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
來到滬城,不只為了從股市中獲利,也為尋找雜貨攤攤主。 前者絲毫不難,一通cao作,不難獲利上百萬。但后者是毫無音訊,就像石沉大海。 “你猜得對,我在找攤主。不只我在找,江南歷史研究所也想找?!?/br> 奉衍說,“去查過當時擺攤的地方。絕大多數(shù)小攤販會定期去滬城文廟出攤,可我們要的人除外。” 胡大智與劇組小何回憶攤主模樣,只記得模糊的口音線索。 一說像是川渝話,另一說像是湖北話,那兩種方言確實有相似的地方。 以此為依據(jù)去找,有三個小販對描述中的人物形象有記憶,側(cè)面證明這個方向是沒找錯。 據(jù)說,那個貨攤是一男一女合開的,可能是夫妻或者是兄妹,看上去三十多歲。 奉衍沒能獲知具體相貌特征,那兩人貌似長得沒特色。 “去年十一月,那對男女出攤十天左右,后來就沒有再看到。不知姓名、具體籍貫,要說特點只有一條。他們都佩戴著木片,像是某種村落的護身符。” 木片吊墜,約有半截小拇指大,用黑繩子串起來當?shù)鯄嫆煸诓弊由?。說不好是哪種木材,上面刻著復(fù)雜的圖案。 “木片看起來很舊,小販們看不懂上面的紋飾,大概認出一個字?!?/br> 奉衍表示,“兩塊木片都有與「田」字很像的圖樣?!?/br> 除此之外,其他攤販給不出更多線索。 一男一女的雜貨攤上的貨物都很普通,全是便宜的文具用品。也難怪買家誤把古玉做雜石,那里著實不像是能撿漏的攤子,沒賣別的文玩。 過云從聽完調(diào)查結(jié)果,“如果我猜錯,現(xiàn)在你想以「田」字來推演那對攤主的去向?” 奉衍正有此意,“是,我希望測木片上的田字。” 過云從沒有再提卦金,這次不是受誰委托去查,是她自己想探知其中隱秘。 “木上田,最直觀的理解是「果」。因果的果,果實的果,我們想探知的謎底能在那對攤主身上找到一二。” 奉衍眼神一亮,但立刻想到一種可能性。 “如果那兩人知道內(nèi)情,為什么以超低價賣出高古玉?” 這不符合邏輯。 即便高古玉不算收藏升值里的超熱門類,但其價值也遠超了二十元人民幣。假設(shè)攤主多少識貨或知道玉器來歷,怎么會賣得如此便宜。 過云從接觸過一起惡意低價買賣,二手車賣得異常便宜是有心人想要找替死鬼。倘若高古玉是被蓄意低價賣出,會不會又是一次借刀殺人? “如今已經(jīng)無法判斷玉鉞作為法器時的樣子,血煞被消除的那一刻起,它就是一塊單純的古玉。 根據(jù)胡大智的口供,他對法器的認知一知半解。只說買到手的時候,上面的血沁像是飛鳥,給不出更詳細的線索?!?/br> 法器有不同的作用,攻擊、庇佑、傳道、祭祀等等。 即便最終使出了血煞那樣的攻擊術(shù),卻可能只是附贈技能,根本不是煉制它的主因。 有人挖出法器后先利用它做了什么,但不愿意承擔代價的話,可以設(shè)局桃代李僵。 那么胡大智自以為運氣爆表地撿漏,變成了一場有預(yù)謀的陷阱。只要由他再度啟動法器,所有因果代價就轉(zhuǎn)嫁到他的身上。 有這種可能性嗎? 過云從不能排除這種猜測。 要驗證卻不容易,找不到攤主,更不知道玉鉞的來歷。 先秦太遠,遠到難以憑空推測制作玉鉞法器的起因。 如果能夠找更多隨葬的相關(guān)文字記錄就好了,這種法器的主人都是非凡之輩,那么隨葬品不會只有一兩件玉器。她在異世時習得先秦各國文字,不敢說百分百能解讀,但七八成沒問題。 “據(jù)你所知,去年年末玉鉞出現(xiàn)的前后,市場上有沒有來歷不明的相關(guān)明器?” 過云從清楚古玩行的水混得很,即便正規(guī)做生意不參與盜墓買賣,但有相關(guān)人脈總會收到一點風聲。 奉衍卻搖頭,“暫時沒有?!?/br> 說是暫時,距離玉鉞出現(xiàn)在雜貨攤過去了半年多。 而向外打聽已有四個月,時間不短了,可沒有好消息傳回來。 “好吧,可能是機緣未到?!?/br> 過云從又說回了木牌上的『田』,“木上田是果,但尚不確定那一定是田字。既然小販們無法準確描述木牌花紋,要考慮是其他的字。” 不是田,還能是什么? “可能是「鬼」,這字的部分看起來與田接近。” 過云從指出,“田字符,不僅表示田地,最初是面具的象形。鬼,正是戴著面具的大巫,在進行某種溝通天地的儀式。” 假設(shè)佩戴鬼字護身符,那對攤主的來歷就更古怪。 從古玉著手暫無更多線索,不妨換一個角度,直接從鎮(zhèn)壓血煞的引子入手。 過云從斟酌用詞,“奉先生,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血能鎮(zhèn)煞,也許與親族相關(guān)?方便講講你的親人嗎?” 奉衍聞言沉默了三秒,還是開口了。 “有關(guān)家人,我認為沒有特別的地方。父親是帝都人,母親是滬城人,在上山下鄉(xiāng)去內(nèi)蒙時認識的。” 奉家是工人家庭,奉衍的父親奉望和排行第二,上有哥哥,下有弟弟與meimei。兄妹四人都是望字輩,又取‘時和年豐’做為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