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頁
也許是這樣的氛圍,她才會鬼使神差的答應吧。 南池掐了一把自己,告誡自己不能限于情情愛愛中,還是錢重要! 離婚后有了錢,她就可以帶著小奶狗Tom去馬爾代夫度假,聽說那邊的海水特別藍,但是小狼狗Jack比較喜歡亞馬遜探險誒 嗐,真是苦惱! 俞承白在書房處理事情,林霜霜事情還沒有正式完結,他只是把錄音給了俞廣峰。聽了離婚后,俞廣峰像是木頭燃燒后,灰似的頹敗。 把手中的股權都給了他,讓他全權作主。 只要求不要撕破臉,讓大家不要太難堪。 他一邊看文件,一邊注視著臥室里的動靜。 動靜還不小呢,南池進進出出好幾回,往他著看了好幾眼就是忍住沒和他說話,之后又回到臥室,不知道一個人在搗鼓什么。 正想著,南池來了。 她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在門外,進來的時候還給自己打氣,千萬別慫,一定要給自己爭取正當合理的權益。 這半年多來的俞太太也不能白當。 打工人就算辭職了也要正大光明為自己討薪! 沒錯,要兇一點! 于是南池用力地把文件擲在桌上,帶起一陣風。 俞承白終于把目光從文件上抽離,看向南池:“怎么了?” 南池用指尖點了點文件,朱唇微啟:“簽字?!?/br> 潔白的紙業(yè)上寫著碩大的“離婚協(xié)議”四個字。 俞承白心頭勾起微火,當著南池的面抽出文件,緊緊捏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南池: “打印費都花了我三塊錢呢!”這狗男人,他是以為三塊錢不是錢? “南池,你給我一次,我就扔一次。”眉毛微皺,他摳著鋼筆帽。 “憑什么,當初可是說好了,只要一方想要離婚,另一方就要無條件配合?!?/br> “我改變主意了?!?/br> “你改變主意有什么用?難道還要我看著你和白月光秀恩愛么?” “秀恩愛怎么了?難道你會吃醋?”俞承白反問。 救命!她都要被氣笑了,南池從來都沒覺得俞承白會如此無理,說的還是人話么?和無賴有什么區(qū)別? “難道我和別的男人秀恩愛你不會吃醋?” 俞承白站起來,背對著光,他朝著南池逼近。 “你還有別的男人?” 不是,這是重點么? “我當然有,要你管呢!”她以為俞承白會是個紳士,兩人會和平解決這個問題,結果在離婚問題上和普通男人有什么區(qū)別?他這樣突然無賴,是不是舍不得給錢? 俞承白把她逼進門與墻面的夾角,啪的一聲門應聲而關,南池嚇了一跳,她能感覺到俞承白隱隱的戾氣。 “除了楊臨,還有誰?”他咄咄逼人,可南池更加委屈了,他自己心里藏著白月光,還不許她有別的男人了? 非但沒有及時安慰她,而且氣勢與往常相異,看起來還要兇她! 這幾天的心酸和焦灼釀成苦酒,南池醞著淚,委屈地說道:“我都沒有問你白月光席樂薇的事,她還是你初戀,你倒好,還好意思來兇我。” “我現(xiàn)在就要和你離婚,日子過不下去了!我知道你喜歡她,我不過就是個替身,既然她回國了,我也不阻礙你們,等離婚了,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她說得急,說得認真,像是一把把利刀插進他的胸膛。 俞承白從看到離婚兩個字開始,心底就燒著把無名火,他以為自己能像往常那樣壓制,但他始終低估了南池的力量。 一點星火,獲于荒草地上,便能燎原。 他只想讓南池閉嘴! 俞承白狠狠地吻了上去,南池不依不撓有些抗拒,右手鉗住她兩只雙手,嘴上始終和南池交纏黏著,不分彼此。 他們撕咬,纏繞,南池一痛,俞承白便靈活得長驅直入。 為什么這么多年的心思她還不明白,他那隱約的,愛而不得的心思幾乎釀成傷口,輕輕一按,痛得流膿。 他這樣千方百計地接近她,留住她,為什么她還想走。 他走了,是不是他又要沉溺于抑郁中,永遠走不出黑暗? 南池只覺得俞承白這次有些狠,讓她發(fā)痛,她有點承受不了,鼻腔里都是他清冽霸道的氣息。 她自知抵抗不過,只能咸魚式地放棄抵抗。 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俞承白才放開她。 南池嘴唇又紅又腫,但又閃著晶瑩剔透,俞承白目光晦暗,他輕輕擦著南池柔軟的唇瓣。 “你終于說出來了?”他溫柔地問。 南池現(xiàn)在心底只想罵娘,沒少問候俞承白十八輩祖宗。剛剛把她嘴唇都咬腫了,現(xiàn)在溫柔有什么用! 他是什么變/態(tài)么?居然把她嘴唇咬腫了,有點火辣辣的疼。 “我等你等了很久,南池,在你不知道的時候?!?/br> 他向她努力邁進了99步,總要她朝他主動走一步,才能讓他知道自己這么多年隱忍的愛戀不是白費。 不過好在,他不是白等的。 “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俞承白靜靜的看著她,期待著答案,似乎南池搖搖頭,她就永遠失去她。 南池不愿意,她紅著臉點點頭。 他臉上的笑意更盛,“暗戀算初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