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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但凌渺還是為沒能借到一筆錢而憂傷,瞧著蔫嗒嗒的。祈洲眼中飛快劃過一抹笑意,面上神色還是淡淡的:“一星幣不夠?那你想借多少?” “不多,就一千星幣?!绷杳熘匦氯计鹆讼M抗庾谱频貙⒛腥硕⒅?。 這次祈洲是真驚訝了,沉默半天才開口問:“原來你這么窮的,學(xué)校每個月不是會發(fā)幾千星幣的生活費補貼嗎?” “是有?!绷杳禳c頭,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全都花在機甲保養(yǎng)上了。您知道的,越是鍛造高級的機甲越是需要時常保養(yǎng)?!?/br> 保養(yǎng)一次的費用并不便宜,抵得上她一個月的生活補貼費。若不是智腦錢包賬戶中還有一點點錢,凌渺就要去喝西北風(fēng)了。別問為什么不去找兼職賺錢,問就是一天訓(xùn)練十五六個小時,根本沒有時間。 給了一個同情的眼神,祈洲大方地又往凌渺賬戶上劃了一千星幣。末了覺得好奇,問她借這一千星幣有什么用。 “買蚊帳。”凌渺心里塞得很,對著自己的臉比了一下:“據(jù)說萊蒙星上有這——么大的蟑螂,比我的臉都大,還會咬人的。我就想著睡覺時支個蚊帳,否則咬到我這張如花似玉的臉怎么辦?” 見她那浮夸的動作與表情,祈洲喉頭一噎,對凌渺臉皮的厚度有了新的認識。不過很快又釋然了,女孩子嘛,總是對漂亮的皮囊格外在意。 “……”沒過兩秒鐘他就沉默了下來,點開智腦連接的網(wǎng)上商城,下單了一款公主風(fēng)的豪華蚊帳,兩側(cè)還垂掛流蘇的那種。 或許是想象中那蟑螂太惡心了,凌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忽然覺得手上癢了起來,就拿起祈洲拎出來的藥水擦了擦。清清涼涼的,一抹上十分舒服。她有些意動,想入手一瓶,便探頭問道:“這藥水只能擦手么?” “當然不是?!逼碇拚f話慢騰騰的,接了一句:“也能擦腳。我試過,可以去死皮。” 看著這瓶明顯開封過的藥水,瓶口沾了一點白色的不明物質(zhì),細看非常像是腳皮。凌渺風(fēng)中凌亂,感覺手上更癢了,默了許久認真道:“我想借用下浴室洗個手?!?/br> 祈洲欣然應(yīng)允。 將涂抹在手上的藥水洗得干干凈凈,回到宿舍的凌渺腦子里還在想著那塊腳皮。她迫使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祈洲跟別人的通話內(nèi)容便浮現(xiàn)在心頭。 縱然聽得不真切,還是有幾個關(guān)鍵詞鉆入了她的耳朵。她聽到“雷彈”“走私”“萊蒙星”幾個字眼,于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雷彈是一種殺傷力很強的爆/炸/物,近幾年才研制出來的,還沒有投入戰(zhàn)爭中使用過。這種危險物是受軍方管制的,制造與使用都需要經(jīng)過嚴格的流程層層批準。 不知道祈洲說的是不是雷彈走私,而且還與萊蒙星有關(guān)。若真是如她所想的那樣,這不會就是水藍星與萊蒙星交戰(zhàn)的導(dǎo)火/索吧? 仿佛窺破了一個秘密,凌渺輾轉(zhuǎn)半天。她不能直接去問祈洲,因為這件事估計是機密,根本沒有消息報導(dǎo)出來,她過于關(guān)心反而惹人懷疑。 懷了滿腹的心事,凌渺開始有意識地搜集這方面的信息,可惜能夠打探到的消息都沒有多大的價值。無奈下,她也只能放寬心慢慢來。 之后的兩天,凌渺就沒有再見過祈洲。聽教官說他出任務(wù)去了,歸期不定。沒有留下只言片語的告別,一想到很長時間見不到這人了,凌渺心里有那么一絲絲惆悵,在登上去往萊蒙星的飛船上還興致缺缺的。 閉目養(yǎng)神期間,她的耳邊落了一道清潤的聲音。凌渺抬眼,只見一個眉眼清秀的少年含笑站在自己跟前,指了指她身旁的座位:“請問這里有人嗎?” 第36章 未婚夫是個戲精(6) “我叔叫祈洲”…… 少年眸光淺淺, 唇角勾起一個恰好的弧度,說話輕聲細氣的,一點不像軍校出來的大嗓門。凌渺看得一愣, 后知后覺人家還等著她的回答,連忙開口道:“沒有,你可以坐這里。” 十分有耐心的少年道了一聲謝, 舉止優(yōu)雅地靠著凌渺坐了下來。額前的碎發(fā)被飛船啟動時從窗隙透進來的風(fēng)撩起, 露出一雙黑得發(fā)亮的眼睛。睫羽濃密,輕輕一顫仿若蝴蝶的兩只翅膀。 凌渺直勾勾盯著人家看了許久還不自知, 直到少年偏了頭沖她笑, 右側(cè)的臉頰露出一個不甚明顯的漩渦, 粉色的唇瓣一張一合,眼神中帶了一絲困惑:“我臉上有臟東西嗎?怎么這樣看著我?” “沒有?!绷杳煨奶摰貏e開眼,隨口胡謅道:“就是瞧著你有些眼熟, 不禁多看了兩下。” 習(xí)慣性托腮的動作一頓,少年不經(jīng)意地問起自己與誰相像, 竟能夠讓她覺得眼熟。本就是胡謅的, 凌渺哪里知道他與誰長得像, 這一被問到就怔住了, 沒經(jīng)過大腦脫口道:“就是我家喬治, 長得特別可愛?!?/br> 沒察覺到少年的臉色有了細微的變化,凌渺像是炫耀孩子的老母親一樣,逮著一個人就愛大吹特吹,直把喬治的每根毛發(fā)都吹噓一遍后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又問少年:“你也這么覺得吧?” “……”少年抿出一個得體的微笑,選擇避開了這個問題,主動岔開話茬:“我叫白樞, 軍士系一年級的一名學(xué)生。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的嗓音像是山間潺潺的清泉水,聽著十分悅耳。壓低的氣音隨著空氣的流動飄到凌渺的耳邊,仿佛一片鵝毛輕輕蕩蕩飄落在寧靜的湖面,漾出一圈又一圈細小的波紋,搔得她耳朵癢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