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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希望我們別碰到圣光會的‘瘋子’吧?!?/br> 遲白手動給“瘋子”兩個字加上引號,換來安德烈不解地注目。 她聳聳肩,沒有解釋,而是推開面前光滑的能照出她人影的盤子:“我吃完了?!?/br> 將數(shù)量多到差點讓遲白吐血的金幣交給侍者,收拾收拾東西準(zhǔn)備動身去尋找當(dāng)年的小村莊。 只是這第一步就出了問題。 走在幾乎沒什么人的山路上,遲白眼神微動,將別在腰間的木棍一樣的法杖拎在手里:“安德烈,你有沒有感覺到?” 安德烈微微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隱晦地摸上新買的鐵劍。 遲白搖搖頭。 “不用這么麻煩,讓我先來打個招呼。” 法杖轉(zhuǎn)了幾圈剛好被握在手上,她順勢轉(zhuǎn)身抬起胳膊用法杖版“艾努斯之槍”射出一個魔力球。 巴掌大的東西撞在空無一人的地面上轟然炸開,地上立刻多了一個半米的大坑。 “咳咳咳……” 一道黑色的人影被突如其來的爆炸余波掀飛,在地滾了幾圈,咳嗽著顯現(xiàn)出身形。 遲白一腳踩在滾到她腳邊的那人胸口,低頭笑瞇瞇地?fù)]了揮手:“呦,這位跟蹤狂先生,你好哇?!?/br> 被炸出來的人穿了一件黑斗篷,經(jīng)過遲白友好地招呼,斗篷滑落,露出他身上銀光閃閃的盔甲。 看著款式熟悉的護身銀甲,遲白愣了一下,腳下更加了一份力,眼角的笑意中漾起一抹淺薄的殺意:“請問你就是光明教廷派來的探子嗎,圣騎士先生?” 很久沒聽到的熟悉稱呼觸動了安德烈的神經(jīng),他心中翻涌起一股淡淡的別扭,往前走了兩步,正想和遲白說句什么,不經(jīng)意間看到那人的臉,略微吃了一驚:“蘭奇?” “安德烈你認(rèn)識他?”遲白臉上的殺意一下子散了個干凈,她悄悄收回一點施壓的力量。 可惜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圣騎士依舊在她的接連打擊下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遲白心虛地縮回腳后退兩步:“這可不怪我,我都沒出多少力,都是他太弱了不禁打!” 安德烈:“……” 他無奈地看了遲白一眼,走過去將自己可憐的屬下抱起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里。” 弄出這么大動靜,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路過。 遲白自覺地?fù)炱鸬粼谝贿叺暮谏放?,小跑兩步跟上去,偷偷瞟一眼依舊沒有意識的圣騎士,她戳戳安德烈的后腰,湊上去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問:“這誰???你認(rèn)識?” 聲音中帶著努力控制卻依舊透露出來的不忿和……心酸—— 公主抱,這可是公主抱?。“驳铝叶紱]有這么抱過她! 安德烈看不到遲白的表情,邊走邊解釋:“蘭奇是、曾經(jīng)是我的屬下,加入圣騎士團只有兩年,是一名十分努力和認(rèn)真的圣騎士。” 遲白犀利地指出“但他現(xiàn)在跑來找你了,你怎么能確定他不是光明教廷派來刺探我們情報的先鋒?說不定他后面就有幾十幾百的圣騎士正等著他的情報好抓我們回去。” 她只是就事論事,絕對不是因為看蘭奇不順眼。 安德烈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蘭奇放下:“蘭奇和其他人不一樣,我認(rèn)識他遠在他成為圣騎士之前?!?/br> 遲白挑了個能監(jiān)視蘭奇的地方坐下來,等著聽這個安德烈昔日的下屬為什么不一樣。 安德烈坐在遲白的身邊,微垂下眼眸:“他是……我救下的那個男孩。”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不,也許沒那么長。 維特圣騎士長帶領(lǐng)他和另一位同伴一起來到任務(wù)中提到的那個村子。 他們來遲了一步。 整個村子都已經(jīng)被怨氣污染,村民們被怨氣侵蝕、死去,腐爛的尸體在怨氣的支撐下再一次站了起來,漫無目的地游走在已經(jīng)死去的村子。 一邊清理低階喪尸們,他們一邊在廢墟中搜索可能存在的幸存者。 整整一天,一無所獲。 就在他們準(zhǔn)備離開去其他地方的時候,安德烈的圣光探查術(shù)被什么東西觸動了。 順著圣光術(shù)的指引,他找到了一個地窖。 原本用于儲存過冬食物的地方躺著一個男孩,氣息微弱,情況十分危險。 但他還活著。 這個男孩成為村子里僅有的幸存者。 維特圣騎士死后,安德烈將男孩送入光明修道院,為了不讓男孩觸景生情,他還特地挑個距離村子有一段距離的城鎮(zhèn)。 之后,雖然沒有再和男孩面對面說過話,但安德烈對男孩時有關(guān)注,甚至在任務(wù)只余抽空去修道院遠遠看過幾眼。 失去所有親人的過往沒能成為男孩的負(fù)擔(dān),反而督促著他一步一步成為一位合格的圣騎士預(yù)備役,并在修道院神父的推薦下正式加入光明教廷。 安德烈看著昏迷的蘭奇,眼神中有一種奇異的光彩。 這不僅是因為他長久以來對男孩的關(guān)注,還是因為,他在蘭奇身上看到了一點自己的影子—— 他們都憧憬著某個身影,懷抱美好的期望踏上成為圣騎士的道路。但他已經(jīng)在漫長的時光和沉重的事實面前丟掉了當(dāng)初的天真和不切實際。 蘭奇還年輕,還沒有背負(fù)上某些過于沉重的東西,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在男孩加入圣騎士團后不自覺地投入更多的注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