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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陣好笑,避開一顆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往他臉上飛來的小石子, 站在原地等時淡淡道:“螞蟻何其無辜,要成為你腳下的亡魂?!?/br> 知道祈洲是嫌自己走得慢了,凌渺鼓著腮幫子走得快了些, 剛到男人的跟前就聽他說:“不是餓了?附近有家不錯的餐館,我們可以去嘗嘗?!?/br> “真的?”凌渺臉上瞬間綻開欣喜的笑容,不過才一秒鐘就收斂了,神色狐疑:“您不會要我請客吧?先說好,太貴了我可沒錢。” 看到這姑娘一秒變臉,祈洲還有些恍惚,頓了頓語氣無奈:“我沒這么摳門,不至于一頓飯都要你請的?!?/br> “那可難說。”凌渺小聲嘀咕,以為祈洲聽不見。 其實他什么都聽見了,還聽得清清楚楚,臉上的表情登時一言難盡起來。他倒是沒說什么,領(lǐng)著凌渺去了那家餐館,將菜單上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 因為拍賣會的原因,來的大多都是不差錢的主兒,因而餐館今日的生意還算不錯,廳堂里的桌子都坐滿了。凌渺寥寥望了幾眼就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嘗了口剛端上來的麻辣魚。 由于生活環(huán)境的演變,這種魚不僅rou質(zhì)鮮美,刺還非常少,很是適合烹食??上?shù)量極其少,人工養(yǎng)殖的味道遠遠比不上野生的,做成一道菜就要賣五千星幣,儼然是凌渺一個月補貼的生活費。 除了麻辣魚,祈洲還點了小雞燉蘑菇、爆炒鴨、鮮筍rou片湯、酸甜rou、冷吃異獸腿,主食是兩盤蟹黃拌飯。嘴里吃著美食,凌渺心里痛并快樂著。 有美食吃固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她沒有那么多錢啊!這桌菜加起來將近要花五萬星幣,攤下來她要付二萬五,把她抵押在這里也折現(xiàn)不了這么多錢。 心情復(fù)雜并不影響凌渺的食欲,這么多道菜她與祈洲吃得干干凈凈。臨了要付賬,她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坐姿從未有過的乖巧,眨巴眨巴眼睛盯著祈洲看,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上校,我沒錢。要不您先付,我欠著?” “……”祈洲點開智腦正要起身去付賬,聞言腳下一頓,笑得如沐春風(fēng):“本來是想要請你的,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若堅持要請客豈不是不識好歹?那就記在欠條上吧。反正你都欠那么多了,也不差這點?!?/br> 凌渺面上的微笑幾乎維持不住,心里罵罵咧咧的,很是艱難地“嗯”了聲,又道:“您說的都對。” 祈洲淡笑不語,施施然去付賬,凌渺盯著他的后背,恨不能看出一個窟窿來。 回去后那副機甲沒有立即交到凌渺的手上,甚至她都沒摸過就被祈洲拿走了,也不知拿去做什么。過了一周,祈洲把機甲還了回來。她瞪大眼睛盯著看了半晌,感覺與拍賣會上看到的哪里不同,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凌渺不是個好學(xué)的學(xué)生,沒有了解過機甲鍛造,否則她一定看得出來這機甲比之先前的縱然外表沒有多大變化,可性能卻有了改良,是改造后的產(chǎn)物。 那塊黑金被祈洲用在了這副機甲的改造上,他沒有告訴凌渺這件事,只把束縛在保護罩中的機甲放了出來,讓凌渺駕馭試試。 機甲實cao課已經(jīng)上了過半,凌渺對機甲有過初步的接觸,只是還不熟練。買一副機甲少說需要幾十萬星幣,這還是最差的那種,好的需要幾百上千萬星幣。 沒有買機甲的錢,凌渺單靠課堂上那點訓(xùn)練量是根本不夠的。如今有了專屬于自己的機甲,她卻舍不得磕磕碰碰的,唯恐弄壞了。掉一塊皮去修補,那都是大把大把的錢啊。 見她上了機甲卻沒有動作,舉止小心又拘束,仿佛在供著一座金山。祈洲沉默了一瞬,放出自己的機甲:“那就練練吧,檢驗一下你在機甲實cao課上的收獲?!?/br> “???”凌渺很想說不需要的,可祈洲已經(jīng)cao縱著機甲攻擊過來了。祈洲的機甲比之凌渺這副還要重些,看著像個走不動路的大胖子,實則動起來速度非???,敏捷程度非凌渺這個菜雞可以比擬的。 很快凌渺連帶著她剛得的這副機甲就被摔在地上爬不起來了。猛烈的撞擊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于是她眼尖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機甲手臂上有了一道頭發(fā)絲那么細的劃痕,頓時心痛得面頰都褪色了。余光瞟見祈洲還要攻過來,她趕緊道:“等一下!” 可惜祈洲并沒有聽她的,刀鋒快得像一道光。凌渺下意識抬起手臂去擋,不出意外,機甲的另外一條胳膊上多了道與之前差不多的劃痕,瞧著兩邊還挺對稱。 張大嘴巴心痛到無法呼吸,凌渺臉上都氣紅了,內(nèi)心躥起來的火苗呼呼直冒,說話咬牙切齒的:“不是說了讓你等一下嗎?” 說話間cao縱的機甲靈活地動了起來,快得如閃電般向祈洲那邊掠過去。祈洲條件反射地退開,卻還是躲閃不及挨了一下,機甲上的尖刀被硬生生折斷,銳利的刀尖從半空中掉落,直直插進了地板,發(fā)出鏗的聲音。 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凌渺眼睛瞪得很大,臉上神色滿是不可置信。若不是在機甲中,她一定會捂著自己的嘴巴表示驚訝:“這是我干的?” 還不待祈洲回答,她轉(zhuǎn)瞬間就沒那么興奮了,嘆了口氣道:“上校,我知道您放水了。盡管對您在我機甲上留下的劃痕非常不滿,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生氣了,咱們算是扯平?” “……”祈洲的眼神空茫了一瞬,很快清明起來,扯了扯嘴角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瞧了眼凌渺機甲上那細如頭發(fā)絲,不瞇著眼睛幾乎看不見的劃痕,又看了下自己斷裂的尖刀,默然片刻道:“扯不平,你知道這刀多貴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