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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千金聯(lián)手了[玄學(xué)] 第407節(jié)

    除非毛筆自己投降選真心話,否則她絕不會把真心話的選項主動遞到毛筆手邊,誰讓這廝不老實呢。

    蘇云韶握著拳頭,比了個加油的手勢,表情格外真誠。

    毛筆:?。?!

    你不是人啊啊啊——!

    第281章 過分的事

    毛筆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上下八百輩子都沒遇到過這么無語的事, 居然有人類要毛筆劈開自己跳芭蕾!

    要不是它不能說話,絕對要罵上十七八句臟話不帶停歇。

    毛筆實在受不了這個委屈,就算不能說話,也想通過其他方式發(fā)泄一下這種難以言喻的憋屈感。

    它控制著筆身, 在空中寫下一行大字:你是人嗎?!

    為了不造成誤解, 它連標(biāo)點符號也沒放過,那一個大問號和大感嘆號看得所有人驚嘆不已:這可真是一支聰明的毛筆?。?/br>
    蘇云韶笑吟吟的, 好似半點沒有察覺到自己被罵了, 還笑著回復(fù):“我是不是人,你不是很清楚嗎?”

    毛筆:“……”艸!居然輸了!

    玩游戲就應(yīng)該愿賭服輸, 規(guī)則是早先就定好的, 它既然一開始同意玩游戲,就說明同意游戲規(guī)則, 不能因為對方現(xiàn)在提出自己不太能夠達成的要求而中途放棄。

    那只會被人說一句:你特么是不是玩不起?!

    毛筆不想成為一支玩不起的筆,只好捏著鼻子認(rèn)下,可它雖然知道芭蕾是怎么跳的,真要讓它把自己劈分成一個腦袋兩只手兩條腿地跳芭蕾, 還真的怪別扭的。

    自蘇云韶提完這個要求至今,已經(jīng)過了不短的時間。

    大家因為想看毛筆跳芭蕾的稀奇原因一直耐心等待著, 但是再這么等下去就是浪費時間了。

    其他學(xué)生心中還存著等到天亮或許就能結(jié)束的想法, 并不介意浪費時間等一等, 至少在玩游戲的過程中,他們都是安全的。

    蘇云韶卻知道高然那邊在等她的結(jié)果, 不能一直這么耗下去。

    “怎么樣?你決定好了嗎?”

    毛筆氣得筆身晃悠, 筆尖朝下不斷滴著墨水,一滴滴地落在地磚上,變成了一個個憤怒的小圓點。

    忽地, 毛筆靈光一閃,用墨水在地磚上畫畫,按照它畫的順序看下去,差不多就是一個火柴似的小人跳芭蕾的小人圖。

    真要說起來,其實和蘇云韶的要求并不一樣,但前面鈴鐺它們回答不出的時候她也換過更簡單的問題,不能太明顯地為難毛筆,免得把毛筆氣炸,直接撂挑子不干,那就徹底沒羊毛可薅了。

    秉持著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理念,蘇云韶勉強點頭:“勉勉強強算你過關(guān)吧,繼續(xù)?!?/br>
    毛筆:“……”它自己也知道是真的打了個擦邊球,沒做到真正的要求,沒有反駁,繼續(xù)想著下一個該坑誰。

    又一輪丟手絹游戲開始了。

    毛筆本想抓其他的人,后來想想還是不甘心,繞了一圈以后繼續(xù)丟在蘇云韶的身后,而后又被蘇云韶抓住了,這一回跑出去的距離僅僅比上一次多一個人。

    沒害到蘇云韶表演節(jié)目,但比上一回進步了一點,毛筆覺得還有進步的空間,心中沒那么氣餒。

    它把筆尖朝著大冒險的方向,堅決不選真心話,跳芭蕾這種事它都想辦法過了,還能有更不是人的想法嗎?

    事實證明,難倒毛筆的辦法總是有的。

    蘇云韶說:“我也不想太難的,你就給大家說一段相聲吧?!?/br>
    毛筆:??!

    跳芭蕾還能用畫畫的方式蒙混過關(guān),相聲是要靠說的,總不能靠寫一段相聲混過去吧?問題是它不能說話呀!

    少年少女們還記著不能說太奇怪的話,可是面前的場景實在覺得好笑,一個個低頭捂嘴,聳著肩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毛筆差點被氣得七竅生煙,它從沒見過這么可惡的人類,專逮著它的弱點戳。

    柏星辰和許敦也是第一次見蘇云韶這么對待非人存在,都不確定她的心情是好還是不好,不過他們倆倒是看戲看得挺高興的。

    “啊,你好像不能說話是吧?”蘇云韶點了點下巴,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有些懊惱,“這可怎么辦呢?要不給你換一個要求?”

    毛筆氣得渾身哆嗦,想硬氣一點拒絕,又覺得拒絕之后沒有辦法實現(xiàn)大冒險的要求,到時候沒準(zhǔn)會更難堪,只能咬著牙點點筆頭應(yīng)了。

    蘇云韶貼心地給出了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這一回,毛筆直接了當(dāng)?shù)剡x擇了真心話,它知道自己如果選擇大冒險,蘇云韶還會繼續(xù)選擇它無法實現(xiàn)的要求。

    與其再被羞辱一次,不如躺平,老實一點回答她的問題。

    見毛筆兩次就慫,蘇云韶面露可惜,像是在可惜自己早已經(jīng)選好的大冒險要求沒有說出來。

    看得毛筆一個哆嗦,更堅信自己真心話的選擇沒有錯,晃了晃筆身,催促蘇云韶趕緊問。

    蘇云韶從善如流:“你的主人是誰?”

    這支毛筆磨損成這樣,必定有主人。

    少年少女們一同豎起耳朵,就想聽聽毛筆的主人是不是他們認(rèn)識的人。

    他們也說不清知道答案要做什么,會不會去找毛筆的主人算賬,大概就是純粹疑惑為什么一支毛筆會變成這樣。

    一個和性別一樣簡單的問題,毛筆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猶豫了半晌,這才在半空上寫字:【你看到的是我又不是我,我的主人有一個也有很多個,你想問每一個主人的名字嗎?】

    這個似是而非的答案看得所有人都懵懵的,毛筆怎么說起哲學(xué)問題來了?

    蘇云韶從貓咪孩童他們那得到的答案中獲取了部分線索,再結(jié)合毛筆的話,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你們是裹上了無數(shù)怨氣的實際物體,擁有了原本的物體并不具有的能力,卻又沒有超脫本身的限制,因為怨氣來源不同,數(shù)量又多,所以你們無法界定自己的性別和主人?!?/br>
    貓咪鈴鐺孩童全部點頭,貓咪和孩童歡喜鼓掌,十分高興蘇云韶能夠猜到真相。

    毛筆就沒那么高興了。

    它的智商是最高的,明白蘇云韶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她不是普通人。

    毛筆:【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蘇云韶:“你們大半夜地把學(xué)生和老師拉來這里,我接到學(xué)生的求救消息就過來了?!?/br>
    毛筆:【我們只是想和他們玩玩游戲,并沒有想要傷害他們,玩高興了就會送他們回去?!?/br>
    蘇云韶:“玩高興是你們的標(biāo)準(zhǔn),具體多少時間?怎樣才算是高興?你們有想過毫無預(yù)兆地把他們拉過來,會讓他們的家人朋友擔(dān)憂嗎?會引發(fā)社會恐慌嗎?”

    毛筆:【哪有那么嚴(yán)重?玩玩游戲而已,頂多天亮之前送回去,這里白天還要上課的?!?/br>
    毛筆寫字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可見它確實也有些想法,應(yīng)該是想到這個行為的不妥之處了。

    少年少女們真正松了口氣。

    如果只是玩玩游戲,應(yīng)該沒生命危險,天亮前能回去也不會讓家人們擔(dān)憂了。

    蘇云韶卻沒他們那么樂觀。

    上一次清除王總工地上的怨氣,是遠(yuǎn)山寺的大師們聯(lián)合誦經(jīng)祈福做到的,最后用上天雷才把那一切劈干凈,怨氣可沒他人想象的那么輕易能夠祛除。

    “你們幾個的身上纏滿了怨氣,和這些學(xué)生相處一晚上,他們的身上也會沾到。僅僅只是一個晚上,過些天慢慢會恢復(fù)過來,但要是長期如此下去……你們打算只玩一個晚上?”

    她可不信費那么大的勁組織了一個怨氣結(jié)界會只玩一個晚上,那也太浪費了。

    毛筆、貓咪、孩童、鈴鐺都沉默了,少年少女們不敢問長此以往下去會有什么樣的后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可能會好。

    蘇云韶?fù)Q了個話題:“我不是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但也來過兩次,前兩次沒發(fā)現(xiàn)這里的怨氣有這么濃,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鈴鐺叮鈴鈴鈴地動著,像是在說什么。

    毛筆晃晃筆身,寫道:【鈴鐺是很久以前的學(xué)生掉在校園里的,經(jīng)歷了很多年,之前學(xué)校里有幾個厲鬼,會把周圍的怨氣全部吸收過去,后來厲鬼不見了,怨氣就被鈴鐺吸收了?!?/br>
    這說的是方偉和三只學(xué)霸鬼,蘇云韶柏星辰許敦心知肚明。

    少年少女們是今年剛進來的新生,又沒有和學(xué)長學(xué)姐們一樣給厲鬼交保護費,并不知道學(xué)校發(fā)生過什么事,聽說這里原來還有厲鬼,一個個嚇得小臉慘白。

    學(xué)校里學(xué)生和老師產(chǎn)生的怨氣再多,也不至于組成一個結(jié)界,蘇云韶懷疑其中還有別的事:“還有嗎?”

    孩童咿咿呀呀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毛線團也在那滾來滾去,毛筆翻譯道:【他們并不是學(xué)校里的,只是被這邊的怨氣吸引過來?!?/br>
    蘇云韶:“那你呢?”

    毛筆猶豫了一下:【我其實是被學(xué)校里的一件東西吸引過來的,來之前還懵懵懂懂的,來了之后就變了。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懂我的意思,就那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蘇云韶見它的描述有點像是妖精被賦名后的跡象,便說:“是不是原先想什么說什么都有點模模糊糊蒙了一層霧的感覺,但是來了以后就能變得很順暢?”

    毛筆狠狠點著筆頭:【對!】

    蘇云韶:“那這里的結(jié)界是怎么來的?”

    毛筆可算反應(yīng)過來,筆身橫過來,敲在蘇云韶的手背上:【真心話不就一個問題嗎?你都問多少了?你犯規(guī)!】

    蘇云韶:“……”

    “噗——”這還是少年少女們今晚第一次看到蘇云韶吃癟,還是在勝過兩次的毛筆手上吃癟,不知道為什么有點高興。

    原本還覺得蘇云韶懂得那么多,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感太強,這么一來反倒像是同齡人了。

    蘇云韶摸了摸鼻子,確實是她著急探知情況違反游戲規(guī)則了。

    不過人類嘛,那是最懂得語言魅力的種族。

    “你們貿(mào)貿(mào)然地做了這一切,事先也不說明個游戲規(guī)則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打算害人呢?這不是想早點探明清楚,知道你們沒有威脅,也能好好玩?zhèn)€游戲嗎?”

    貓咪毛線團他們覺得有道理,毛筆聽著覺得像是那么一回事,又像是狡辯。

    如果它有眼睛,這會兒已經(jīng)狐疑地打量了蘇云韶好幾遍,總覺得這個人類不懷好意。

    蘇云韶就是那么說一說,她活了兩輩子,這么個年紀(jì),可沒想真的和小朋友們玩捉迷藏丟手絹這樣的小游戲。

    “對了,我能再問個問題嗎?為什么貓一叫,三棟教學(xué)樓的燈光都滅了?”

    毛筆:【貓叫聲是信號,黑暗中玩捉迷藏更刺激?!?/br>
    少年少女們:“……”

    蘇云韶負(fù)責(zé)詢問工作,柏星辰和許敦分工協(xié)作,把目前得知的情報通過短信的方式全部發(fā)給高然。

    一個人編輯那么多文字實在來不及,就按照順序編了號,讓高然根據(jù)數(shù)字序號的順序來看。

    等他看明白那所學(xué)校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危險程度并不高,不由松了一口氣,隨后和蘇云韶商量解決方式。

    高然:【你是打算讓他們自己撤了結(jié)界,還是用天雷暴力破開?他們?nèi)绻皇窍牒蛯W(xué)生玩玩游戲,殺傷力應(yīng)該不會太大?!?/br>
    蘇云韶:【用了真言符,他們說的都是真話,最好還是讓他們自己撤銷,真要用天雷暴力破開,動靜太大,遮掩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