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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時候終于來看了明嫣。 他的小姑娘終于將頭發(fā)都挽起來,梳著把子頭留著燕尾,帶著他早上新送的一整套點翠頭面,甚至淡淡的描了眉,穿著一件月白色繡纏枝蓮花的襯衣,歪坐在錦緞的坐蓐上,一轉(zhuǎn)頭,發(fā)髻間流蘇微微晃動,映襯的那一雙眼奪目璀璨,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般,媚態(tài)天成,勾魂攝魄。 瞧見他的一剎那,整個人都亮了起來,歡喜的站了起來,向前走了一步,就要摔倒。 胤禛大步向前扶住了明嫣。 鼻口間都是小姑娘身上幽香,叫人心曠神怡。 他緊繃的眉眼不自覺的松弛了下來,低頭瞧了瞧。 她雪白小巧的玉足上穿著一雙寶藍色綴流蘇的花盆底。 也是他早上一起送過來的。 胤禛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有些心疼的將人抱了起來,一起坐在了南炕上,捉住了她小巧纖細的手,摟著她不足一握的腰身,感受著腿上驚人的彈力和魅惑的弧度,想到的都是夜里的風(fēng)情。 到底是不一樣了。 原本有些事情要處置,可總是惦念著這里。 他低了頭,親了親柔軟的唇瓣,低低道:“在做什么?” 明嫣微紅了面龐,越發(fā)顯得嬌艷動人,歪在他的肩頭,小聲道:“練著穿花盆底呀?!?/br> 軟糯嬌嫩,帶著些許的可憐。 胤禛便又捉住了那一雙小巧的腳,脫了花盆底,脫了足襪,不足巴掌大小的腳嬌羞的伏在胤禛的手心里,小巧的指甲閃爍著粉白的光澤,悅目誘人,只是腳上帶著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可見今日穿花盆底受了罪。 胤禛喉頭微動,一下一下揉捏著這柔軟小巧的腳,問道:“要去香山寺?” 明嫣點了點頭:“我還從來沒有在京城里轉(zhuǎn)過,都來了好些日子了,等到下了雪越發(fā)不好出門了,所以想趕著好天氣,出去一趟,您不想叫我出去么?” 她說著,仰頭看他。 脖子上一點紅痕便從衣裳底下透了出來,胤禛眼眸一暗,一雙手順著那玉足向上攀爬,觸手一片滑膩,幾乎入手即化,他湊近了她低聲道:“那就要看你是什么表現(xiàn)了?!?/br> 她一下子羞紅了臉,貝齒輕咬了咬唇瓣,瞧了他一眼,忽的眼一閉湊了上來,蜻蜓點水一般親了親胤禛。 柔軟甘甜。 胤禛只覺得那火熱噌的就竄了上來,狠狠的吻了上去。 唇齒相依,格外的熱烈動人。 明嫣手腳發(fā)軟一絲力氣也沒有。 胤禛食髓知味,越發(fā)欲罷不能,昨日尚且憐憫她剛只人事,今日到底放開了手腳。 也不知過的多久,收兵回營,相擁而眠,起身下床的時候,美人兒睡的香甜,他戀戀不舍的親了親那叫人著迷的眉眼,到底心性非比尋常,還是起身走了。 走的時候夜深人靜,神清氣爽。 只會了王進安排明嫣去香山寺游玩。 王進cao手站在大門口瞧著主子爺?shù)鸟R匹在寂靜的夜晚走遠,心里難免感慨。 以為住在外頭未必能時常見到王爺,誰知道自回了京城再晚王爺都要來,主子的衣食住行大大小小全是王爺一手cao辦,盡心盡力的程度令人發(fā)指。 簡直如同養(yǎng)了一個女兒。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亙古不變。 太仆寺少卿凌柱家今日有老太太往香山寺上香,大太太馬氏懷有身孕,家中大小事情都是管事cao持,安排好了馬車人手,早早就往城外趕去。 臨近冬日到底天氣寒涼,馬車里塞著炭盆,圍著厚重的氈子,陡然停下來的時候老太太微微皺眉,問身邊的嬤嬤道:“怎么回事?” 嬤嬤掀起簾子,老太太往外頭一瞧,原來已經(jīng)走了一半的路程,在官道上停了下來,路邊有個壞掉的馬車,有個穿著大紅羽緞斗篷的少女站在外頭。 嬤嬤低聲道:“馬車壞了,想搭上咱們家的往香山寺去?!?/br> 姑娘穿戴的樣子可不是尋常人家。 老太太皺眉道:“知道是誰家的嗎?” “聽說是雍親王府的人。” 老太太一頓道:“既如此,請這姑娘往我這里來吧?!?/br> 嬤嬤應(yīng)是下去,走到了明嫣身邊,行禮道:“我們家老太太請您過去?!?/br> 明嫣微微笑起來,灼灼其華。 當(dāng)初堂姐進雍親王府要帶走她,老太太要是不同意馬氏的這事情自然成不了,但凡身邊有個能為她著想的長輩,她也不至于死的那般凄慘。 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如今細想簡直如同吸血的魔窟。 她一步步走向了老太太,馬車簾子撩起來,老太太微微瞇眼瞧著,恍惚之間仿佛看見了那個不知所蹤的二格格。 她心里低低念了一聲佛,端著一副慈祥的模樣道:“姑娘上來吧?!?/br> 明嫣笑的歡快:“您真是個好人,您也是去香山寺么?” 老太太應(yīng)答的格外有耐心。 明嫣深知老太太喜好,不長的路程同老太太相談甚歡,表現(xiàn)的格外親昵信任,以至于連老太太也對她心生歡喜,惋惜的道:“我那個早逝的孫女,若是還在,也跟你一般大小的?!?/br> 明嫣的眼眸里起了大霧,霧蒙蒙的清冷,然而嘴角卻帶著笑,語調(diào)也是說不出的歡快:“您就當(dāng)我是您的孫女也是一樣的,今日您幫了我,改日我一定會報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