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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把人給支開了。 施楠楠向許恣示意一下,讓他過來,有話對他說。 許恣將信將疑,還是低下了頭。 “這個周六,麻煩把江困鎖家?!笔╅÷暤馈?/br> 許恣問:“為什么?” “因為她要——” 說到這,施楠楠感受到后面人在懟她。 似在跟她說,說話注意點。 她當(dāng)然知道不能實話實說,但一時間又沒想好該擺出什么措辭,想說她要出去干壞事?聽上去不是那么嚴肅。 說別的又怕許恣不上心…… 思來想去,她干脆腦子一橫。 “她要——” 許恣垂眸。 施楠楠一臉認真:“找野男人去?!?/br> “……” 許恣:? 第40章 給你扛出去。 把人都送走,江困又想立刻鉆進屋子。 許恣站在客廳,冷不丁地笑了一下,調(diào)侃她怎么還偷摸學(xué)習(xí)。 江困當(dāng)時想都沒想就答:“我還能半夜一點在被窩里學(xué)呢,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刺激?!?/br> “這樣啊?!?/br> 許恣撫了撫額心,低頭掩住了嘴角的笑意,“下回可以在我被窩里學(xué),更刺激。” 江困:“……” 一時嘴快,江困沒想到接下來幾天,在家都看不到許恣的身影。 他只在微信上跟她發(fā)了幾條消息,內(nèi)容都是“今晚不回”或是“有不會的就問”,之類的。 無關(guān)緊要。 直到周四那天晚上,他像突擊檢查一樣給江困打了個視頻電話。 當(dāng)時江困正累得直打哈欠,一聽到鈴聲嚇得筆都飛了。再看到來電話的人是誰,有點激動又下意識地不好意思,想回避。 最終她還是照著鏡子捋順了前面的幾綹頭發(fā),找了個合適的角度上鏡。 電話被她接起。 隨之而來,便是許恣一貫的懶散調(diào)子:“喂,江學(xué)妹?!?/br> 江困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張臉,覺得自己血熱了。 一想到這人是平時誰都見不著的,現(xiàn)在正框在手機里叫著自己的名字,就讓她有種不真實感。 她沖著鏡頭笑了笑,“哥?!?/br> “嗯,”許恣長長的睫毛暴露出來,整齊而又利落,“復(fù)習(xí)得怎么樣了?” “差不多了。” “這么自信?” “嗯?!?/br> 最近江困發(fā)現(xiàn),許恣老是喜歡順著她的脾氣說話。就像是用他的大手蹭了蹭她的頭發(fā)一樣。 江困很喜歡這種感覺,笑出來了一口小白牙,“還是老師教的好。” “行,”許恣哼笑一聲,“那還用不用我教你,知恩圖報?” “……” 這話的意思就是給許恣一點表示。 江困對這方面無師自通。 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又很快被“撲哧”一身給打斷,“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明白你,有什么話你直接說出來是會要了你的命嗎?” 許恣道:“那直接說。” “非要繞來繞去……?。??” “請你老師,”沒給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間,許恣直接彎了彎唇,“兼學(xué)長,兼室友——吃個飯?!?/br> “……” 江困瞅著屏幕傻了兩秒鐘。 “之前說得我可都記得呢。”許恣向后一靠,半個身子都展現(xiàn)在了視頻中。 他似乎在另一個家,那邊看上去有點熱,只穿了一個單薄的白色襯衫。領(lǐng)口扣子還少系了兩個,露出一大片勁瘦的鎖骨。 “之前……什么啊?!苯驹G地說。 “真忘了?”許恣支在了椅子的把手上,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子,“你這,是不是不太好使?” “……” 看出來江困是真的不太記得了,許恣喉結(jié)一動,失望不動聲色地閃過了一小下。 但他也能理解。 這小白瓷娃娃一天天就知道把自己悶在屋子學(xué)習(xí),一個數(shù)學(xué)不夠還弄了個雙學(xué)位……忘性大也正常。 許恣理解地搖了搖頭,“給你三個提示,豆?jié){、領(lǐng)帶,還有糖?!?/br> 江困:“……” 選詞造句? 皺眉片刻,江困腦袋里迅速地穿過了一條線,把這幾個詞匯連成了串。 “啊……” 許恣問:“想起來了?” 江困目光偏了偏:“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就行,”許恣嗓音低沉,“別想賴賬。” “……哦?!?/br> 真不客氣。 江困撇了撇嘴,那天一句“你一個都別想省”就夠她喝一壺了。 她的確是忘了這事了,但其實也不算忘。 或者說一直都在無意識的做。 江困,攢了一個小金庫。 等到期末一考完試,她就要去給許恣買禮物。 這是她早就決定下來的事了,就算今天許恣沒提醒,過幾天閑下來之后她也一定會去實現(xiàn)。 她一個也不想剩。 也沒想賴賬。 江困巴不得把小金庫全部奉上,但那樣實在是太不真誠了。 她也想給許恣留下個,深刻而又銘心的記憶。 像他留給自己這樣。 - 再之后許恣就沒提起這事了。 他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在乎,江困不禁有點失落,剛才一瞬間的意料之外,就像用羽毛撓了她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