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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浪學長。 趙浪點了下頭,在她進去前,問道:我可以和你談?wù)剢幔?/br> 姜念猶豫了下,點頭。 附近全是vip病房,環(huán)境清幽雅靜,走廊上除了偶爾經(jīng)過的護士,沒什么人。 兩個人坐在長椅上。 趙浪點了一根煙,語氣有些沉重:當年你跟陸北煬提出分手后,他整個人就像抽筋剝骨,像個沒有靈魂的傀儡,甚至被以前的仇家拳打腳踢,也一心求死,絲毫不還手,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你知道我都看到了什么嗎,那天下著大暴雨,陸爺就這么躺在地上,腹部被捅的傷還沒好,早就裂開了,新舊傷堆疊,渾身都是血。 姜念想象著那個場面,心揪成一團,淚水控制不住地洶涌而出。 趙浪閉了下眼,煙蒂甚至燙到手,他也毫不察覺,完完全全陷入當年的回憶中,就連再想起,也被當時的場景所震撼。 還好送去醫(yī)院及時,撿回一條命,結(jié)果這家伙沒安分幾天,拔掉針管跑了。我在他住的地方找到他,那天晚上他就在陽臺拼命地吸煙,滿地都是酒瓶,他那種身體狀況,又是吸煙又是喝酒,這不是找死嗎。姜念,說真的,陸爺這么一個爺們兒的人,我他媽還是第一次見他哭,他五歲那年被保姆丟在房間,發(fā)高燒差點死掉也沒有流一滴眼淚。 我們后來也調(diào)查過,是他母親對你做了不好的事兒,逼你離開的。陸爺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你,他恨自己不夠強大,所以他毅然決然出國深造,快八年了,他終于不是以前那個毛毛躁躁,可以隨隨便便被人擺布的少年了。 姜念已經(jīng)哽咽地說不出來話,原來他出國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她一直以為是他不夠喜歡她。 還有上個周末,他包下一整個游樂園,精心準備了無人機、熱氣球、煙花、玫瑰,本來要跟你求婚的。 姜念想起那段時間陸北煬的反常,原來他在偷偷籌備著求婚儀式。 可她呢,她卻一心只想著離開他。 姜念推開門。 男人躺在病房上,安靜得能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 他長長的睫毛輕垂著,深邃的眉毛總是微擰著,好像夢見了什么不開心的東西,即使生著病,那張俊臉上都找不到一絲瑕疵。 陸北煬,陸北煬,你怎么這么傻呀,干嘛還要繼續(xù)喜歡我呀。 姜念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她趴在病床旁邊,因為昨天流了太多淚,眼睛有種腫脹的不適感。 不知何時身上多了一張毛毯,不過面前的病床上空空如也。 陸北煬!姜念瞬間清醒,慌亂地喊了聲,轉(zhuǎn)頭時,發(fā)現(xiàn)男人就站在窗戶處,環(huán)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極黑的眸微瞇了下。 姜念鼻子發(fā)酸,忽然撲進他的懷里,手臂攬住他勁瘦的腰身。 有什么浸透病號服,胸膛一片guntang的濕潤。 陸北煬的尾音顫了下:姜念,你怎么哭了? 我都知道了,當年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你為什么忽然決定出國。 男人微怔,最后無奈地輕嘆了聲:這個趙浪,果然不靠譜。 姜念緊緊抱著他,陸北煬,你還記得我們分開那天,我對你說的那些話嗎? 男人嗓音發(fā)沉:當然記得。 一字一句,她每一個表情,他都記得。 是不是很傷人? 意識到男人的沉默。 姜念眼眶發(fā)紅,竭力解釋著:我從來沒有嫌你煩,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嫌你煩呢。是我太脆弱太自卑了,那都是我逃避的借口,對不起,給你帶來的那些傷害,真的對不起。 陸北煬抬起指腹,一點點擦掉她眼角的淚水。 溫聲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媽,你也不會那么為難。如果我當初沒有出國,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分開那么久了。 如果他那時不那么驕傲,如果把身段放低那么一點點,任憑姜念怎么推開他,他仍然死皮賴臉嗑到底,后來的發(fā)展會不會不一樣。 姜念也想,如果當時他們更冷靜些更理智些,或許會更好的解決辦法和更好的選擇,而不是一味的逃避、膽怯和退縮,那么他們是不是就不會有那么多的遺憾了。 可這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如果。 他們那時候都太年輕了,滿腔的少年意氣,渾身都是驕傲執(zhí)著,經(jīng)不起摧殘受不了侮辱。 誰對誰錯,現(xiàn)在再糾結(jié)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念崽,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陸北煬捧著她的臉,一瞬不瞬地凝著她。 姜念盯著他的眼睛,好像要看到他骨髓深處。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摯愛的親人她的母親猝然長逝,給她造成了極大的痛苦,她是一個經(jīng)不起失去的人,所以不敢輕易開始不敢輕易觸碰。 甚至和陸北煬相處的這段時間,她也并沒有突破心里那關(guān),她害怕陸北煬會像七年前那樣突然離開,所以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每陷進一寸,她都提醒自己當心。 可此刻,她已經(jīng)看清了自己的內(nèi)心,也被面前這個男人深入骨髓的愛意深深折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