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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樣,總算是找到了。 福晉微微松了一口氣,坐了下來,還要慢條斯理的詢問。 明嫣卻已經(jīng)接過了三格格,一面查看孩子的情況,一面抱著進了里頭,胤禛也跟了進去,下人們都圍在跟前,有人出去請?zhí)t(yī)。 福晉一個人坐在主坐上,簾子還在微微的晃,正廳里就剩下了她一個,就好像她如今的局面一樣。 她干干的坐著,只有眼皮子跳的厲害。 她自認(rèn)向來聰慧過人,可每次這些事情上,明嫣的第一反應(yīng)都將她襯托的惡毒又偽善。 就比如剛剛,明嫣先顧著孩子照看孩子,她卻下意識的要去追問出了什么事。 這樣一比較,她成了什么? 她嘲諷的笑了笑。 原不想管這些事情。 可她想到了她的蕙寧,若是她真的就此倒下了,這個家里誰又會一心一意的照看她的蕙寧為了她的蕙寧籌?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也一并進了里頭。 三格格不知道燒了多久,已經(jīng)開始面色發(fā)青,手腳冰涼,在耽擱很可能就會打擺子,明嫣看了胤禛一眼,胤禛信任的微微頷首。 這樣一切都在不言中的默契刺的福晉心頭發(fā)疼。 明嫣交代云秀拿了針過來。 太醫(yī)進來的時候三格格已經(jīng)緩緩的睜開了眼,抬頭看見福晉的時候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在轉(zhuǎn)頭看見旁邊坐著的明嫣的時候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進了明嫣的懷里:“明額涅!” 這個家里除過額涅,她只相信明額涅,也只喜歡明額涅。 胤禛后背早已經(jīng)濕透,瞧見孩子回過了神,終于松了一口氣,渾身都覺得酸痛難受。 微微閉了閉眼在睜眼才是那個清冷尊貴的雍親王。 他拍了拍明嫣的肩膀站了起來,瞧著太醫(yī)開了藥方才向著福晉道:“你過來一下。” 福晉深吸了一口氣,每一步都走的艱難又緩慢。 西次間里自鳴鐘滴滴答答的響著,時間一聲聲的流逝,胤禛平靜又淡漠的看著福晉,就像從前坐在一起商議家里事情的時候一樣,卻只說了一句話:“以后三格格就放在靈犀院養(yǎng)著吧,福晉身子不好,還是多多修養(yǎng)的好。” 福晉一只手哆嗦的厲害,可她還是極力維持著她身為貴女的驕傲和尊嚴(yán),高昂著頭顱道:“多謝王爺體恤?!?/br> 有什么東西早已悄無聲息的謝幕。 胤禛用被子卷著女兒抱回了靈犀院。 明嫣什么話都沒有說,先叫人把西次間收拾了一下,把三格格安頓了進去,又叫人煎藥給三格格換衣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地方換了環(huán)境,三格格一下精神了好多,抓著明嫣的衣角坐在明嫣的懷里,小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意。 胤禛把娘兩個的腦袋都摸了摸。 滿目溫柔。 他想做的事情他的明嫣永遠(yuǎn)在身后支持著他幫助他,正因為明嫣把后宅管的好,三格格丟失后才能那么快找回來,又因為明嫣精通藥理,所以及時將三格格搶救回來,度過了最兇險的時候。 她是他永遠(yuǎn)的好運。 第61章 惡毒 他看上去有種妖冶的熱烈 昏暗的燈火下, 精奇嬤嬤的巴掌聲格外的滲人。 三格格的奶嬤嬤跪在地上,一張臉腫的像發(fā)面饅頭一樣,卻不敢發(fā)出絲毫的聲息。 福晉坐在里間,耿清秋就站在外頭。 她悲憫的看著奶嬤嬤, 眼底里卻是暢快和歡喜。 三格格這小小的漣漪, 果然叫后宅的局面更加劍拔弩張。 三格格從福晉這里抱走是王爺對福晉信任的泯滅, 是對福晉尊嚴(yán)極大的踐踏。 屋子里傳來壓抑的咳嗽聲, 可是誰也不敢去請大夫,漸漸的那壓抑的咳嗽聲小了下去, 又成了粗重的喘息。 真是可笑的貴女的驕傲。 失去了尊嚴(yán)的福晉一旦和尋常的后宅婦人一樣爭斗起來,定能狠狠的將明嫣踩下神壇。 到時候這后宅里才是她大展拳腳的時候。 她帶著兩世的記憶和經(jīng)驗,收拾這些人舉手之勞。 外頭的蘇培盛帶著兩個小太監(jiān)走了進來。 瞧見耿清秋的時候小眼睛立刻一瞇, 像是狼看見了獵物。 耿清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略微向后退了退:“蘇管事是來找福晉的?” 蘇培盛淡笑了笑:“不,就是來找耿格格的?!?/br> 耿清秋意外的道:“找我?” 蘇培盛瞇眼笑著道:“請大師占卜了,說三格格是跟西南角屬兔的女子相沖,如此看來,就只有耿格格一位。” 因為她住在正院的西南角,所以就跟她相沖? 這是什么無稽之談, 這才多大點時間那里找來的大師就給她扣上了這么大的帽子? 她一下子繃緊了身子,原想義正言辭的呵斥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如今不過一個不受寵的小小的格格,哪里敢跟大管事蘇培盛正面沖突? 她只能屈辱的堆上了卑微討好的笑意, 從衣裳里掏出一個小巧的荷包想要塞給蘇培盛:“蘇管事……” 蘇培盛卻像是碰上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一揮手狠狠打落在地上, 一臉冷酷:“王爺已經(jīng)吩咐下來了,叫耿格格搬去后面的無患院,為三格格吃齋念佛, 祈福三月。” 耿清秋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在絕對的權(quán)勢面前,她所以為的計謀經(jīng)驗如此的不堪一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