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為何這樣[重生] 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系統(tǒng)(劇情)、勾引(出軌向 1V2)、惹火上我【H】、欲水(1v1)、麒麟兒(和風NP純百合)、溫情脈脈、至少相差三十歲、人間尤物、偏執(zhí)反派想獨占我[快穿]、愛卿伴側(cè)(1V1 SC)
…… …… 大堂內(nèi)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秦柯然這番話虛情假意至極,表面作假惺惺關(guān)切姿態(tài),實則用心極為險惡,明里暗里的意思便是蕭崇琰年紀尚幼,只知玩樂,且耽于□□,不知分寸,絲毫不以身體為重,實在不堪大任。 這種評價對于一個王朝未來的繼承人而言,已經(jīng)足夠讓他從此再無希望得登帝位。 面對這種堪稱騎到臉上來的挑釁,蕭崇琰與顧璟卻似乎并不想理會。 兩人對視一眼,顧璟臉上寫著“交給你了”,蕭崇琰臉上寫著“你來行嗎”……看起來像是都在犯懶,誰也不愿意開這個尊口,屈尊降貴去與那秦柯然當眾打口水仗。 顧璟是天生不愛說話,只高興動手殺人。 蕭崇琰則是嫌棄麻煩,懶開尊口,在他眼里秦柯然注定要敗,早晚要死,那還有何可說? 兩個人對視良久,也未曾心湖言語,只是以眼神討價還價一番,最終蕭崇琰無奈惜敗,只好垂首望向大堂,正對上秦柯然好整以暇目光,很是厭煩地慢吞吞開口。 “本王受天香樓樓主邀請參與秋拍,此事皇姐亦已知曉,且本王今日一整天都在宮內(nèi),東郡王何出此言?” 蕭崇琰說著張開右手,自掌心處緩緩浮現(xiàn)起一瓣粉白海棠花,其間靈力流轉(zhuǎn)極為玄妙,與整座天香樓隱隱契合,正是天香樓樓主的獨屬標記。 秦柯然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今日下午,皇姐與本王一直在一起,并未留任何朝臣在宮內(nèi)。”蕭崇琰像是有些疲憊地低低咳了幾聲,聲音很輕微地說道,“東郡王朝服未換,那便是自宮內(nèi)直接來此……本王很想知道,今日下朝后,東郡王又在何處?” 他神色疏懶,似是對秦柯然先前種種言語根本不屑反駁,只是輕描淡寫說道:“東郡王縱橫朝堂八百余年,本王初來乍到,自然遠遠不如,許多事都還不懂。便如直至今日,本王方知我朝臣子可未經(jīng)傳召便私自留于宮中……確實還需東郡王多多提點?!?/br> “——噗!” 此話一出,大堂內(nèi)頓時傳來陣陣不客氣的笑聲。 蕭崇琰這短短幾句話,每一句都順著秦柯然的意思在往下講,字里行間卻處處都是明嘲暗諷,只差沒明說“東郡王結(jié)黨營私野心太盛,你針對于我不過是為了帝位,又何必遮遮掩掩”? 這一番話,很是簡單直白,絲毫沒有讓步,姿態(tài)極為強硬且不客氣。 自然也大快人心。 在天香樓內(nèi)眾人看來,蕭崇琰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閱歷太淺,城府不深,自然難以抗衡老謀深算的秦柯然。 且這位親王殿下看著便是一副弱不禁風,年幼可欺的模樣,能于交鋒間不落下風已是極好,并用不奢求太多。 東郡王在女帝的扶持下,已于朝堂摸爬滾打八百余年,而蕭崇琰不過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在以修行者為主體的東璜朝堂上,不亞于還是個尚未學會走路的奶娃娃—— 但如今看來,在這般先天于己不利的弱勢情形下,面對咄咄逼人的秦柯然,這位年少的親王殿下卻能展現(xiàn)出這般強硬姿態(tài),分毫未墮東璜皇族的皇家氣度,實屬難得,已經(jīng)足夠令人驚艷。 “……親王殿下不必客氣,這本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今夜樓內(nèi)顯然是一面倒的形勢,秦柯然也果然沒再多說什么,只是眼神陰翳地盯著蕭崇琰,一字一頓冷聲說完后便轉(zhuǎn)過身,拂袖而去。 就好像這位東郡王殿下來天香樓一趟,只為了譏諷蕭崇琰幾句,好先發(fā)制人,令這位初來乍到的少年親王顏面掃地。 只是沒想到秦柯然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最終卻是被蕭崇琰幾句話逼得不得不退步,登時再無臉面停留于此,只好惱羞成怒離去,成為今夜天香樓的一樁笑談。 樓內(nèi)眾人暗自議論紛紛,話題中心皆落在崇親王、皇位之上,只覺得東璜皇都風雨欲來,怕是風波將起,恐將不寧。 蕭崇琰卻只覺得麻煩。 秦柯然離去后,一出鬧劇就此落幕,蕭崇琰與顧璟自然也不再耽擱,繼續(xù)上樓,不一會兒便來到拍賣行,被侍者引著在一間雅間內(nèi)落座。 而在天香樓外,結(jié)滿彩燈的高空,卻有一架天青色車架飛天而起,遠遠沒入九天,其中相對而坐兩人,正是秦柯然與他身邊的那個青衣女修秀禾。 “蕭崇琰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秦柯然冷冷地開口說道,“我方才以威壓試探,卻被他周身劍氣化解。如今距離落河學府開府考核不過三月有余,他的劍意就已經(jīng)更甚從前。” “北離也太過廢物,一個鬼域虛影居然連一夜都撐不住,至于蕭崇琰的那一劍……”一道柔媚甜膩的女聲自秦柯然身旁響起,秀禾慵懶地靠臥在椅內(nèi),輕哼一聲說道,“他的劍術(shù)確實極高,假以時日或可與當年的小師叔相提并論,但就這副拖累的身體……也不過如此罷了?!?/br> “身體恢復了又能如何?”秀禾輕蔑道,“難道他還能永遠只出一劍?只要蕭崇琰多出兩劍,不需我們動手,他的身體就會支撐不住,自行崩潰?!?/br> “確實如此,蕭崇琰交由鬼族解決便是?!鼻乜氯坏哪樕每戳诵壑新冻鏊菩Ψ切Φ纳袂?,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既然他們已經(jīng)來了天香樓,那自然很快便能獲知碧泉水與幽澗花的情報……” 而這份情報,本就他有意放出的魚餌,就等著蕭崇琰上鉤。 接下來,蕭崇琰便只能踏入他布好的局中,按照他設(shè)定好的劇本,一步步踏入死亡。 “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小崽子,再怎么天賦絕倫,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成長,也只能按照我為他安排的死法死去,乖乖做我登上帝位的踏腳石?!?/br> …… …… “秦柯然在東璜經(jīng)營已久,勢力極深,八百年來順風順水,對于自己的布局必定極為自信?!?/br> 拍賣還未開始,雅間內(nèi),蕭崇琰捧著顧璟帶來的紅豆沙,一勺一勺吃得不亦樂乎,對顧璟這樣說道。 “但秦柯然的這份自信,卻是皇姐用八百年時間,一點一滴為他塑造出的假象?!?/br> 蕭崇琰的神情有些遺憾,真心實意地評價道。 “他真可憐?!?/br>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大美人蕭嬌嬌為大家?guī)淼牟潘嚤硌菔恰?/br> 陰陽怪氣。 —————— 第39章 ================== 拍賣場內(nèi)人聲鼎沸。 十二座雅間高懸半空, 只除一座依舊沉寂外,其余十一座均浮起淡淡靈光,意味著貴賓到場,結(jié)界已經(jīng)開啟, 其內(nèi)發(fā)生的任何事, 外界都無從知曉。 而下方的拍賣大廳早已是滿堂賓客, 各個高談闊論不休,都在說著今次的拍品。 “聽說今日有小師叔手札副本……到時候那些劍修必定要為此搶破了頭?!?/br> “還有魔君冕下當年用過的一支紫豪筆!瞧瞧那些北地來的女修, 她們可是專程為此而來,勢在必得。” “嗨,這些與我何干?我就想知道陌香姑娘會不會露面……只要能遠遠見到陌香姑娘一面, 此生無憾矣!” …… …… 蕭崇琰懶洋洋倚在榻上,對外界的議論紛紛漠不關(guān)心,只是盯著手中那瓣海棠花發(fā)呆,直到下方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喧囂, 這才抬眼向下瞧去。 在一派熱鬧昂揚的大廳內(nèi),有一個澄水院佛修孤身一人,在天香樓伙計的恭敬接引下緩步而來, 拾級而上,神情清遠安寧, 步入僅剩的那座雅間。 周圍的議論紛紛,便是因此而起。 澄水院佛修除非獵殺鬼族,否則極少入世, 更不用說出現(xiàn)在這名滿天下的風月之地,且這個佛修周身佛光湛然, 看著便境界不俗。 這樣一位得道高僧會在此現(xiàn)身,著實令人驚訝。 蕭崇琰看著那佛修的背影, 神情卻很放松,毫無半點意外之色,相反眼底漸有笑意凝聚,顯得很是滿意。 他心想著,看來這個小和尚還是挺有長進,懂得分寸,明白時機,來得恰到好處。 “鐺——” 這時有皮鑼敲響,拍賣臺在大廳內(nèi)升起,一個年輕的拍賣師走至臺前,滿面笑容地介紹起拍賣規(guī)則,隨后也不廢話,干脆利落便開始介紹今夜的第一件拍品。 “今日第一件拍品,是一分極其珍貴的手札!來自那位海外大陸的小師叔——” 拍賣師甫一開口,便將場內(nèi)的氣氛徹底調(diào)動起來。 “眾所周知,小師叔于兩座天下皆無敵,曾經(jīng)游歷滄瀾,深入過多座極為神秘的秘境,留下諸多法寶與靈物——那么這份手札中究竟是什么……等著你來探尋!” “起拍價,五千上品靈石!” “五千一!” “五千二!” “六千!” …… …… “一枚紫玉!” 能來到天香樓拍賣會的,自然都是身家豐厚,出手闊綽的買家,競價極為激烈,只是第一件拍品,便被爭搶哄抬上了高價。 蕭崇琰與顧璟對視一眼,滿臉清冷的醫(yī)修眼中露出些許震撼神色,說道:“天香樓確實會做生意?!?/br> 蕭崇琰點頭贊同。 他們二人都對小師叔很是了解,很清楚那位名動兩座天下的劍圣……實在與傳聞中相去甚遠。 小師叔若在滄瀾大陸,那絕不會去游訪名山大川,深入上古秘境,而必然要來天香樓找陌香姑娘唱個小曲兒,去流云巔偷景珩瓊花酒喝,在北地魔宮可著勁兒欺負蕭崇琰的兩把本命劍。 這份所謂的小師叔手札,里面究竟記錄了些什么……可還真的說不準。 天香樓此舉,實在是忒黑心了些。 “五枚紫玉,成交!” 不過短短片刻,第一件拍品便以一個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高價成交。 第二件拍品呈上來的時候,場內(nèi)熱烈的情緒頓時消退很多。 原因無他,只因為第二件拍品是一塊精致漂亮的琥珀。 色澤艷麗逼人,其間隱有銀白光點閃滅,只不過毫無靈力波動,看著便是一件平平無奇的裝飾品——對于在場眾人來說,怕是當作擺件也略顯寒磣。 “這件拍品極為神秘,雖毫無靈力波動,卻堅不可摧,遠不似尋常琥珀,不知哪位買家慧眼如炬,能一眼瞧出其間玄機……說不得便是一件被埋沒的天地至寶!” “起拍價——兩千上品靈石!” 拍賣師舌綻蓮花,一番說詞極富煽動性,只可惜底下眾人卻反應(yīng)冷淡,只有寥寥數(shù)人意思般 叫價。 “兩千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