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聯(lián)手了[玄學] 第3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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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沒明白,唯一無比確定的就是:她的家人都不要她了。 敖可心失魂落魄地回到顧家,那個祖孫三代一家七口擠三間房的狹窄小家,前院種菜,后院養(yǎng)雞養(yǎng)鴨養(yǎng)豬,到處散發(fā)著古怪的異味。 前前后后所有地方加起來,都沒有她宮殿里放衣服的地方大。 她后悔了。 她躺在床上,問自己:我為了顧長澤,放棄當人魚族的公主,鯨魚族的王后,和他一起生活在這個破敗的小院子里真的值得嗎? 決定已經(jīng)做下,她也被母后驅逐出族,沒有臉再回去,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她覺得顧長澤成親前就對她那么好,成親之后只會對她更好。 對,就是那樣!她的選擇不會錯的! 沒兩天,顧家開始商談婚事。 大戶人家成親講究三媒六聘,顧家在村子里不算什么大戶人家,到底也是村長一家,該有的顏面都得有。 雖說敖可心已經(jīng)住在他們家,有些事也得按照步驟來。 商談的時候顧家人才發(fā)現(xiàn)敖可心什么都不懂,問她的生辰八字,都回答得遮遮掩掩,有關成親的所有流程更是半點不懂。 敖可心從顧家村民那里知道女子嫁人嫁妝越多越受婆家重視,自己的面子也越是好看。 若是想給自己增添一點顏面,她必須想辦法弄到豐厚的嫁妝。 女子嫁人要有嫁妝,婚禮當天也得有娘家人到場,但她什么都沒有。 娘家人不同意她嫁給人類,不可能出席她的婚禮,不會給她任何嫁妝。 失去人魚公主身份的她,沒臉再回族里,拿過去父王母后哥哥們送給她的東西,她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甚至不如一個族里最普通的族人。 無奈之下,她想到了人魚族的必備技能:淚水成珠。 島上沒有人養(yǎng)蚌,沒有人養(yǎng)珍珠,更不可能有她的眼淚變成的珍珠好。 如果把那些珍珠賣了,她就能有面子地嫁了。 晚上她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哭出了一大袋珍珠,第二天一早就把這袋珍珠交給顧長澤的父母,說是自己的嫁妝。 這一行為更是加深了顧家人對她的懷疑。 敖可心從來不會打掃整理自己的房間,這和過去她所有的事都是侍女做的,不需要自己動手有關。 到了顧家以后,顧長澤的母親和meimei打掃,也不需要她做什么。 正是因為這樣,她們倆都很明白,敖可心的房間里根本沒有什么珍珠。 突然拿出來的這么一小袋,各個渾圓,沒有瑕疵,都是上品,怎么不讓人懷疑來源? 婚禮還是照常進行了,有些寒酸。 女方?jīng)]有家人到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只有男方的親戚和顧家村的村民們,大家沒什么講究,吃吃喝喝侃大山,現(xiàn)場非常熱鬧。 作為新娘的敖可心穿著樸素的紅衣,連身好看點的嫁衣都沒有,看著簡陋的婚房,簡陋的婚宴,深深地沉默了。 她給的珍珠是多,也能買很多的嫁妝,可是顧家人說婚禮不需要太鋪張,過日子還是要簡潔一點,有些不必要置辦的東西都免了。 她不可避免地想,如果自己嫁給鯨魚族的王,會有怎樣盛大的結婚場景。 人魚族的公主和鯨魚族的王的婚禮,是整個海族的盛事,必定盛大。 這個時候敖可心再想后悔也來不及了。 很快,她體驗到了二哥所說的那些事。 沒成親之前,她是顧家的客人,沒準哪一天家人就來人接了,是需要捧著的對象。 成了親之后,她是顧家的媳婦兒,需要照顧底下的弟弟meimei,需要侍奉上面的公婆,需要在家里人外出種地的時候做菜做飯,喂雞喂鴨喂豬。 過去敖可心連自己睡覺的被子都不用疊,吃飯都有人伺候,哪經(jīng)歷過這一些? 她不想干這些活,問過顧長澤,用她嫁妝里的珍珠買了一個丫鬟回來,廚房里的活和其他臟活累活全部由丫鬟來干。 剛開始還挺好的,沒幾天,這個丫鬟就成了全家人都能使喚的丫鬟。 她想喝個水,讓丫鬟去倒水,也得看丫鬟有沒有被家里人指使干活,有沒有空,氣得她差點發(fā)飆,想著這是顧長澤的家人又生生忍了下來。 敖可心受不了沒人伺候的日子,又花錢買了一個丫鬟回來。 婆婆埋怨她不會過日子,說有這個錢不如多買些地來種,小姑子埋怨她什么都不做只會偷懶,小叔子埋怨她掃個地都不會,還要耽誤哥哥讀書,可他們在說這些的時候并沒有忘記使喚她花錢買回來的丫鬟。 敖可心不耐煩那些家長里短、雞毛蒜皮的事,可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是二哥先前告訴過她的,而她也信誓旦旦自己可以接受的。 “那個時候的我還是太天真了?!卑娇尚母袊@道。 聽了那么多,蘇云韶發(fā)現(xiàn)敖可心故事中的大部分都在說她和父王母后哥哥們的矛盾,說自己沒聽家人們的話產(chǎn)生了怎樣的后果,有關她和顧長澤的部分只占其中不到四分之一。 這是不是證明,在敖可心的心中,顧長澤這個人根本無關緊要? 蘇云韶有些擔心她是否真的能從敖可心這里得知顧長澤的弱點,可是那么長的故事都聽了,現(xiàn)在再打斷也沒什么用。 “別著急,我很快就要說到你想知道的部分了?!卑娇尚闹捞K云韶在急些什么。 蘇云韶深吸一口氣,給遠處探頭探腦的太極陽魚和阮玫比了個安心的手勢,“公主,您請?!?/br> “我早不是什么公主了。”敖可心自嘲道。 她喜歡的只是顧長澤一人,不耐煩和顧家其他人扯些有的沒的。 想著自己的錢來得容易,只要哭一哭就行,就把那些品質上乘的珍珠拿出來,出錢給家里的人蓋個大房子。 她覺得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既然你們天天叨叨這叨叨那的,忙起來就不會有那么多廢話了吧? 然后,她又和顧長澤商量著兩個人自己住,買丫鬟回來伺候。 顧長澤哪里過過被丫鬟伺候凡事不需要自己的日子?有些心動,又覺得不好。 “家里并不富裕,我們還是應該節(jié)省一點,等你懷孕有了孩子就能過得好一些?!?/br> 敖可心沒法說自己的錢來得容易,那會暴露自己人魚的身份。 她只說自己有錢,堅持蓋了兩套房,自己和顧長澤的房子蓋得更用心些,顧家其他人的房子就隨便他們自己搞。 蓋完以后,問題又來了。 顧家人覺得父母都在,不能分家,大家要一起住,天天又是說又是罵又是鬧的。 她不過是出門透透氣,回來就發(fā)現(xiàn)那一大家子人全部住進了家里,她花不少錢買來的好東西全被他們霍霍了個干凈。 一問丫鬟,丫鬟說是顧長澤放進來的。 顧長澤本人則說:“父母在,沒有分家另住的理由,我們家夠大,讓爹娘弟弟meimei們一起住也沒什么,大家住在一塊熱鬧嘛?!?/br> 敖可心:“……” 她想說“你如果早這么說,我有必要蓋兩套房嗎?”,她又想說“這房子是我出錢蓋的,是我的房子,你有什么權利讓他們住進來?”,她還想說“你們顧家人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最終,一切的一切演變成不斷積壓的失望,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喜歡顧長澤了。 為了偽裝成人類,她說自己十六歲,只比顧長澤小一個月。 他們倆十六歲成親,一年后她懷孕生下一個兒子,她經(jīng)常帶著兒子去海邊玩耍,指著大海說“那邊才是你我的家鄉(xiāng)”。 兒子三歲,顧長澤學得差不多,出島考科舉去了。 而那也是悲劇的開始。 三年一次的祭海神到了。 上一次祭海神的時候她在坐月子,并不知道村子里還發(fā)生過這樣愚蠢的事。 祭海神? 海里的公主都在這,這群人是要把祭品送到哪里去? 更離譜的是,他們堅信給海神送去一個妙齡少女當新娘,海神就會保佑出海的漁民能夠安全回家和大豐收。 敖可心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一個無辜的女孩丟下去? 那女孩哭得滿臉是淚,哭著向周圍人乞求:“救救我,我不要被當成祭品,我不要當新娘!” 以往還算和善的村民們對此視而不見。 女孩的父母也只是在旁勸說女孩不要這樣,只有她嫁給海神,島上才能風調雨順,繁榮昌盛。 所有人都鐵了心要送女孩去死,女孩又哭又求,求得嗓子都啞了,還是沒有人愿意救她,最后她看到了敖可心。 “可心,你救救我!求你了!” “你們不能這么殘忍?!卑娇尚莫q豫著,最終還是踏出了那一步,將女孩救了下來,“海里根本沒有什么海神,也不需要什么新娘,你們這么做只是送她去死,沒有半點幫助,平白搭進去一條人命而已。” “你怎么知道?” “你在污蔑海神!” “玷污海神會有報應的!” “送她下去!” “對,送她去祭海神!” 敖可心聽到那句“送她下去!”,連忙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是從小叔子嘴里說出來的。 她知道小叔子為什么想弄死她,說起來不過是因為嫉妒。 嫉妒顧家讓長子顧長澤讀書,讓他又打漁又種地。 嫉妒顧長澤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自己娶來的媳婦并不好看。 嫉妒她帶來那么多嫁妝,日子過得富有松快,自己的媳婦沒多少嫁妝供他揮霍。 小叔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上了愛賭的毛病,不止把媳婦的嫁妝輸了進去,還偷了公公婆婆的錢,跟著又想偷她的錢,被她教訓了一頓,將事情捅到二老面前。 婆婆是個愛財如命的,總想著日后等顧長澤當了官,少不了各方面的打點,想著得存一點應應急,結果藏錢的地方半個子都沒有了。 事情鬧大之后,整個村子都知道小叔子愛賭,拿媳婦的嫁妝,還偷家里的錢,鬧得小叔子特別沒面子。 趁著顧長澤不在家,小叔子借著酒醉想對敖可心用強,被她又打了一頓。 有機會可以整她,還能名正言順地侵吞她的嫁妝,可不得煽風點火嗎? 小叔子這么一說,公公婆婆和小姑子都心動了。 敖可心冷笑,她一個會術法的人魚公主能被幾個普通人制住就怪了! 但她忘記了,自己在救女孩的時候,放開了兒子的手,兒子并不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