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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人間尤物在線閱讀 - 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

    夏晚回到家,剛好凌晨2點。

    屋子里黑漆漆的,她沒敢開燈,摸黑回到自己房間。

    再路過書桌時,她提筆在今天的日期上劃了把大大的叉,劃完后心里不解氣,泄憤似的用紅筆亂涂亂畫,直到日期完全被淹沒。

    漫長的一夜,終于結(jié)束了。

    時間太晚,洗澡易鬧出動靜,恐會影響熟睡的夏母,她只能硬著頭皮等天亮在沐浴,順便洗滌干凈那抹殘留在身上的,屬于別人的氣息。

    她低頭嗅到身上濃香刺鼻的酒氣,那醉人的氣息仿佛深深鑲?cè)胨贝俚暮粑暲铩?/br>
    不意外的,她回想起不久前那個春潮泛濫的車廂。

    他身體好燙,似火山噴發(fā)的熱焰,濕吻時輕時重,柔軟細膩,一寸一寸灼燙她的皮膚,溫柔又霸道的侵占她本就不多的抗拒...

    夏晚平躺在床上,全身脫得只剩一條半濕的小內(nèi)褲,冰涼的濕巾折迭在兩指間,輕輕拂過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撩過小巧的乳尖,她禁不住軟“唔”了聲。

    那聲音不大,卻被夜色放大無數(shù)倍。

    她單手捂住嘴,制止自己情難自禁的呻吟。

    “張開嘴,那么叫才好聽。”

    耳畔全是他低沉暗啞的聲音,纏的她呼吸燥熱。

    夏晚臉頰緋紅,身體似被什么控制指引,緊閉的指尖慢慢張開,隨著被濕冷愛撫過的敏感地,四散的喉音從指縫間一點點傾瀉而出...

    “滋滋?!?/br>
    正是火熱之際,放在枕邊的手機響了。

    她似乎猜到是誰,一邊暗罵魔鬼陰魂不散,一邊將手機藏進被子里。

    界面亮起,果然是他的信息。

    『下次別穿內(nèi)褲?!?/br>
    夏晚臉頰燒起來,感覺有一股奇妙的熱浪直沖頭頂。

    她還沒來得及張嘴罵人,界面又彈出一條信息。

    『我?guī)湍闾?。?/br>
    “?。?!”

    她整個一張通紅的震驚臉,自己摸著都覺得燙。

    指尖觸到屏幕慢慢上滑,滑到那天清晨主動發(fā)給他的短信。

    『給金主爸爸?!?/br>
    起因其實很簡單,那晚她在KTV酒喝太猛,醉如爛泥,姜寧昱生病未愈,沒力氣搬弄她,只能將車開到她家附近,一停就是一整晚。

    天蒙蒙亮時,烏云散開,璀璨的朝陽似千萬根細膩的金針晃過她的眼,她從酒醉中慢慢找回一點清明。

    身上蓋著男人的外套,駕駛位上的男人衣著單薄,睡得正香。

    她頭痛劇烈,昨晚發(fā)生的事斷斷續(xù)續(xù)才憶起,但看眼下這架勢,自己應(yīng)該沒少惹麻煩。

    夏晚這人雖看起來冷血潑辣,但實則原則性很強的,既收了人家的好處,就要盡可能滿足他的要求,說白了兩不相欠。

    這樣到了結(jié)束那天,她才能問心無愧的解散這段奇特的男女關(guān)系。

    所以她清醒后的第一件事,下車去街邊的藥店買了一堆治感冒的藥,離開前將滿滿一包紙袋放在副駕駛上。

    不管他接不接受,至少,她做了自己覺得應(yīng)該做的事。

    .......

    屋里靜極了,只能聽見指尖敲打屏幕的震動音。

    『你感冒好了嗎?』

    她發(fā)過去就后悔了,想撤回的前一秒,那頭的信息傳來。

    『放心,koujiao不會傳染。』

    夏晚:“....”

    她喉間“嗚咽”了聲,羞憤的將手機扔的遠遠的。

    什么都別說了。

    她就是純粹腦子有??!

    ——————————

    屏幕這頭的夏彎氣到恨不得手刃某人,而那頭的某人正對著屏幕散漫的笑。

    “昱哥?”

    他身邊坐著的唐潛喊了半天沒人應(yīng),回頭就見他那張yin笑的俊臉,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大半夜的跑哪去了,回來就滿身sao氣,跟得了失心瘋一樣?”

    姜寧昱收起笑,手機塞口袋,恢復(fù)那張寡淡清冷的臉,他低手摸桌上的酒杯,漫不經(jīng)心的甩開矛頭,“你有這八卦的功夫,不如問問我們焯哥,今兒是哪吹來的風,都當起幼兒園園長了?!?/br>
    唐潛聽這話也覺得有理,分秒被帶偏思緒,他轉(zhuǎn)過頭看向角落里安靜抽煙的蔣焯,“這事我越想還越奇怪,咱認識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小蔣爺管這種閑事。”

    蔣焯平時話就不多,也鮮少發(fā)言,一根燃盡的煙頭用力摁滅,他抬眼,冷光炸開,“我看你是皮癢了?!?/br>
    唐潛臉色大變,僵在一旁訕訕陪笑,“別介,我這不是嘴里沒味隨便說兩句麻,你跟我當真,有損你高雅的氣度?!?/br>
    男人扯了下唇,窒息般的壓迫感,“我的氣度,就是送你下地獄。”

    “...”

    唐潛覺得有時候?qū)W會沉默是金,真的可以救命。

    他怕死的往姜寧昱身邊挪兩寸,確定處在安全區(qū)域才慢慢張開嘴,“說實話,瓷寶貝看起來小小的很可愛,但稍微幼態(tài)了點,怎么看都入不了蔣爺?shù)姆ㄑ??!?/br>
    蔣焯端酒杯的手一頓,低聲問他,“那你覺得,什么能入我眼?!?/br>
    “當然是巨漂亮身材巨好,光看臉就覺得床上賊帶勁的那種?!?/br>
    說完他還不怕死的舉例,“就像夏晚姐那樣,一顰一笑,媚而不俗,簡直他媽的人間尤物。”

    話音落地,還沒等蔣焯出聲,姜寧昱陰沉著臉抄起巨大抱枕朝他頭上猛地扔去,唐潛躲閃不及,生生挨了下。

    “老子的玩具,要你那么多屁話!”姜少爺雙瞳蘊著溫火。

    唐潛習慣了他霸道幼稚的一面,一語中的,“嘖,男人該死的占有欲。”

    沙發(fā)上的少年倏地起身,唐潛立馬認慫,“我錯了,姜大公子淡定,稍安勿躁?!?/br>
    姜寧昱最煩他這套,又慫又愛嘴炮,冷冷斜了他眼,淡然坐下。

    .....

    自打蔣焯回國后,他們?nèi)藥缀跆焯鞆P混在一起,時常聊天喝酒到天亮。

    沒過多久天亮了,下了一夜的雪也終于停了。

    晨曦的光暈直直穿透過落地窗玻璃,刺痛唐潛的眼睛,他用手遮擋,莫名想起一個人。

    “我聽人說,這幾年張峣家搞石油賺了不少錢,在圈子里也慢慢混出點名堂,之前還大言不慚說要稱霸整個北島。”

    姜寧昱兩手枕著頭,淡聲評價,“山豬即算換身皮也是野豬,再怎么鬧,也還是那個陰險卑鄙的傻逼?!?/br>
    “可不是嘛?!?/br>
    說起這事,唐潛的注意力慢慢轉(zhuǎn)移到蔣焯身上,他無語的哼唧,“當年要不是蔣爺慈悲,他斷的遠不止兩根手指,留他一條賤命,他居然還有臉賴在蔣爺頭上。”

    “不過說真的,這家伙現(xiàn)在腦子不太正常,保不準哪天找機會搞偷襲,蔣爺還是小心為妙?!?/br>
    蔣焯面無表情的抿了口酒,總結(jié)發(fā)言。

    “跳梁小丑,不足為懼。”

    ————————

    幾日后的傍晚,天空下起了小雨,雨勢隨著冷風逐漸變大。

    唐潛開車送蔣焯回去,蔣焯在北島房產(chǎn)巨多,常住的那間恰好在姜寧昱他們學(xué)校附近,200平的一線江景房。

    正值高校放學(xué)時間,前方堵得水泄不通。

    蔣焯讓他把車停路邊,隔得不遠,走幾步就到家了。

    他沒撐傘,迎著風雨前行,下雨天溫度低,身上穿的黑襯衣夾克偏薄,御寒性一般。

    走過幾所學(xué)校,拐個彎,他見到街角閃爍的便利店招牌,本想進去買煙,可當他走到便利店門口時,透過略顯模糊的反光玻璃,隱約瞧見身后朝他疾步加速的一群彪形壯漢。

    大約十人左右,各個面目猙獰,來者不善。

    蔣焯眸光一沉,冷靜的轉(zhuǎn)向旁邊的幽暗小巷,這里人流量太,如果真鬧出什么血案,很容易傷及無辜。

    古舊的小巷大多四通八達,但路很窄,幾乎沒有藏身之處。

    他走到巷子中央,倏地停步,正前方有幾個手持尖刀的人朝這邊氣勢洶洶走來,側(cè)頭看去,后方亦是被幾人堵死。

    有黑道背景的人道上樹敵無數(shù),這種場合他也曾經(jīng)歷幾次過,最多的那次來了二十多人。

    那天他殺瘋了,出手招招致命,白刀進紅刀出,等他同父異母的大哥帶著人趕到,地上躺滿了人,血流成河。

    他渾身是血的站在血泊中,瞳孔腥紅陰翳,像是被鮮血浸染過。

    ......

    綿綿雨天,昏暗小巷,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蔣焯自小開始接觸各種魔鬼訓(xùn)練,光論格斗技術(shù)都到能上場比賽的專業(yè)程度。

    那些人怒吼著朝他狂奔而來,他面色沉靜的站在原地,銀色匕首在巷燈下泛起冷光,出手那刻他敏捷的側(cè)身躲過,手肘迅速攻向那人手腕,重擊下掉落的匕首順勢落在他掌心。

    他手握匕首,眸色陰冷凜冽,殺氣十足,所有人都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男人看向那群退縮著不敢上前的人,冷聲問:“誰讓你們來的?”

    站在眾人最后的胖子,應(yīng)該是為首的家伙,他厲聲道:“你惹了什么人,心里沒點數(shù)嗎?”

    蔣焯冷笑,“你知道我是誰么?”

    “我管你是誰,老子收了錢,就要定你這條狗命!”

    胖子猖狂的大聲嘶吼,手下那幾人又跟打了雞血似的重新沖上來。

    蔣焯都懶得使全力,他怕自己失手,甚至扔了匕首跟他們打,這些個下叁濫的功夫簡直是在浪費他時間。

    一個兩個被打趴下,就在他要繼續(xù)解決后面的人時,視線掃過前方,有個據(jù)拐杖的白發(fā)老婆婆朝這邊緩緩走來,她似乎眼神不太好,聽力也不佳,否則這么大的動靜她不可能聽不見。

    蔣焯失神的那兩秒,竟被一人用匕首刺到胳膊,瞬間劃開一道血口。

    他微微皺眉,就在那人還妄想補刀時,反手重拳掄過去,輕松將人掀翻在地。

    前方年邁的老婆婆離得越來越近,蔣焯一腳踹開擋在前面那人,沖刺向前跑,后面的人追上來,他順勢拐進旁邊的小巷,帶著那群人準確避開老人行動的路徑。

    他剛走過一間破爛的屋子,旁邊突然有人伸手拉他的手臂,他側(cè)頭,見到那雙的漆黑明亮的眼睛,稍愣的那瞬,那人將他硬扯進廢棄的居民房。

    “你...”

    “噓!”

    她將高大的男人用力壓在墻上,踮起腳捂住他的嘴,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胸口。

    屋外細碎的腳步聲逐漸明晰,一步步朝這邊靠近。

    許瓷心跳停滯了,渾然不覺兩人緊靠的身體有什么不妥,怕他出聲,甚至兩只手上陣,捂得嚴嚴實實。

    房子對面的樓上開了燈,黯淡的柔光透過殘破的玻璃灑了一小片光暈。

    蔣焯低頭看著緊靠在他胸口的人兒,垂落的睫毛慌亂煽動,緊張的狂咽口水,呼吸聲微微顫抖,全身繃的緊緊的。

    兩人藏在暗處,靜的像兩尊石膏像。

    追趕他的那些人從破舊的屋子前飛速離開,腳步聲慢慢消失,像是離開了。

    許瓷長長吁了口氣,那感覺刺激的就像自己親臨戰(zhàn)場,些許的破綻都可能會命喪當場。

    男人身上的衣服濕透了,她也是,兩人如此緊靠著,她冰涼的身體似尋到一絲溫暖的光源,燙的暖和極了。

    她緩緩抬眼,男人沉眸看她,那抹耐人尋味的眼神盯得她有些無措。

    許瓷忙不迭放開手,往后退了一小步。

    蔣焯別過頭輕咳了聲,臉色看著極差,說話也是冷腔冷調(diào),“你怎么在這里?”

    她仰著頭看他,如實回答:“我在便利店兼職,換班出門時看見你,身后又跟著群兇神惡煞的人,我在想...也許你需要幫助...”

    需要幫助?

    蔣焯強壓住胸間繚繞的火氣,嗓音很沉,“如果我們被發(fā)現(xiàn),你準備怎么逃?”

    許瓷垂眼,小聲說:“我沒想那么多...”

    “你所謂的幫助,很可能還會連累到我,懂么?”

    她被他一番話繞來繞去,最后竟聽出幾分自己的不是,她低頭,有些委屈,“對不起,我...”

    蔣焯煩躁的蹙眉,滿身怒氣未散,可當視線掃過她低垂的小腦袋,頭發(fā)打濕了,白色毛衣上濕痕點點。

    他輕輕闔眼,無語的想罵人,只是罵腔滑到嘴邊,變成一句,“下不為例,聽見沒?”

    小姑娘昂頭看他,聽話的點頭。

    見他的情緒似乎有轉(zhuǎn)好的跡象,她松了口氣,細聲細氣說:“剛才那些人都不像好人?!?/br>
    男人愣了一秒,眸色漸深,粗著聲問:“那我呢?”

    “你不壞,至少還不夠壞?!?/br>
    她說話時眼睛出奇的亮,細抿唇角,酒窩蕩漾。

    “壞人大多沒有愛心跟同情心,但是你有,所以你算半個好人。”

    蔣焯挑眉,稍有興致的盯著她。

    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不是壞人,甚至還朝著好人的方向發(fā)展。

    這話愚蠢又好笑。

    畢竟他對外的人設(shè),從來都是心狠手辣的冷血怪物。

    對面樓上的臥室倏地開了燈,照過來的角度剛好擦過他那只受傷的手臂。

    許瓷看著被利刃割開的衣服,大驚失色,“你受傷了?”

    “不礙事。”他淡淡的說。

    小姑娘一臉嚴肅的說:“傷口處理不當會感染,你現(xiàn)在去醫(yī)院,附近就有?!?/br>
    “不去?!?/br>
    男人明顯不耐煩了。

    像他這種背景的人,很少會去這種地方,一是麻煩,二是身份特殊,再者,這么點小傷,他自己隨便就處理了。

    許瓷見他面露冷色,知趣的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兩人沉默半響后,她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的看向他。

    “我能幫你處理傷口?!?/br>
    “恩?”

    她以為他不信,弱弱的加了句,“我是專業(yè)的,雖然還沒實cao過,但應(yīng)該沒問題?!?/br>
    男人沒吱聲,垂眼緊盯著她的臉,那眼神說不出的奇怪。

    許瓷被他盯得越發(fā)不自信,輕嘆了聲,落寞的說:“還是...去醫(yī)院比較好吧。”

    蔣焯緩緩收回視線,頭看向別處,隨口問:“你要什么東西?”

    她眼睛重新燃起光翼,“醫(yī)藥箱,還有,安靜且安全的環(huán)境。”

    “我家在附近?!?/br>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低聲把話接上,“醫(yī)藥箱,家里也有。”

    許瓷呆愣了幾秒,驚愕的微張嘴唇,腦子里正在飛速思索去男人家潛在的危險性。

    她片刻的沉默,不知激怒蔣焯那根奇葩神經(jīng),他嗓音一沉,不大愉悅的開口。

    “怎么,你害怕?”

    “不是?!?/br>
    許瓷用力搖頭,那根吊掛在半空的心猛地墜地。

    她應(yīng)該堅定的相信他是好人。

    “我就是想問,你家里有好吃的嗎?”

    她勾唇微笑,語氣輕松,“我餓了?!?/br>
    男人的表情稍緩和了些,揪著小別扭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冷哼。

    “放心,餓不死你?!?/br>
    他唇角滑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小屁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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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爺牛逼,直接給瓷寶拐回家!

    喵明天有事更不了,周一來,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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