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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洗手間。 阿禾見她沒事兒,便沒再多問,只是這次的姜念和剛才安安靜靜吃飯的模樣很不一樣,她熱情地回應(yīng)每個人,幾杯下肚就不省人事了。 同事問道:她不是從來滴酒不沾嗎?怎么這次喝這么多? 隔壁包廂的門打開,從里面走出幾個西裝革履的人。 被簇?fù)淼哪莻€男人身量很高,氣質(zhì)矜貴,走廊的頂燈灑下,把他的眉眼鼻梁勾勒出一層淺淺的光。 忽然旁邊走廊傳來嘈雜聲。 幾人的視線投過去。 那女人像是喝醉,被同事攙扶著,偏偏很不安分,驀地她看向這邊,不知看到什么,忽然掙脫了桎梏。 陸北煬瞇了瞇因酒意熏染得迷蒙的鳳眸,情緒晦暗不明。 姜念跌跌撞撞地走過來。 酒店經(jīng)理想阻攔,被陸北煬一個眼神阻攔了。 幾位老總看這情形,疑惑道:陸總,這人你認(rèn)識? 陸北煬目光逡巡在姜念身上,沉默地沒有開口。 她腳上踩的是五厘米的高跟鞋,走了幾步,許是感到不適,就踢掉了,一個不穩(wěn),差點(diǎn)摔倒。 那個長身玉立的男人早已不淡定,大步上前及時攬住她的腰。 隨即令人咋舌的一幕發(fā)生了 姜念柔若無骨的手忽然拽住他的西裝領(lǐng)帶,一米八五的男人眸里劃過錯愕,傾身配合她的高度。 你誰?。勘且斫上噘N,迷醉的氣息亂人心神。 她眨著迷蒙的杏眼看著他,A字版型的雪色吊帶裙掐出盈盈一握的細(xì)腰,長度及膝,露出兩條纖細(xì)白嫩的腿。 栗色微卷的長發(fā)慵懶隨意的披著,鎖骨深邃又明顯。 酒精讓眼尾染了紅,微微上揚(yáng),整個人像個嬌俏動人的妖精,勾人而不自知。 阿禾幾人阻攔不及,不忍直視。 氣氛正僵滯著,走廊走來一個步履如飛的男人。 她在哪兒?他似是來得急,西裝領(lǐng)帶有點(diǎn)亂,豐神俊逸的臉上是罕見的急色,也只有碰到和她相關(guān)的事,才會讓他失了風(fēng)度。 阿禾松了口氣,秦先生,你總算來了。 秦遲順著阿禾的目光看過去,見到陸北煬的那一刻,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逝,他看著在他懷里亂動的女人,喊道:姜念,過來。 姜念癟著嘴,手上拽著陸北煬的領(lǐng)帶,嘴里嘟嘟嚷嚷,你說話呀,你誰??? 陸北煬冷冽的眼神掃過去,放在纖細(xì)腰肢上的手驀地收緊,大掌摩挲著,他唇一勾,靠在她耳邊,嗓音沉?。何沂悄隳腥?。 姜念難受得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他說什么,就要松開他的領(lǐng)帶轉(zhuǎn)身走開,男人卻不想放開她,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彎腰把她打橫抱起。 秦遲擋在他面前,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目光交匯,仿佛在進(jìn)行著某種無聲的對峙。 陸北煬,好久不見??? 秦遲先開口,笑容閑淡倦懶。 是許久未見了,改日再和秦總好好敘敘舊。 陸北煬瞇了下狹長的眼,笑容淡漠。 秦遲卻不愿周旋了,眼帶鋒銳:你趁人之危把一個醉酒的女人帶走,合適嗎? 陸北煬冷嗤:你是她男朋友? 秦遲擰著眉,目光深沉。 陸北煬從沉默中猜出了什么,冷冽的眉眼松懈下來,一字一頓:既然不是,那就讓開。 懷里的小女人眼神迷離,看著這張觸手可及、不知在夢里出現(xiàn)了多少遍的臉,有片刻的清醒。 陸北煬。 她輕輕喚了聲,小腦袋往上蹭了蹭,這夢未免也太真切了。 脖頸上的發(fā)帶松落,雪膩肌膚上的痕跡刺痛秦遲的眼。 不用說都知道這是誰的杰作。 秦遲手掌捏成拳,又松開,掩下眸里的落敗,挪開了位置。 幾位老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蒙了。 阿禾幾人已經(jīng)震驚地說不出話,再加上剛才氣氛僵冷,現(xiàn)在才回過神,腦子里只有一個認(rèn)知:姜念和傳聞中那個金融圈大佬其實(shí)是認(rèn)識的。 陸北煬的助理妥善處理好后事,撿起姜念的鞋緊隨其上。 助理在前面開著車,自覺地升起了擋板。 姜念的酒勁又上來了,她扯開身上披著的西裝,兩頰暈染著酡紅。 陸北煬把衣服重新蓋在她肩上。 女人朦朧的杏眼直愣愣看著他,仿佛在確認(rèn)這是不是夢。 他眼眸幽邃深湛,喉結(jié)滾動了下,扶著她柔軟的身子靠在肩上。 車窗外霓虹閃過,車廂內(nèi)一股淡淡的甜橘香和酒味糾纏。 姜念的手忽然被男人西裝褲兜里的東西膈到。 心里好像有股執(zhí)拗想把它找出來。 只是不知碰到了什么不該碰到的東西,男人眸色一黯,抓中那不安分的小手,沉聲道:姜念,別亂動。 她果然沒亂動了,只是過于安靜了。 陸北煬有些奇怪,垂眸一看,女人眼眶紅紅的,小臉上布滿晶瑩的淚痕,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一下子慌了,有些不知所措,胡亂地揩著她眼角的淚,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