愛八卦,沒殺人沒害人,還有救。 總結(jié)一下: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還行吧。 阮玫:“大人從來不要求我們做這做那,凡事有商有量的,沒事的時候就在家里看看小說看看劇擼擼崽,小日子別提多快樂?!?/br> 云溪:“還跟著去國內(nèi)外到處旅游,人間的不少吃食只要大人供給我們,我們都能再吃到?!?/br> 葛月:“主要還是大家在一起有個伴,一只鬼太寂寞了,萬一出個什么事都沒照應(yīng),而且要是被別人的道士收走去干苦力,那多虧啊。光是看云云的臉,就知道應(yīng)該跟她了!” 馬景輝恍然大悟,他都不知道原來當(dāng)人鬼使還有這么多好處呢,當(dāng)下有點(diǎn)小心動。 圓溜溜的杏眼努力睜大睜圓,如同小鹿般純潔無辜地望著蘇云韶:“大人~~~” 那一波三折的銷魂尾音,聽得蘇云韶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別這么叫我?!?/br> 不折壽,忒要命。 馬景輝嘿嘿笑,換成正常的說話方式:“我能當(dāng)小jiejie的鬼使嗎?我也就是愛好上一言難盡了些,其他方面你隨便用。你可以想拿我當(dāng)沙包打發(fā)泄怒氣,我不會反抗,還很配合。唔,如果你想要那方面的發(fā)泄,也行啊。老實說,我硬盤里幾個t,理論經(jīng)驗豐富,超——會的?!?/br> 阮玫:?。?! “姐妹,借一部說話。” 眾人、妖、鬼:“……” “咳咳咳……”意識到暴露出不得了的東西,阮玫急忙找補(bǔ),“我那不是覺得現(xiàn)場有那么多未成年崽崽,不可以當(dāng)著他們的面說十八禁的東西,這才想把姐妹拉到一邊教育完再放回來嗎?” 蘇云韶也不是第一次知道阮玫喜歡這種色色的東西了,很是淡定。 上回給慧心畫極品平安符時的場景,還被阮玫寫了一篇五百字的小作文,寥寥幾句就把一個清心寡欲的和尚被蹂躪得雙眼迷離媚態(tài)橫生的畫面勾畫出來,全程沒寫一點(diǎn)rou,偏偏處處皆是色。 是一個慣會踩著和諧底線蹦跶,深諳意識流開車精髓的老司機(jī)。 沖著這一點(diǎn),阮玫怕是也會盡最大努力說服她收下馬景輝。 蘇云韶暗暗嘆氣,但老實說,她對那幾個t也有一丟丟興趣,咳咳。 “你為什么想當(dāng)我的鬼使?” 那一瞬間,馬景輝的腦海中閃過“你們不歧視我”“我想和你們做朋友”等諸多理由,思緒很雜很亂,等到最后,出口的話卻只有幾個字。 他說:“我想有個家?!?/br> 簡短的五個字令客廳一瞬失聲,靜得只能聽到幾道或平穩(wěn)或急促的呼吸聲。 “有個家”是一個多平淡多平常的愿望??? 可是對馬景輝而言,他承受著家里人異樣的目光和打罵長大,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訴諸他人,好不容易工作以后有了個自己的小窩,能藏一些自己的愛好,又因為愛好和過于出眾的手藝被壞人盯上死去。 他最渴望的是能有一個可以安心休憩的地方,淳樸又卑微。 蘇云韶連萼兒都收下了,沒道理拒絕馬景輝——主要也是他確實沒殺過人或鬼,是只乖乖吸收怨氣成長只在愛好性格上有點(diǎn)特殊的鬼。 “當(dāng)我的鬼使就要遵守我的規(guī)則,如果你覺得自己能夠做到,再談其他?!?/br> 云溪阮玫熱心告知本就不多的幾條規(guī)則,最重要的就是手上不允許沾染血腥與罪孽,最好再做做好事,攢攢功德,也方便下輩子投個好胎。 “和當(dāng)人的時候一樣嘛,能有什么難的?”馬景輝拍著胸脯,全部答應(yīng)下來。 見他態(tài)度誠懇不像說謊,蘇云韶便寫下鬼使契約,簽訂以后多了第二只男鬼使。 馬景輝撫摸平坦的胸口,他摸不到那條線,但能感覺到自己和蘇云韶之間有了看不見摸不著的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