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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團在殼里的蝸牛,有人在外頭敲了敲蝸牛殼,她就伸出觸角開始干活。 俞承白:【嗯。】 南隨:【可惜我在美國,遠水解不了近渴。】 俞承白:【所以呢?】 南隨:【你是我死黨,我meimei就是你meimei?!?/br> 南隨:【兄弟為朋友兩肋插刀,現(xiàn)在我讓你為我meimei插兩刀,你愿不愿意?】 俞承白:...... 南隨躺在加利福尼亞酒店的被窩里,外頭燈光璀璨,亮得他睡不著。 就在他思考著等會兒俞承白拒絕他的請求,他該如何痛哭流涕表演一番的時候,沒想到俞承白竟然同意了。 南隨:【真是我的好兄弟?!?/br> 南隨:【你買點小零食水果送去我meimei學校就好了?!?/br> 南隨:【別忘記帶點奶黃流心月餅,她愛吃?!?/br> 溝通完,南隨心滿意足地準備入睡。 他忽然想起什么,在微信里叮囑:【我忘記給你她學校宿舍地址了,等等?!?/br> 俞承白:【我知道?!?/br> 南隨:【你知道個錘子!】 我meimei的宿舍地址誒,能讓你知道? 很顯然俞承白沒有理解南隨的意思,他考慮再三:【你說一個愛吃愛喝很佛系的女生生氣了,該怎么辦?】 南隨:【?。?!我就知道你這個老陰逼有喜歡的人了!居然不告訴我】 俞承白黑了臉:【不說就算了,我把你拉黑了。】 拉黑還要預(yù)告咯? 南隨:【別別別,我想想?!?/br> 南隨:【鑒于你喜歡的人我也不認識,不過她的性格和我meimei很像,一般我meimei生氣的時候,我都會給她講個笑話?!?/br> 俞承白:【什么笑話?】 南隨:【我發(fā)語音給你吧,這個笑話一定要通過語音,不然就沒那味兒?!?/br> 幾秒過后,屏幕上刷刷刷出現(xiàn)三條長語音。 南隨:【就這個,我困了,要睡了,不和你說了。記得給我meimei送吃的?!?/br> 南隨下線后,俞承白想了一會兒,不太自然地拿過桌上的耳機插/上,點開語音。 一分鐘后,俞承白沉默了。 第7章 七條咸魚 我就不能做人么 俞承白和南池兩人領(lǐng)證還沒有通知南家那邊,中秋節(jié)跟著他在俞家過,不知道她是怎么和家里說的。 一個人背著他,像是可憐倉鼠,連他下樓也沒發(fā)現(xiàn)。 俞承白不常住在俞宅,他去樓下廚房逛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么像樣小零食,好在傭人很有眼力見,以為他下午肚子餓,特意給他準備了一塊小蛋糕和一杯咖啡。 可能是覺得大男人不愛吃蛋糕,那塊小蛋糕有點小。 俞承白說:“一塊哪夠,多來點?!?/br> 傭人:......好的。 最后,也不用傭人端上去,俞承白親自端著銀盤上樓,銀盤上放著一二三四五塊不同口味的小蛋糕,模樣也可愛。 下樓的時候南池抱著膝蓋坐在那兒,回來的時候,還是同一個動作。 他坐在床上,有些僵硬地喊了南池名字。 二十多年的人生生涯里,哄小姑娘算是頭一回,未免生澀。 南池沒說話,他猶豫著上半身傾過去,女孩的臉粉粉嫩嫩,吹彈可破,垂下的睫毛又長又翹。 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想象中獨自傷心哭泣的南池睡著了。 俞承白:...... 南池就是有這樣的本領(lǐng),睡夢中似乎聞見咖啡的微苦醇香,想象著絲滑的口感一線入喉,帶有回甘。 然后她自動醒了,見到近在眼前那一張俞承白俊臉,嚇得往后仰。 目光又情不自禁地滑向銀盤,上面擺著可口漂亮的蛋糕和一杯濃香的咖啡。 “這是給我的?”她懷疑地問。 “不是,給我自己的,就是給你聞一下?!庇岢邪酌鏌o表情地冷酷說。 “你一個人哪里吃得下這么多嘛?!彼奂彩挚欤瑩屵^咖啡。 入秋后的雨天,空氣中有潮濕的氣息,微冷。H市地處南方,還沒到可以開熱空調(diào)的時候。 一杯暖和的咖啡足以帶動一天的心情和熱情,南池喝了一口,還體會到里頭熱巧克力的微苦。 睜開眼的那雙眼睛濕潤微紅,帶有水漣光澤,俞承白知道她之前是哭過的。 “剛才怎么睡著了?”他把盤子放在書桌,背靠在紅柳木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南池。 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 看在俞承白給她帶好吃的份上,南池還是不自覺地哼了一聲。 之前明明說好兩人協(xié)議結(jié)婚,南池就可以變成條咸魚,每天的任務(wù)不過是吃吃喝喝。 這下倒好,才住進俞家兩天,她就經(jīng)歷了林霜霜迅速翻臉讓她難受,還要被小孩子恐嚇屋子里頭有僵尸。 拜托,她只是條咸魚啊,又咸又菜又多余,哪里能扛得起大風大浪。 她以為嫁給俞承白只要輕輕松松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就行,哪想到竟然是龍?zhí)痘ue,她這只咩咩羊快被吃了。 果然,一入豪門深似海。 資本家的錢不是那么好賺的,性價比很低。 一想到這,南池就難受得眼眶發(fā)紅,眼淚就跟水漫金山似地往下落。 俞承白以為這是一場夫妻間溫馨地解開心結(jié)的對話,莫名其妙地怎么又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