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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只是無聊又幼稚的扯皮,但在外人眼里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聽說符夏受傷,特地親自跑去藥店買藥回來找她的竇景明。 他呆呆的站在門外,看著里面緊緊相擁的兩個人,整個心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著一般,呼吸困難,本能的不想去面對這一幕。 符夏背靠著他,雖然看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表情,想來應該也應該是欣喜的。 他也不是傻子,兩人的話中間透著的那股甜蜜只要不聾都能聽出來不對勁。 所以,他到底是沒有機會了,嗎? 可是秦猶清那樣的人,會是真心喜歡她的嗎? 他們那樣的公子哥在學校時就整天被女生圍著,滿臉寫著優(yōu)越感,這樣的人怎么會舍得低下那尊貴的腦袋看到別人的存在? 他是不信的。 符夏那個傻姑娘,對于喜歡的人總是那么熱情和不顧后果,如果她再一次經(jīng)歷和遇到他時一樣的事情,哪一天真的被秦猶清拋棄,那她的心該多受傷。 看來他現(xiàn)在能替符夏做的就是在事情發(fā)生前盡力幫她將這事隱瞞下來,至少在事發(fā)后她在外界能少受一些辱罵。 到時候他一定會第一時間陪在她身邊,安撫她受傷的心,并努力挽回,讓她重新接納自己。 這樣想著,竇景明深深看了眼背對著他的符夏,轉身離去了。 竇景明何時來的,看到了多少,又是何時走的,屋內的人并不關心,就算他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也完全沒人在意。 符夏更是壓根不知道這人還出現(xiàn)過,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眼前人,哪里還容得下別的什么東西。 秦猶清好不容易才舍得將人松開。 他今天就穿著件黑色衛(wèi)衣,符夏身上因為之前拍戲已經(jīng)滾的滿身都是土灰,臉上沒清洗干凈便回來了,兩人這么一抱,雖是黑色,那衣服也一瞬間蹭了不少灰黑,看上去比白衣服還臟。 他也不關心,捏著符夏這兩天臉上好不容易長出來的rourou,為監(jiān)督吃飯這項“發(fā)明”深感欣慰,并暗自發(fā)誓以后也要將此計劃貫徹到底。 符夏拍掉不斷揉著她臉的咸豬蹄,白了他一眼:“還沒占夠便宜啊。” 因為之前差點哭出來,發(fā)酸的鼻尖剛消下去點,所以聲音聽起來糯糯的,像是在心間撓癢癢。 雖然是在亮爪子,但并不妨礙秦猶清臭不要臉的認為這是在撒嬌。 “給你帶了好吃的?!?/br> 說著便牽起符夏的手走向了桌子,先拿出濕紙巾將她手上臉上的臟灰和尚未擦干凈的血跡統(tǒng)統(tǒng)擦掉,接著將一盒又一盒的飯菜從袋子里取出放在桌上挨個打開,全部都是她喜歡吃的,并親力親為的拿來筷子,勺子以及米飯,放到跟前。 就這還不算完,轉身又從另一個袋子里拿來小魚之前準備好的紅花油和膏藥,坐到正食指大動的符夏旁邊,將落灰的外套脫下來,抬起她的胳膊掀開了袖子。 符夏則完全習以為常的將左手搭在秦猶清腿上,拿著筷子挑選美食。 她吃她的飯,他做他的事。 互不干擾。 有時吃到好吃的符夏也會舀起一勺送到秦猶清嘴邊,看著他吃完并帶上一句夸獎,然后繼續(xù)開心的吃。 只是認真吃飯的符夏有時候也會停下來看一眼正上著藥的秦猶清。 他們倆這算是正式的在一起了吧。 可是怎么這么平淡呢? 書上男女主表白的時候不都有鮮花、禮物和煙火的嗎? 可她為什么只有一堆吃的...... 這樣好不浪漫...... 甚至,秦猶清連一句喜歡都沒說。 她之前也曾幻想過兩個人正式在一起后到底會是個什么樣的狀態(tài),或是像秦父秦母那樣的老夫老妻,或是像秦少清那倆的恩愛兩不疑。 可現(xiàn)在似乎和之前也沒什么不同,以前他倆就是這么個相處模式。 一如既往地帶娃。 秦mama說的沒錯,這位出生時間比她還小一個小時的弟弟,似乎真的想取代她爸的位置。 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開心。 “嘶!” 符夏疼的瞬間直起腰,本能的向旁邊移想躲開秦猶清的手,卻在半道上又被拉了回去。 看著她腰上那一大片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的淤青,秦猶清眉毛都皺到一起了,手上的動作輕了許多。 “怎么被撞成這個樣子?很疼嗎?” 人前堅強無畏的強大夏終于委屈巴拉的噘起嘴,扒拉著男朋友衣服訴苦道:“超級疼!你都不知道,當時就直接撞那個柱子上面了,本來昨天就被不小心打到那里了,淤青還沒下去,今天又給撞到了......” 秦猶清一邊聽著一邊小心的涂抹著,不時地吹吹氣,好讓她好受些。 只是越上藥臉越難看,不僅上身淤青新的舊的一塊接一塊,腿上還有新的劃傷,根本不能仔細看,全身上下幾乎沒一處好皮。 好不容易才把所有傷口都涂上藥,符夏差點被那藥味兒熏得連飯都吃不下,草草塞進嘴里幾口便放了筷子,剛抬頭便看到秦猶清那張幾盡難看的臉色,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 “你沒有話要和我說嗎?” “......” 符夏想了想,小心翼翼道:“我,我昨天太忙了嘛,就忘記跟你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