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掉的前男友盯上以后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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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在開什么國際玩笑玩笑?大庭廣眾之下問她要不要幫忙脫衣服?是希望她今晚被明泰的小jiejie們啃得骨頭渣都不剩吧? 她扯唇,干巴巴笑了笑:“不不用了,容總這樣不太好……” 容斐盯了她幾秒鐘,忽然低低地笑出聲來。 明悠有點(diǎn)莫名其妙,又有點(diǎn)囧。只聽見他繼續(xù)說:“我是說幫你拿雙新的手套,你在想什么?” “……哦?!泵饔聘鼑辶?。 容斐轉(zhuǎn)身去箱子里給她拿來手套,然后在旁邊看著她。 女孩黑色的中長發(fā)在腦后盤成一個(gè)圓滾滾的丸子,鬢角還是有著細(xì)碎的短發(fā),和額頭散落下來的幾根一起,將她的側(cè)臉勾勒得溫婉動人。 陽光把她的頭發(fā)一半染成金黃色,輕風(fēng)一吹,垂下來落在秀氣的鼻梁上。 她似乎不太舒服,皺了皺鼻子,可又沒有手去弄,只好強(qiáng)忍著癢意,不停地皺鼻子。 忽然,一根修長的手指探過來,撥走那根調(diào)皮的頭發(fā),壓在耳朵后面。 明悠切著土豆的刀尖一下子就沒落下去。 鼻尖仿佛還留著他手指不經(jīng)意觸碰的暖意,心臟里那只小貓又醒了。 “將來娶你的人一定很幸福?!比蒽忱洳欢≌f了一句。 心里小貓還在撓著,明悠突然想起以前和他理論的畫面。 容斐愛死了她的手藝,雖然他不吃辣,但即便是一盤青菜,經(jīng)了明悠那雙巧手便也與眾不同。那天容斐開玩笑說,要她給他當(dāng)一輩子的小廚娘。 明悠不高興了,問他是要女朋友還是要廚子,二者只能選其一。 容斐哪個(gè)都沒選,捧著她圓鼓鼓的腮幫子,在廚房里吻了她好久,然后鄭重其事地告訴她:“要老婆。” 明悠說他不能這樣占便宜,于是他答應(yīng),會給她一場轟轟烈烈的求婚,和讓所有人都羨慕的婚禮。 “那可不一定。”明悠強(qiáng)迫自己不再想那些無謂的過往,撇了撇嘴,“說不定將來嫁個(gè)五星級酒店的大廚呢?!?/br> 容斐笑:“你的終極目標(biāo)就只是個(gè)廚子?” “我沒有目標(biāo)?!泵饔戚p松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看緣分?!?/br> 不知道是哪個(gè)字讓容斐突然沉默了。 明悠穿著rou串,好奇地轉(zhuǎn)過頭看他。 他的目光就像是一直注視著她一般,嗓音很輕地問出口:“你相信緣分?” “緣分是什么?”明悠躲過他的眼神,手里的活兒沒停,“說白了不過是男人哄女人,女人自欺欺人。” 她也曾相信容斐就是她的緣分,但那些甜言蜜語早就過期了。 “其實(shí)比起那些虛幻的浪漫,我現(xiàn)在更相信,緣分就是人到了一定的歲數(shù),就該做正確的事情。”明悠接著道,“現(xiàn)在對我來說,一個(gè)六十分及格的男人,一段平凡穩(wěn)定的婚姻,就是最好的緣分?!?/br>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就像和老朋友閑話家常那樣的神態(tài)和語氣。 容斐定定地望著她,仿佛試圖將她看個(gè)透徹:“那我在你心里,有幾分?” 第16章 明悠眸子動了動,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問,一時(shí)間腦子里沒有頭緒。 容斐似乎意識到唐突了,神色變得輕松些:“我是說,從前。” 明悠發(fā)愣的間隙,他轉(zhuǎn)身,雙手撐在桌面上,微微前傾,讓語氣和姿勢同樣自然:“作為你的前男友,我挺想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究竟怎么樣,也好……為下一任爭取進(jìn)步。” 明悠淡淡地垂下眸,毫不留情:“零分?!?/br> 容斐猛看向她,再也沒法鎮(zhèn)定了,甚至有點(diǎn)破聲:“為什么?” “容總,不是只有您會講原則?!泵饔坡龡l斯理地把rou串放在烤架上,“有些問題在我這兒,也是不能碰的原則,或許你們這種男人覺得……” 她話還沒說完,不遠(yuǎn)處有人大聲叫:“容總,宋少來了!” 明悠一愣。他也來湊熱鬧? 沒等容斐去招呼宋嶼,人就自己來了,鼻子用力地聞著香:“大老遠(yuǎn)的,我這肚子里的饞蟲就被勾出來了。學(xué)妹,多少年沒嘗過你這手藝了?。拷裉鞂iT兒給我烤一盤。” “沒問題啊學(xué)長。”明悠面對宋嶼比面對容斐自在得多,“不過這些都得上桌呢,麻煩您自己穿幾根。” “好嘞?!?/br> 為了美味,宋少爺絲毫不介意勞動。 他抬頭盯著容斐:“嘛呢?過來幫忙,別在那兒看看看了,人又跑不了?!?/br> 明悠:“……” 容斐冷著臉,給他嘴里塞了顆冬棗。 明悠知道,他還在耿耿于懷那個(gè)零分。 快到吃飯時(shí)間,燒烤和菜肴都被放上了桌。 金秘書主動要求明悠坐她旁邊,一副真誠熱情的樣子,明悠只好恭敬不如從命。畢竟在這兒沒有更熟的女孩子了。 “哎喲喂,好好的牛排都被煎糊了,你們這些手殘?!?/br> “這盤土豆絲還行。” “哇,羊rou串好好吃!比燒烤店里的還好吃!” “真不錯啊,誰烤的?” 明悠正要開口承認(rèn),旁邊的金秘書搶了先:“那個(gè),好像是我烤的呢。哎呀,你們喜歡就多吃點(diǎn)。” 她余光看見容斐過來,笑靨如花:“容總,來嘗嘗這羊rou串吧,我烤的,他們都說好吃?!?/br> 容斐淡淡地瞥她一眼,目光又掃過明悠的背影,沒回她話,緊接著把手里的一盤蝦放到桌上,自己也在明悠旁邊的空位子坐了下來,“都嘗嘗,明經(jīng)理烤的蝦。” 不管什么時(shí)候,老板的話都是圣旨,哪怕是在餐桌上隨口一句。要你吃什么就得吃什么。 這些人哪怕平日里看不慣明悠,還是一人拿了一串。 放進(jìn)嘴里的那一瞬,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致的驚艷。連話都來不及說,吃完一串接著一串,盤子里很快被一掃而空。 明悠:“……”我特么自己還一口沒吃到。 “好好吃啊我的天!” “這是神仙烤蝦嗎?明經(jīng)理,你收不收徒弟?” 明悠對那姑娘笑笑:“想學(xué)也是可以的,很簡單。” “我我我!我也要學(xué)!” “算我一個(gè)!” “還有我!” 好幾個(gè)男男女女嚷嚷著要拜師,明悠一下子成了香餑餑。 金秘書手里也還拿著一只蝦,剛吃過,徹底征服了她的味蕾,可心里卻不太舒服。 她端起面前那盤被冷落的羊rou串,站起來放到中間的空盤上:“大家多吃點(diǎn)兒啊。” “誒,對哦?!庇信⑼騬ou串好奇道,“金姐,我記得你一直用的是鐵簽,不是木簽啊?!?/br> “那個(gè)……”金秘書表情僵了僵,支支吾吾道,“是因?yàn)椋髞怼?/br> “因?yàn)殍F簽都被拿光了,后來我去的時(shí)候只剩下木簽?!泵饔莆⑿χ?,語氣平淡卻擲地有聲,“金秘書,你記錯了吧,這羊rou串也是我烤的,我烤的時(shí)候容總就在旁邊呢,是不是容總?” 容斐一邊慢條斯理地剝著蝦,一邊懶洋洋“嗯”了一聲。 金秘書的臉徹底黑了,卻還得勉強(qiáng)保持微笑,面部表情顯得十分僵硬。 然而大家誰都沒空管她,緊接著一哄而上,羊rou串也瞬間被搶光。 依舊沒吃到一口的明悠:“……” 容斐始終微微噙著笑,趁沒人注意,將剝好的蝦rou一塊塊放到她盤子里。 明悠正在索然無味地嚼著玉米塊,突然看見盤子里憑空多出的一堆蝦rou,心臟狠狠地一顫。 —— 吃過飯,大家都去找感興趣的項(xiàng)目玩,容斐和宋嶼在天臺開了瓶酒。 容斐端著高腳杯,斜倚著欄桿,望向草坪上烤架前的姑娘們,被簇?fù)碓谥虚g的那個(gè),身材不算最高挑,卻仿佛有一道光將她和旁邊的人隔絕了起來。他眼里只看得到她。 “又栽進(jìn)去了?”宋嶼笑他。 容斐喝了口紅酒,表情認(rèn)真。 宋嶼“嘖”了聲,“那么多眼巴巴的姑娘您不要,哪兒不待見您往哪兒湊,賤不賤您自己說?” 容斐依舊望著綠草坪中央那一抹渺小的影子,扯唇苦笑。 “賤?!?/br> 宋嶼輕笑:“不過你倆現(xiàn)在男未婚女未嫁的,還喜歡就追唄?!?/br> “你有沒腦子?”容斐轉(zhuǎn)回身,拿空酒杯的腳戳了戳他額頭,“當(dāng)年是我追的她,她把我給甩了,現(xiàn)在我還去追她?我是賤,但沒這么不要臉?!?/br> 宋嶼呵呵笑:“回頭草都打算吃了,還要什么臉?” “你小子今天總跟我抬杠,想打架是吧?” “沒有沒有,誤會誤會?!彼螏Z擺擺手,笑個(gè)不停,“我就是覺得挺神奇的,你說你,堂堂容家四少,為了個(gè)傷害過你的女人守身如玉,說出去估計(jì)沒人信吧?” 容斐一個(gè)冷眼瞥過去。 宋嶼不再打趣他了,正經(jīng)開口:“據(jù)我分析,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確定她對你的態(tài)度,是徹底放下了呢,還是余情未了。” 容斐望著他,倒了杯酒。 有點(diǎn)兒道理。 可是—— “怎么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