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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楠楠:“你這什么表情啊,不會不知道吧?” 江困放下手里的東西:“我還真就不知道?!?/br> “我去,下周五就考了,你一點沒復(fù)習(xí)?”施楠楠說完就后悔沒早點跟江困說了,她以為江困應(yīng)該知道的。 誰想江困這些日子忙乎的稀亂,還帶個小孩。 這門課直接被丟在了腦袋后面。 別說一點沒復(fù)習(xí)。 她都沒怎么聽過那節(jié)課! 雖然選修的學(xué)分不高,但是考得不好也是會影響績點的。 江困覺得自己頭皮發(fā)麻。 然而。 壞消息只有不來,和一下子全都接踵而至。 下一刻。 江困在屋子里的電話突然響起。 她忙在旁邊的毛巾上抹了一把手,回到屋子時,手機已經(jīng)響了好半天。江困來不及看是誰就接了過來。 “喂。” 電話那邊是一個熟悉的女聲,熟悉的讓江困對這個電話,即有點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江江?!?/br> 江困一窒。 “今天有空嗎?來取我的學(xué)生證吧,下周六再過來考試?!?/br> ——沈梓佳。 第32章 嫌你丟人。 32. 聽聽這理所當(dāng)然的話。 好像她爹。 江困眼一垂,盯著地面某處良久,留著話筒里回蕩的都是靜寂。 只剩呼吸在上面掠過。 “江江?”沈梓佳半天沒得到回應(yīng),把手機挪遠(yuǎn)了檢查了一番,又貼在了耳旁,“你別裝蒜,我剛才可聽到你說話了!” 江困沉默了好半晌。 她的起床氣后知后覺地翻涌而上。 剛才那些不客氣的話,江困真想原封不動地拋回去。 但大早上實在是沒必要。 江困老是這樣,堅信著“小不忍則亂大謀”。她想起施楠楠還在外面,就不好意思在屋里跟沈梓佳翻臉,只好深呼了一口氣,忍耐著。 “我聽到了,沒什么事掛了?!?/br> 沈梓佳聽后卻沒想就這么掛了,面子過不去,“你什么態(tài)度啊江困?” “我什么態(tài)度?!?/br> 沈梓佳冷笑了一聲,像是有了底氣,說話的氣息都平穩(wěn)了不少,“你是真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呢?你真以為你潔身自好了?上了大學(xué)之前那些事就翻篇了?。??能不能別這么天真?!?/br> “……” 江困閉了閉眼,“哪件事啊?!?/br> “……” “哦?!苯]給沈梓佳反應(yīng)的時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慢悠悠的,“徐小晴的照片啊?!?/br> “你!” 沈梓佳被氣得深深地喘了兩聲,安靜幾秒,反而笑了,“得瑟個屁,我要是真發(fā)出去了,你還不是得哭著求我?” “那你大可以禮尚往來一點。”江困波瀾不驚的。 沈梓佳一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江困溫和道,“你讓我?guī)湍憧荚?,現(xiàn)在舊給我哭兩聲,我保證屁顛屁顛地去,還得求你給個五星好評?!?/br> “……” 電話意料之內(nèi)的被秒掛了。 江困把手機從耳邊挪了下來,看著屏幕熄滅,手指逐漸收緊。她覺得她的火氣已經(jīng)積攢夠了,唯一的阻攔就是一個徐小晴。 徐小晴…… 這是她的提醒,是理智,是底線。 是沈梓佳強給自己加的赦免令牌。 江困把手機放在了兜里,恰巧施楠楠推門進來,她措不及防地一回頭,臉上的神色展露無余。 “你怎么電話接了這么久……”施楠楠話說一半被嚇一跳。 她看見了江困臉上已經(jīng)褪地沒了半分血色,眼皮微聳,眼睛里沒有半點光,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施楠楠一時慌神。 然而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江困的臉上就被一個大大的微笑取而代之,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 好看得仿佛剛才那一瞬,只是施楠楠的錯覺。 “一個老朋友,我跟她敘敘舊?!苯С╅吡诉^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吃好了?” 施楠楠有點找不到舌頭:“???啊……吃好了……啊不是,我這不是等你呢么……” “你是想喝豆?jié){了吧?” 施楠楠故作詫異:“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江困一笑:“那快點吧,一會上課該遲到了?!?/br> “嗯嗯!”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屋子。 江困直接奔向了廚房,接著研究剛才沒搞明白的豆?jié){機,而施楠楠卻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皺了眉。 如果她的所有設(shè)想都成立的話。 那只有兩種可能了,對于江困。 要么一切真的都是她自己自編自導(dǎo),純粹沒事多想;要么就比較可怕了。 也許,不止是一件事,可能很多,甚至很龐大……江困在瞞著她。 - 九點半兩人才走出家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責(zé)怪對方,明明早上八點鐘起的床,能在家里磨蹭到這時候。 結(jié)果三言兩語的不知怎么,又扯上了許恣。 施楠楠連罵帶酸地跟著江困陰陽怪氣,說什么,哎呀怪不得某人不住校了呢,原來是金屋藏嬌了…… 江困無語了。 今天外面的天氣很好,微風(fēng)不燥,入了冬很少有這樣的天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