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場熱戀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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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交流。 不然還能說兩句軟話哄哄他拍照。 約西拿著手機,遽然冷笑一聲,就現(xiàn)在他倆這關(guān)系,軟話?趙牧貞也配?不給他吃錘子都是好事。 又看屏幕里的對話,約西怎么也腦補不出來趙牧貞寡情薄意的樣子來,他是個情緒很平穩(wěn)的人,除了這幾天犯軸。 約西煩躁。 [你這波肯定不準,那姑娘看著他眼里都冒星星,哪來的狠狠傷害他,屁封心鎖愛,瑪麗蘇看多了你,趕緊讓彭維州帶你去醫(yī)院看看!] 這段發(fā)剛發(fā)出去,門被推開。 趙牧貞洗完澡進來,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冷淡避開,像開壇斗法比誰更若無其事似的。 忽的,一陣清涼濕潤的薄荷味飄過來,約西偏頭,看見趙牧貞扯了腦袋上的毛巾,長手長腿地從空調(diào)出風口前路過,從書架上抽了書去沙發(fā)上看。 學霸的自律夜晚。 就像他都不需要鬧鐘,每天準時6點靠生物鐘起床。 他最近在看電磁學的書,屬于約西多看一眼能頭疼十分鐘的內(nèi)容。 一手扶著筆記本查資料,一手翻頁,他瀏覽完屏幕文獻,時不時在書上標注。 完全是沉浸式的學習,甚至在旁看他學習都覺得有種極規(guī)律養(yǎng)眼的治愈感。 臺式機約西在用。 組隊游戲就剩彭維州活著。 卜心慈勸他自雷再開,彭維州抵死不從,一個問你死不死,一個答老子就不,小情侶對峙著,一聲比一聲高。 約西聽著煩,直接把麥從腦袋上擼下來。 世界驟然清靜,聽覺都似靈敏了些,聽到某人翻書的簌簌聲響。 武泰興說常蕪高中沒有人敢追趙牧貞的時候,約西輕嗤,她一直覺得女孩子過分矜持沒好處,可這會兒看著他坐在那兒翻書,忽然又覺得不敢追可能不單單是矜持的原因。 這人身上是有壁壘的。 過分純粹,過分專注,稍有些心思不純靠近他,都感覺會在他的世界里格格不入。 就像鋪天蓋地下一場厚雪,晨起開門,有人會震撼無言,寸步不敢動,約西不是,她會痛痛快快打一場雪仗,攪個天翻地覆才歇。 再戴上麥,已是彭維州在吹牛。 “十七個人頭!卜心慈,你男人牛不牛?” 卜心慈罵一句滾,問約西:“你剛剛掉線了?干嘛呢?” 約西:“思考人生?!?/br> 卜心慈:“屁吧你!思考什么人生?” 約西一本正經(jīng):“人生太無聊了,賺錢會賺到麻木,競爭是無休止的,游戲也會玩膩……” 卜心慈插話:“男人同理??!男人也會玩膩?!?/br> 彭維州爆了聲粗:“膩了也給老子安分膩著,卜心慈你敢玩別人試試!” 卜心慈:“嚯,彭少爺,吃軟飯吃成您這么富貴不能yin的,少見啊。” 兩人又重復日常斗了幾個來回的嘴,新一局的游戲開局,彭維州那邊加了一個男生進來,卜心慈說:“西,你繼續(xù)??!” 約西沒了感慨的欲望,總結(jié)發(fā)言。 “也沒什么,就是覺得有時候人要有點知難而上的精神,才能打開新局面?!?/br> 彭維州聽了直樂:“合著是有這一層精神領(lǐng)悟,您才把新副本開去常……唉,那地兒叫什么來著,我給忘了?!?/br> 約西:“常蕪鎮(zhèn)?!?/br> 不管約西怎么在游戲里打打殺殺都毫不受影響的趙牧貞,聽到這三個字,他倏然抬起頭來。 屏幕光映在她臉上,她時不時揚一分笑,很懶怠敷衍。 卜心慈:“雖然苦是苦了點兒,但是西西,我覺得晶姐還是有遠見的,《舊碑》真的是好餅,葛蔓生從作家轉(zhuǎn)型做制片人,她以前的那些ip全在自己手里,那基本盤沒得說啊,她圈里那幫影后朋友,隨便喊幾個過來客串都是神仙陣容,她的書影視化雷打不動都是她老公何鴻卓導的,誰演誰就是下一任卓女郎!” 彭維州打岔:“不一定,何熠上個月還說他爸要跟葛蔓生離婚。” 話題一下被帶偏,朝著八卦方向走。 卜心慈:“真的假的?名導圈出名的恩愛夫妻,不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么,現(xiàn)在離婚?” 彭維州:“誰知道,現(xiàn)在人家蔓生老師不想閉眼了,想全睜開了,誰攔得住啊。” 卜心慈:“嘖,果然從兒子看爹,何熠那幫人就沒一個好東西?!?/br> 彭維州:“又他媽亂開槍?什么叫何熠那幫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誰不是好東西?我不是?趙約西她哥不是?” 說她哥? 約西一想到約舒霖那個廢物,眉頭都皺了下,半點情面不留,大義滅親:“約舒霖真不是!” 卜心慈:“那彭維州肯定也不是。” 彭維州:“艸!” 游戲打到快十二點結(jié)束,就剛剛說的那幫人不知道又攢了誰的生日局,彭維州非拉著卜心慈一塊去,一個說你不得看著點你男人,另一個說你就不能有點自覺。 彭維州死活拉著人去酒吧。 約西下線,剛好趙牧貞也看完書,合上了筆記本。 過了一會,房間里關(guān)了燈,兩人床上床下棲身于黑暗之中。 剛打完游戲,腦子還興奮,一時半會兒睡不著了,約西點開手游又立馬退出來。 單排太菜,毫無快樂可言。 約西微掀被子,瞄了一眼床下,已經(jīng)看不到半點光亮了。 約西從來沒見過他躺下來玩手機。 玩歸玩,睡歸睡,學習歸學習,他把所有事都分配得條理清晰,界限分明,并且執(zhí)行力驚人。 想喊他一起打游戲,但開不了口。 想想就算了。 約西點進社交賬號里,動態(tài)還停留在兩天前她發(fā)的一組九宮格膠卷照里,顆粒感十足的濾鏡,色調(diào)飽滿,同背景的古鎮(zhèn)氛圍,放在一起很有故事感。 都是她在常蕪鎮(zhèn)拍的,最中間一張是黑豆和男朋友屋頂散步。 一個圈里的朋友評論說:[好可愛的小黑貓啊。] 約西回復:[可惜了,不會抓老鼠。] 沒過多久,被男人拽出門的卜心慈又給約西發(fā)來義憤填膺的消息。 [窒息!真的我看到他們這幫男的我就是一個大窒息,視男德為無物,自以為魅力無限的樣子真的叫人倒盡胃口。] 約西:[襯得彭維州出淤泥而不染。] 卜心慈:[矮子里拔尖,我謝謝他。] 卜心慈:[你哥換女朋友了,他們學校一扭屁股小網(wǎng)紅,大無語,合著上一位哄人家打了崽,就甩了?那姑娘是真心喜歡他的,這些男人是不是沒眼睛?] 約西跟卜心慈是小時候拍戲認識,十年前的經(jīng)典電視劇,現(xiàn)在拿出來看是時代眼淚,且三觀有問題。 真假千金題材,她倆演童年的女一女二。 約西演女一假千金,從大別墅被送回老鼠窩,卜心慈演女二真千金,飛上枝頭變鳳凰。 現(xiàn)實也差不多是這樣。 從那部戲開始,約西片約不斷,奔波于各個劇組,幾乎沒有童年可言,卜心慈她爹賣水產(chǎn)一路做大做強,創(chuàng)出輝煌。 最初還有人喊卜心慈咸魚公主,后來她爹在北熙城郊圈地,很快遇上房地產(chǎn)大熱風口,連所謂的old money都要主動嘮交情,說兩家有娃娃親的。 世說新語里有這么一個故事,說郗太傅在京品,遣門生與王丞相書,求女婿。 門生回來告訴郗太傅:“王家諸郎,亦皆可嘉,聞來覓婿,咸自矜持,唯有一郎在床上坦腹臥,如不聞?!?/br> 這位躺東床,露肚子沒形象吃東西的人叫王羲之。 這典故叫東床擇婿。 卜心慈的東床擇婿里,彭維州就是那個躺東床的。 她比約西大一歲,人生卻不止順遂一點點,十八歲自己選對象,對象一頭汗兩手臟打球回來,被她這么一指。 洗洗干凈,就他吧。 卜心慈跟約西十年閨蜜情,感情是真的鐵,但很多個時刻約西和這個癡迷紙片人的憨憨千金聊不到一塊,她也不敢深聊。 好姐妹沒見過世界的陰暗面。 約西:[那幫男的沒一個瞎的,約舒霖也知道那姑娘是真的喜歡他,但喜歡不值錢,常換常新多快樂啊,刺激這種東西,不僅會上癮還會免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一個道理。] 卜心慈:[惡心!] 卜心慈:[你說這些二十左右的男生干嘛把自己弄得這么難以下咽?] 約西:[因為你一開始就在里頭挑了一個能下咽的] 卜心慈:[怪不得我爸說十八歲不算早,再晚苗子壞了扶都扶不正] 約西:[多聽你爹的話準沒錯] 卜心慈:[喜歡干干凈凈的男生,你再講講那個理科狀元唄] 約西:[這么感興趣,介紹給你?] 卜心慈火大:[你亂說什么啊,重婚犯法,彭維州到時候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哄都哄不好,再說了,趙牧貞不是有感情線嗎?我插一腳不好吧?] 一行行看下來。 約西看出四個字,蠢蠢欲動。 約西:[卜心慈,你真的生錯時代了,你就應該生古代,當什么荒yin公主,養(yǎng)他七八個男人!] 好姐妹還真敢激情代入。 卜心慈:[那我要養(yǎng)一個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