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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開始福晉就一直在抬舉明嫣,特特叫明嫣坐在了自己的身后,說是懷孕了身子嬌弱,現(xiàn)今明嫣睡著了,福晉也替她開脫顯得格外親厚。 本來想著不過是個小小的外室不足為道,誰知進門也不過小半個月,眾人說起來都要贊一聲。 一樣的懷著身孕,福晉卻厚此薄彼,說到底還是嫉妒王爺對她的寵愛。 就算是長的漂亮又如何? 她挺直了腰桿,輕蔑的看了李氏一眼,轉(zhuǎn)頭看向了雅柔。 王爺雖說對她好,可似乎比起鈕鈷祿側(cè)福晉來又差了一些,前頭給了她一盒子新首飾,轉(zhuǎn)手就送給了雅柔一份手抄的典籍,首飾雖好,可是又怎么比的上手抄的用心? 李氏因的前些日子被胤禛冷落,時至今日未緩過來,如今后宅里一個鈕鈷祿側(cè)福晉另一個就是年氏,風頭無兩。 李氏被年氏無視,氣的登時變了臉。 年氏卻只看雅柔,輕聲細語的道:“jiejie手上的這個貴妃鐲真好看.” 雅柔從眾人羨慕嫉妒的神色中獲得了極大的成就感。 李氏水潑之后,她以為自己自此之后一蹶不振在難東山再起,誰料到胤禛不但沒有介意,反而之后對她越發(fā)寵愛,一月里一半的時間都在她這里。 原先等著看笑話的人都偃旗息鼓,上趕著巴結(jié)上來。 如今看來什么新進門容貌出眾的明嫣根本不足為懼,唯一能同她對上的也就是年氏和李氏。 她垂了眸轉(zhuǎn)著手腕上的鐲子,笑的清雅好看:“王爺送的,自然好看?!?/br> 旁邊的宋氏便也探頭去瞧。 武氏在旁低笑道:“年meimei的這個也好看!” 說說笑笑的熱熱鬧鬧,然而其中自有刀光劍影。 明嫣閉目睡的安穩(wěn),雪白的面龐像是一朵靜謐的梨花,仿佛這后宅的紛爭和心計都與她無關。 福晉淺笑著瞧著,細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關愛之情溢于言表。 這些個人爭得你死我活,卻不知王爺心里裝的這位此刻卻在美夢之中。 所謂的抬舉也不過是為了保護。 真是可笑又滑稽。 下人上了茶點,炕幾上擺著蜜餞蘋果、蜜餞桂圓、虎皮花生 、怪味大扁、 奶白葡萄,胤禛吃了兩個,垂眸吩咐道:“這個虎皮花生給鈕鈷祿側(cè)福晉,這個蜜餞桂圓給年格格?!?/br> 丫頭應是給兩人送了過去。 年氏和雅柔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又很快分開來。 李氏捏著帕子氣的呼吸不穩(wěn),恨不能將那兩樣東西摔下去。 自來著后宅里都是她為第一,怎么忽然就變了天?! 難道就是因為前些日子她潑了雅柔一盆水?! 她怨念的去看胤禛,胤禛卻正在跟福晉說話。 福晉瞧見胤禛的目光總是若有似無的落在明嫣的身上,雖細想不來,卻又品出了些味道,笑著轉(zhuǎn)身,輕拍著明嫣,柔聲道:“meimei醒一醒?!?/br> 明嫣緩緩的睜開了眼。 陡然之間像是萬千光芒齊放,亮眼的叫人覺得驚嘆,帶著幾絲初醒的迷茫的可愛,又叫人心生憐惜,嬌羞的道:“我怎的睡著了?” 她白皙的面龐上爬上了粉色的紅暈,在這萬千的塵世繁華中干凈別致的令人挪不開目光。 胤禛眼底里的冰冷rou眼可見了化開來,成了一池溫柔,又裹在了層疊的屏障中。 若不是為了明嫣的安穩(wěn),他此刻只想把人抱在懷里親一親。 下午的時候也沒有用多少就來了正院,進來就在睡,胤禛還怕她餓著了,他將奶白葡萄往前推了推,福晉立刻接了過去,吩咐寶娟道:“你侍候明格格用一些。” 王爺分給了那兩位兩盤點心,不過是為了更加不起眼的將這盤奶白葡萄送出去。 她轉(zhuǎn)了頭果然瞧見了王爺眼底里幾絲光芒,那是積年相處下來才有的默契和理解。 她坐的端莊還是那個無可挑剔的福晉,瞧著下頭的人烏雞眼似的瞪著洋洋得意的雅柔,心里想著,王爺心底里是不是也覺得這群女人蠢的可笑? 管事的在外頭請示:“晚宴已經(jīng)備好了,王爺福晉這就用嗎?” 胤禛便率先站了起來道:“走吧?!?/br> 福晉也起了身,在胤禛的目光下,親自叮囑了明嫣身邊的容嬤嬤和含玉:“給你們主子穿暖和了,別凍著了?!?/br> 胤禛站在門口似乎在仰頭瞧著月色,然而含玉侍候著明嫣穿戴好了大氅,胤禛便立刻邁開了步伐。 蘇培盛跟在邊上自然最明白主子的心思。 后面的鶯鶯燕燕你爭我奪,卻不知王爺心底里最在乎的只有那一位,舉手投足都在照應那一位。 明嫣錯后跟在后頭,雅柔也跟在一側(cè),眾位女眷在明亮的燈火下移步去了花廳。 夜風吹過,雅柔的發(fā)髻上寶石流蘇微微蕩漾,得意在面龐上清晰可辨,帶著不易察覺的高傲,目不斜視的向前去看,甚至大膽的追上了胤禛的步伐,走在了胤禛的另一側(cè):“王爺,今晚的月色真不錯……”真真的風頭無兩后宅里代替了李氏的存在。 年氏跟上了明嫣,在她身邊低語道:“瞧瞧,同樣的姐妹,你還懷著身孕,卻遠遠不及你的jiejie?!?/br> 往常柔弱的年氏此刻那雙水汪汪的眼猶如深淵。 明嫣垂眸淺笑,聲音不輕不重道:“jiejie能得王爺喜愛,我也替她高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