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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裴蔡兩伙人數(shù)不相上下,奈何裴承赫招招兇猛,一出手就損下蔡嵇一個人。不出一盞茶的功夫,方才還仗勢欺人的一群人就東倒西歪,可他們嘴里仍還要罵罵咧咧,吵著要讓裴承赫付出代價。 裴承赫拍拍手,譏諷道:“什么代價?是找人傳我壞話?還是請人暗地來打我?還是讓你祖父去告御狀?去吧,讓本世子瞧瞧,你還有什么新招數(shù)?!?/br> 他笑話完蔡嵇后,走到齊佳憫身邊,行了揖禮道:“舅舅,同甥婿去樓下坐吧。二樓視野好,也沒有小人。” 方才還兇神惡煞的裴承赫,轉(zhuǎn)頭就變得彬彬有禮。齊佳憫還不是很能適應(yīng),客氣道:“多謝世子盛情相邀,只是我這還有幾位友人……” “一同去,樓下我包了半邊,寬敞得很。”裴承赫本就沒打算只邀齊佳憫一人,立即接話道。 齊佳憫的友人很是好奇裴承赫,聽見裴承赫邀請他們一同去二樓喝酒,頓時圍了上來,暗示他應(yīng)下來。 齊佳憫知道只要蔡嵇等人不走,他們繼續(xù)在三樓難保不再被找茬,方才只不過是下意識的客氣。 現(xiàn)裴承赫誠懇、友人也不懼,他自然是答應(yīng)的。 “那就有勞甥婿了?!?/br> 跟著裴承赫的狐朋狗友本來以為裴承赫是因?yàn)橄胝也田穆闊┎懦鍪止荛e事,見他對被解救的中年男子以禮相待,還邀人共桌,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裴世子什么時候?qū)λ蛉巳绱松闲牧??管人家舅父親得跟他自己舅父似的。 彤樓內(nèi)里很寬敞,就算裴承赫只包下半邊,坐十幾二十人仍是松范。 齊佳憫同好友都是尋常家境的人,平素并不常來這等花錢如流水的地界。 今天好不容易來瞧一次熱鬧,先是被勛貴子弟強(qiáng)行為難,又被紈绔子弟奉為上賓,可算是不虛此行了。 若說紈绔子弟別的不會,可飲酒作樂那人人都是一把好手。即使同齊佳憫等人不熟,看在裴承赫認(rèn)真的份上,就算面對比自己大近一輪的長輩,也能同人家稱兄道弟的。 眾人推杯換盞一陣后,齊佳憫見裴承赫是誠心相待,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了。 原本他還憂心甥女嫁入侯府會受委屈,現(xiàn)在看裴世子如此平易近人,懸著的心終于是放下了。 酒過三巡散場后,裴承赫又使人護(hù)送飲酒過量不甚清醒的長輩們回府。 侯府扶風(fēng)榭中,裴承赫不在的這半日,正房里始終寂然無聲。 這兩日,兩位主子之間沉默寡言,氣氛微妙。丫鬟小廝們不明白狀況、再加上喬芝積威已久,無人敢浮躁,所以也都三緘其口。 今日裴承赫出門去了勾欄,丫鬟們怕喬芝心氣不順,舉止言行就更是小心翼翼了。 喬芝獨(dú)自用了晚膳后,捧著典籍在中室直看到天幕黑沉。待到該睡的時辰,才叫水洗浴。 她在小室烘發(fā)時,門外傳來聲響與男子聲音。喬芝不必回頭看,就知道是裴承赫回來了。 按以往舊例來看,他今日回來得倒是早一些。 喬芝讓丫鬟先將頭發(fā)攏起,然后穿上外衣走到中室,同裴承赫問好。 “世子萬福,您回來了。” 她見裴承赫似乎喝了不少一般不清醒,又吩咐下去煮醒酒湯來。 裴承赫沖喬芝招了招手道:“我今日碰見舅舅了,同他一道吃的酒?!?/br> 喬芝坐到他對面,禮貌問道:“您在姚家有兩位舅父,是大舅父還是二舅父?” “都不是?!迸岢泻論u了搖頭,“是齊家舅舅。” “是我母家舅父?”喬芝愣了愣,沒想到裴承赫會同自己娘家舅舅熟到同桌共飲。 裴承赫沒想瞞她,一五一十解釋道:“今日我在彤樓宴請,恰碰上蔡嵇一伙人為難舅舅與他友人,我就出手解了難。然后邀舅舅一道喝酒了?!?/br> 聽見舅舅被人為難,喬芝面露擔(dān)憂之色。不過既然有裴承赫相助,想來舅舅應(yīng)當(dāng)無礙的。 喬芝看向裴承赫,見他醉后雙眼朦朧、陰沉了幾日的臉也重新有了笑容,思緒不禁有些復(fù)雜。 這幾日她與他之間默契地冷淡下來,都是因?yàn)槔戏蛉藟垩缒侨?,她向裴承赫要了一句和離的承諾。 此事,并非是喬芝想要同裴承赫和離。而是近日來心境的改變令她有些無所適從。 她從前一直以為,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華富貴她會始終緊握在手。 可是碰上不按常理處事的裴承赫,被他不講緣由、不論得失地護(hù)著,讓喬芝不知所措以至于頭一次對這門姻緣生出了恐懼之心。 她從失去生母以后,身邊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一直都是依靠自己單槍匹馬地生活。只靠自己雖然很難,但勝在讓人心里踏實(shí)。 可現(xiàn)在裴承赫對她越來越好,有些事喬芝也確實(shí)需要他的幫助。 這種勢頭,令喬芝恍然覺得好似不再是獨(dú)身一身,她還有裴承赫能依靠。 她不禁想著,若有朝一日她放下對男子的芥蒂,全心全意接納了裴承赫,但裴承赫卻風(fēng)流本性難改、移情別戀,另有佳人在懷,屆時她該如何自處? 所以那日臨頭說出口的一句話,不是真要與裴承赫和離,而是喬芝發(fā)覺自己心意有變,對感情的恐懼令她下意識想要逃避。 可后來想著,往后最差的境況,也不過是她最初告誡自己的那般——當(dāng)一位無寵的合格主母。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