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為何這樣[重生]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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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柯然與陌香的這番對話,其間透露出的信息實在太多,又太過匪夷所思,若流出去一星半點,怕是立時便將引起一場朝堂劇變。 “秦柯然曾是罪奴,被沒入花樓充作男倌,他第一次接客的對象,就是女扮男裝,混出宮外游蕩的皇姐?!?/br> 這也是兩人此后糾纏不清千年的開始。 顧璟了然,然后便是感慨。 “女帝果然眼光獨到,秦柯然此人,也確實才華極高,心性極佳?!?/br> 從一介罪奴,自最低賤不堪的風(fēng)塵中蹣跚而出,得遇貴人后便一飛沖天,成為東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東郡王,且境界攀升一日千里,如今已是抱一境亞圣,高居九天,貴不可言。 且不論秦柯然此人手段心術(shù)如何,單論他的這份城府心性與天資,在滄瀾大陸的確可堪為上佳。 蕭崇琰:“……嗯?!?/br> 他見顧璟一副感慨模樣,心知這個人定然沒有發(fā)現(xiàn)皇姐與秦柯然之間的貓膩。 蕭崇琰想了想,決定還是略過那些皇家陰私與擺不上臺面的風(fēng)花雪月,保留顧璟這份難得傻乎乎的天然純真。 “秦柯然,確實還算不錯。”他慢慢說道,神情有些遺憾,“只可惜后來他還是走得岔了?!?/br> 當(dāng)年他叛入北地,東璜再無皇室嫡系,宗室又軟弱不堪,難當(dāng)大任,皇姐本就屬意秦柯然來坐這皇位。 奈何陰差陽錯,秦柯然卻是按耐不住,要親自動手除去女帝,自己來登上這條通天大道。 蕭崇琰對此亦有些不解。 秦柯然對皇姐的深情他看在眼里,這般心甘情愿追隨數(shù)百年,為了皇姐出生入死,那份感情做不得假……八百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才讓兩人反目至此,以至不死不休? 他想到這里,抬頭看了看身前負手而立的男子。 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東郡王,在陌香的三言兩語下便被輕而易舉擾動心緒,顯然陌香所言,恰是秦柯然的心結(jié)所在。 千年過去,秦柯然對自己曾為罪奴的過往,竟然還是這般在意? 蕭崇琰又看了看陌香。 只見一身紅衣似火的天香樓樓主再不復(fù)先前慵懶調(diào)笑模樣,神色冷硬,眉宇間滿含煞氣,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他心想陌香自小師叔離開后嘴巴果然毒了很多,今日要是再讓她多說一句,怕是這兩人真得先打上一架再說。 都是修道近千載的大修行者,大道便在頭頂觸手可得,怎得還要為著這種小事相爭? 蕭崇琰的眼底滿是遺憾。 難怪千年來滄瀾大陸再無圣人出現(xiàn),九天上的亞圣都是這副不知所謂模樣,鬼域選擇在此時大舉入侵,如今看來,確實在理。 聽這兩人啰啰嗦嗦了半天,早就讓蕭崇琰不耐煩起來。他伸手取過茶壺,為顧璟與自己各倒上一杯,然后微揚下巴,神色冷淡地注視著秦柯然,開口說道。 “你有何事?” 這四個字簡單直白,內(nèi)里意思卻極多,但總結(jié)起來,也不過就是另外四個字。 “無事就滾?!?/br> 其余兩人自然聽懂了這句話真正的意思。 陌香哼笑一聲,向后一仰斜倚在榻上,頃刻間又成原本慵懶撩人姿態(tài),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自己染成緋紅的指甲。 而秦柯然眼中深色褪去,臉上再度浮起似笑非笑神情,將目光轉(zhuǎn)向蕭崇琰,開口時聲音里頓時充滿了濃重的嘲諷意味。 “本王聽說崇親王一夜豪擲十萬紫玉,只為與陌香姑娘同游東湖……如今外界流言蜚語不斷,人人都道崇親王任性妄為,肆意揮霍,有失皇家威儀,德不配位——” 秦柯然慢悠悠將那些刺耳話語一一道來,輕笑說道:“百姓愚昧,只知胡言亂語。本王細想一番,卻覺殿下此舉不同尋常,想必另有深意,這才專程登門拜訪,欲為殿下寬心?!?/br> “不知殿下此行,欲往何處而去?可有何別的打算?陛下——是否知曉此事?” 陌香聞言,抬頭瞥了蕭崇琰一眼,神色微動,卻并未開口說話。 秦柯然這番話,落在此情此景,便是一個毫不掩飾的試探。 蕭崇琰會如何回應(yīng)? 蕭重琰的回應(yīng)十分簡單。 “我想要那琥珀,我便買下,我想要游湖,那便游湖,不過隨心意而已?!?/br> “而我要去哪里,有何打算……”他輕抿口茶,一臉莫名其妙望向秦柯然,慢吞吞地說道,“又與你何干?” 艙內(nèi)響起陌香毫不客氣的嗤笑,嘲諷恥笑意味極重。 秦柯然眼神微冷,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神情,只露出一抹包容微笑,說道:“既然殿下只是游湖賞景,那便是本王多慮了?!?/br> “如今風(fēng)光正好,恰是游湖時分,殿下初來皇都,是該多多游歷四處,熟悉東璜風(fēng)土人情。”他一副諄諄善誘的長輩模樣,看起來全然沒有半點懷疑,“那本王便不打擾幾位游湖,這就告辭?!?/br> 蕭崇琰捧著茶,聞言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哦。” …… …… 饒是慣會逢場作戲,城府極深的秦柯然,也不禁在蕭崇琰這份絲毫不給面子的姿態(tài)下僵硬片刻,勉強皮笑rou不笑地拱手告辭,在陌香驟然爆發(fā)的快意笑聲中頭也不回地離去。 — “小小蕭,現(xiàn)在挺會說話的嘛?” 見秦柯然吃癟,陌香的心情顯然極好,紅衣的女子斜倚在榻上,出聲調(diào)侃著蕭崇琰,狹長的鳳眼里滿是笑意。 她懶洋洋斜睨一眼神情自若的少年,忽而輕笑一聲,問道:“說罷,這次有什么事要請我?guī)兔???/br> 蕭崇琰聞言朝她看來,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要去未竟嶺?!?/br> 陌香眉梢微挑,奇道:“你們要去未竟嶺……與我何干?” “首先令畫舫順東湖而下,漂流不停?!笔挸珑肓讼?,接著說道,“必要時,需要你深入未竟嶺一趟?!?/br> “請我出手,可不便宜。”陌香哼笑著輕點紅唇,悠然說道,“光是十萬紫玉,可不值得我出這一趟遠門?!?/br> “但如果小小蕭你愿意以身相抵……”她在陡然升騰而起的沉冷殺意下聳聳肩,沖蕭崇琰曖昧地眨了眨眼,笑得肆意風(fēng)流至極,“那我興許還真會考慮一二?!?/br> 蕭崇琰奇怪看她一眼,眼中的意思像是在說:“你有病?” 他冷淡地開口,說道:“那十萬紫玉,是讓你拿去修一修我的別院?!?/br> 陌香滿臉的風(fēng)流笑意頓時僵住。 “不知客的問字樓便連牌匾的漆都已經(jīng)掉了,通往湖心小筑的白玉九曲橋,如今卻是一座石板橋……還有湖內(nèi)的靈火魚,怎得一條不剩?” 蕭崇琰每說一句話,陌香的神色便更僵硬一分,最后只好訥訥開口,含含糊糊地搪塞道:“這個么,哈哈……手頭有些緊?!?/br> “好賭又貪杯,這樣的家底也能被你敗盡?!?/br> 少年的眼中滿是嫌棄之色。 “這座別院落到你手里,真屬它大道崎嶇,實在不幸?!?/br> 陌香至此已然徹底沒有話說,低頭掩飾般喝茶,在蕭崇琰面前一敗涂地。 “你在我這里欠下的賭債,我都已懶得去算,先前種種,這次之后便一筆勾銷。” 在蕭崇琰這句話后,陌香眼神驀地一亮,忙不迭要開口應(yīng)下,卻在聽到緊隨而來的下一句話時忽然便陷入呆滯,接著雙目無神,滿臉放空,一副生無可戀模樣。 “但自今日起,若再讓我看到你以墨香書生為名寫那些話本小說……”蕭崇琰轉(zhuǎn)頭看了看身旁始終一言不發(fā)的顧璟,面無表情地開口,“那便拿你的天香樓來抵債吧?!?/br> …… …… 沉默,是東湖上的畫舫。 “小小蕭,你放心!”原本慵懶臥于榻上的陌香驀地起身,豪氣云天地一拍胸脯,大聲說道,“你要有什么需要,jiejie我一定赴湯蹈火,說干就干!” — 一天后的傍晚,當(dāng)畫舫于某處孤島邊停泊時,兩道身影落下船舷,悄然踏水而行。 蕭崇琰與顧璟趁著夜色趕路,很快便到了未竟嶺附近。 月色下,前方的道路被重重樹影遮住,黑黢黢一片,辨不清前路。 兩人不約而同停下。 與此同時,相隔一整座東湖的皇都郡王府內(nèi),秦柯然接過密信展開,看過其上內(nèi)容后便輕嗤一聲,對著身旁執(zhí)筆作畫的秀禾笑道。 “他們二人果然還是去了未竟嶺?!?/br> 秀禾筆下不停,亦輕笑開口,道:“您看破蕭崇琰偽裝卻假作不知,將計就計,引他們?nèi)ネ淳箮X,當(dāng)真是運籌帷幄,神機妙算,秀禾自嘆弗如?!?/br> “我給過蕭崇琰機會,讓他與我坦白,興許還能饒他一命?!鼻乜氯焕@到秀禾身后,俯身于紙上再添幾筆,眼中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既然他如此不識相,抓不住我給他的機會——” “那便與那個海外醫(yī)修一道死在未竟嶺內(nèi),倒也不算寂寞?!?/br> 他冷酷的目光落在筆下,只見一只黑色巨鳥躍然紙上,爪尖染著殷紅鮮血,猩紅的瞳孔中滿是不詳。 這是一只報死鳥。 只帶來死亡的預(yù)告。 …… …… “秦柯然此刻一定很得意?!?/br> 未竟嶺外,蕭崇琰負手而立,一身白衣飄飄,更顯得身形清瘦,病弱無力如風(fēng)一吹便倒,說話聲音卻十分穩(wěn)定平靜。 “他不在路上攔截我們,便就是要我們進入未竟嶺?!?/br> 顧璟接著他的話說道,手下動作不停,又是在煎藥。 “往后的路必然危機四伏,你的身體還需多加注意,今夜這兩副藥,以后每日都記得要吃?!?/br> 蕭崇琰只當(dāng)沒聽到。 “秦柯然要將計就計,這樣篤定我們會死在這里……”他微闔雙目,以神識推衍計算片刻,隨后看向身側(cè)顧璟,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于下一刻同時開口。 “真正的鬼域投影,便在未竟嶺中?!?/br> -------------------- 作者有話要說: 滄瀾今日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