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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慌忙伸出手替她擦拭,“jiejie,你別哭啊。我沒事的,我一點(diǎn)傷都沒受,你看!” 她說著挽起袖子要給祝暄看,卻被握住了手。 “是我對不起你……日后絕不會再讓你有任何危險了。jiejie發(fā)誓?!?/br> 福安給她擦著臉上的淚痕,忽地想起些事情來,眉頭一皺:“jiejie,你昨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 “無妨,都已解決了。”祝暄搖頭,想起昨晚昏迷時隱約聽到的茗喜跟謝崢遠(yuǎn)的對話,她轉(zhuǎn)而問道:“對了,可知昨晚是誰將你救回來的?” 小公主連連點(diǎn)頭:“是太尉府的人。” 太尉府? 怎么會是太尉府?難不成此事殷家也牽扯進(jìn)去了…… 她一時間想不出緣由,而旁邊的福安還在說著太尉府的人如何將她護(hù)送回來。 “暄jiejie,你說我也不認(rèn)識殷家的人,就只同二公子講過幾句話。會不會是殷二公子……可他如今人還在北境,也不太可能?!?/br> 聽得殷無霜,祝暄不由一怔。 太尉府向來與將軍府跟侯府不合,如今突然有人來解救福安公主,又主動將人送到將軍府,屬實(shí)蹊蹺。 可若是從殷無霜的角度思考,卻也是有跡可循。 謝崢遠(yuǎn)與殷無霜同在北境,說不定謝崢遠(yuǎn)偷偷回京也帶了殷無霜回來,用了些手段,或是威逼或是利誘,這才能調(diào)動太尉府的人。 想來便是如此了。 祝暄敲定了心中的想法,又陪福安聊一會兒便回了暖香苑。 “茗喜,他可還曾對你說了什么?有關(guān)此次回京的事宜?!?/br> 主子口中的這個“他”是誰,茗喜心中自然明了。 “不曾,只讓我不要提及回京之事?!?/br> 看來謝崢遠(yuǎn)是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到底這人也是幾次三番救她于為難,她不領(lǐng)情也沒必要去耽誤人家的事。 祝暄只淡淡點(diǎn)了頭:“知道了。” 從福安那兒回來,她又去了下房看望桃喜。 原本桃喜養(yǎng)傷期間祝暄是想單獨(dú)撥出一間院子來給她住,可桃喜方才好了些便回了下房的小屋子里,說是自己沒有大礙,又不是什么主子,沒必要占著一間院子。 祝暄勸了好久都無用,直到桃喜說在下房住慣了,在新院子里睡得不踏實(shí),祝暄才松口。 眼下小屋里又潮又悶,即便是開著門窗也不慎舒服,更何況桃喜還在養(yǎng)傷期間。 “如今這天越來越熱,你傷還未痊愈,這里哪是你能住的地方?你若在那院里不習(xí)慣,我叫人把床給你搬過去也未必不可。” 桃喜搖頭:“知道姑娘是心疼我,但我還是喜歡這小屋子?!?/br> 祝暄望著她,最終還是沒再強(qiáng)迫,只嘆了口氣算是妥協(xié)。 “聽聞昨晚出了大事,姑娘可有受傷?” “沒傷著?!敝皇腔叵肫鹉谴跞祟^掉落在地上的場景,她心里不由一陣惡寒。 祝暄皺起眉頭:“眼下福安還在府上,圣上不便動將軍府,但阿爹阿娘的枉死我仍舊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人證物證皆沒有。如今福安不能再留在府上,需得早日送回宮里,到時候怕是逃不出圣上織的網(wǎng)了……” 桃喜看過來:“姑娘可信我?” 祝暄握住她的手,“我自然是信的,你是我如今最能信任的人了?!?/br> “那姑娘便聽我一句勸?!碧蚁舱Z重心長,“如今唯有一個方法能夠保全姑娘你還有咱們將軍府。” “什么方法?” 外面的蟬鳴漸起,她聽得桃喜沉聲說道:“嫁給平遠(yuǎn)侯?!?/br> 第40章 . 夢魘 “謝崢遠(yuǎn)!” 兩日后, 將軍府。 “姑娘,有一封從晁州寄來的信?!?/br> “晁州?”倚在榻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琥珀色的眸子在信封上淡淡掃了一下。 祝暄微蹙著眉將信接過來。 祝家在晁州并無親戚,若說有什么相熟的人, 那也只能是五年前從上京搬走的衍國公一家。 祝暄與徐家二姑娘徐宛嫻關(guān)系不錯, 但自從徐家搬走, 兩家便十分默契地斷了聯(lián)系。 可信卻并不是徐宛嫻寄過來的。 上面的字跡祝暄熟悉, 是謝崢遠(yuǎn)。 他去晁州做什么? 祝暄擰著眉頭將信讀完,面色越來越難看。 只因這信上的話沒一句有用的, 仿佛只是在單純地問候她,借著晁州的風(fēng)景說想念她。 “若有機(jī)會,愿與卿同在此處賞花品茶, 好不愜意……” “誰要同他一起賞花品茶?!弊j严乱庾R地把信往手邊一扔,剛好碰著了燭臺—— 信紙從火苗旁掠過,大片的字跡竟消失了一瞬! 祝暄登時將信紙重新拿起,用火苗上方的高溫烤過一遍。 果不其然,大片的字跡隨之消失,只留下寥寥幾個字—— “七日后,徐進(jìn)京。婚期至?!?/br> 而這才是這封信的真正內(nèi)容。 祝暄面色不由沉了下去。 她將信紙上的內(nèi)容又仔仔細(xì)細(xì)查看一番, 這才將其點(diǎn)燃扔進(jìn)了燒東西的銅盆里。 謝崢遠(yuǎn)去晁州是為了讓徐家人進(jìn)京,徐家對侯府與將軍府有何利益…… 難不成是為了讓徐家人來做人證? 可五年前他們舉家搬遷便是為了躲避這場災(zāi)禍,黎慷也因此才留得徐家血脈延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