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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大威萌吧?凌渺暗暗在心里吐槽,沒有展現在臉上,生怕將這個刺猬團子惹惱了。為了探知消息,她沒什么誠意地點頭附和:“是啊,好威猛哦。那除了你們家人,還有人的原形是像你這樣的小刺猬嗎?” “當然沒有。除了我父王,就只有我哥還有我是這品種了,別人都沒有我們這么威猛?!笨巳R爾十分驕傲地揚起下巴,語氣中都是滿滿的歡喜。 “就是說萊蒙星上只有你們三個人的原形是刺猬?”凌渺仿佛觸及到了什么,心率開始不規(guī)整起來。 “是啊。你問這個做什么,是不是想套我的話?”刺猬團子警覺地盯著她,一副她很可疑的樣子。 “……”凌渺都不知該說什么好?,F在才警覺起來不覺得晚了么,該知道的她都問清楚了。不過她還是敷衍了小刺猬幾句,怒搓他的腦袋:“沒有,我是那種人嗎?” 克萊爾翠綠色的眼睛透出點懷疑的神色,但還是沒有再死盯著她不放了。 到了傍晚點的時候,白樞才匆匆趕回來。凌渺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談及相關的話題。直到一天的訓練結束,凌渺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準備約白樞出來見面。剛將手搭上臥室的門把手,就聽窗戶邊傳來細細簌簌的響聲,緊接著有人不急不緩地敲窗。 凌渺從里將鎖了的窗戶打開,白樞動作迅捷地翻身進來,回過身就將不透光的窗簾拉上了。迎上對方投射過來的疑惑眼神,他頓了頓解釋:“這樣做保險,免得讓人看見屋子里有兩個人的身影?!?/br> 微微點頭表示理解,凌渺就將自己從克萊爾那兒探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白樞聽了后面色不復先前的輕松,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太陽xue:“關你的那間禁閉室隔壁是死牢,據說里面關的都是些窮兇極惡的犯人。門口有重兵把守,除非有皇室的手令,否則誰都進不去,自然也出不來?!?/br> “還有一件事,大王子時不時的會去死牢待一會兒,沒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卑讟兴伎紩r,右手的手指習慣性輕輕敲在桌子:“我懷疑,這件事沒那么簡單?!?/br> “會不會,”凌渺沒有那么多顧忌,想象力豐富又敢猜,她咬著手指甲眸光一亮:“會不會大王子被掉包了?關在死牢里的是真的大王子,在人前走動的這個是假的?否則無法解釋軟刺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白樞都被凌渺的大膽猜測驚著了,頓了好久才笑了笑:“你還真敢猜。若真是這樣,怎么沒人發(fā)覺大王子的不對勁兒?旁人還不好說,自家人總不會察覺不到變化?!?/br> 凌渺蹙眉,她也想不通原因。白樞見她眉頭差點擰了個疙瘩,很是自然地伸手撫平了她眉間的褶皺,抿唇笑道:“你不用那么捉急,這事兒也急不來,我們慢慢查總能摸到點蛛絲馬跡?!?/br> 少年的手溫溫熱熱的,指腹帶有明顯的繭子。凌渺怔怔地看著他,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小聲哼哼:“別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br> “抱歉,我一時忘了。”白樞認錯很快,眼里卻無一點悔意與懊惱,反而語氣聽著懶懶散散的。見凌渺瞪過來,他悶笑著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窗邊,道了聲“晚安”便身手敏捷地翻了出去,走得悄無聲息。 凌渺湊到窗邊看,已經瞧不見白樞的身影了。路邊的照明燈刺得晃眼,地面徒留斑駁的樹影交纏在一起。風一吹稀稀簌簌的,偶有幾片泛黃的樹葉飄落,在空中打著旋兒。 天氣漸漸轉涼了,凌渺猝不及防病了一場。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普通的感冒,身體有些發(fā)軟。教官見她鼻涕眼淚橫流的模樣十分辣眼睛,破例給她休了一周的假,讓她好好養(yǎng)身體,別冷風一吹就東倒西歪的,沒有半點未來軍人的樣子。 凌渺笑嘻嘻地接受了教官包裹在嫌棄中的淡淡關心,心安理得地睡起了大覺。若不是聽白樞說政務繁忙的大王子要到學校來,與從水藍星過來的交換生們見一面,代表皇室表達問候與善意,她都不一定從床上爬得起來。 這么好的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凌渺當然不會錯過,一早就睡眼惺忪地起來洗漱,趕著時間到了約好見面的禮堂。由于來得太早,還搶到了最前排的位置。 她給白樞、秦諍還有崔熾都留了座位。白樞二話沒說坐下了,后面趕到的崔熾說自己身體不是很舒服,坐在前面蔫頭耷腦的有失禮儀,也怕影響水藍星軍校生的形象,就自覺地往后面坐了。秦諍跟凌渺說了聲,也陪著崔熾坐到了后面。 往后面偷看了幾眼,凌渺一張臉上難得出現沉思的表情,看得白樞一陣好笑。凌渺瞪了他一下,湊到他耳邊小聲問:“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倆怪怪的?” “你指哪方面?”白樞挑了眉梢,神色中浮現出一絲揶揄。 莫名的,凌渺看懂了他眼中傳達的意思,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說話都有些氣急敗壞:“不是那個方面。” 由于音量驟然提高,多道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凌渺被看得一噎,沖大家賠了個笑臉,隨即壓低了聲音:“我的意思是,崔熾有些奇怪,秦諍也有點怪?!?/br> 就她了解的,以前崔熾與秦諍的關系沒那么要好,可以算是朋友,卻沒有到形影不離的程度。凌渺一直覺得哪里怪怪的,如今可算是醍醐灌頂。 自她入軍校來的所見,這兩人從來沒有分開過。有次秦諍說漏嘴了,他晚上睡覺都是與崔熾一起,說是那樣腦袋才不會疼,而且睡得特別安穩(wě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