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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過于急躁了點,難得有機會見到正主,一看就是非常優(yōu)秀的資質(zhì),便推搡著他想要他主動一些,差點讓場面變得很難看。還是時易幫忙緩解了尷尬,讓他一度心生感激,所以今天才沒有拒絕父母的敦促,想來表達一下謝意。 “只是一件小事,不用在意……”時易見他終于止住了哭意,稍稍松了口氣。 本來還想再安慰兩句,結(jié)果微一扭頭,就看到江逐往這里看了一眼,臉色突變,然后直接離開了會場。 神色極為糟糕,腳步匆匆。 時易心頭一緊,快速地跟蘇因告罪一聲,小跑著追了上去,想要去拉江逐的手腕,也被他無比冷漠地避開。 “我剛剛一直在找你,都沒看到你。”被甩了冷臉時易也不在意,加快腳步跟著他穿過校門,往學(xué)校后面較為偏僻的窄巷走去。 “你生氣了?那是個誤會,林度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我去跟那個Omega道歉的,我們不熟,也沒有別的任何關(guān)系……”時易快速解釋道,但是江逐的腳步更快了,像是氣狠了,非要把他甩開一樣。 “別生氣了,你該是知道我的,那些聯(lián)姻我不可能答應(yīng),更是見都不會去見他們……”眼見江逐像是醋得狠了,一句都不肯聽他解釋,再加上最近這半年兩個人的關(guān)系越發(fā)淺淡,這人似乎總是有意無意避著自己,時易更加焦急,他一點都不想被江逐誤會。 于是時易緊趕兩步,跑到人前面去攔住他,再度伸手去拉他的手腕,盡量放低聲音,柔聲道,“我只喜歡你,不管你會分化成Omega還是Beta,我都不在意,所以我不可能跟他們有什么的……” 他努力解釋著,江逐的預(yù)檢分只有30多,恐怕連Omega都不是,只會是最多且最平庸的Beta。 可他不在意這些。 從小一起長大,護著寵了那么久的孩子,早就被他當(dāng)做自己的童養(yǎng)媳了,又怎么會在意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他匆匆解釋了這一大堆,江逐還是沒有正眼看他,而是顯得越發(fā)焦躁起來,目光匆匆環(huán)視一圈,直接掙開他的手,越過他就往小巷深處鉆去,冷聲道,“別跟著我!” 看來這次是真的誤會大了。 時易心臟微微一跳,連忙追了上去,又轉(zhuǎn)過兩個彎越跑越偏,到后面他甚至已經(jīng)有點難以置信這是無比繁華,寸土寸金的首都星了。 蜘蛛網(wǎng)一樣細密的窄巷,入目都是斑駁雜亂的墻皮,隨著他的跑動還會卷起一陣微塵,不時震掉那么一兩塊,露出后面丑陋的混合墻面,怎么看都像是個殺人拋尸的好地方。 期間不管江逐怎么呵斥驅(qū)逐他都無動于衷,只想著把這人哄好,不要對自己產(chǎn)生什么誤解。 “我說讓你別跟了,你聽不懂嗎?!”眼見前面的路越發(fā)難走,江逐突然轉(zhuǎn)過身,主動來拉時易的胳膊,想把他往外推,“你走,馬上離開這里!” 時易見他終于肯搭理自己,面色一喜,剛準(zhǔn)備說點什么,卻聽到身后傳來了些微的腳步聲。 他轉(zhuǎn)頭看去,只有細窄空蕩的陋巷,別的什么沒有,然后他后頸一痛,整個人瞬間沒了意識,落入一個溫?zé)岬膽驯е小?/br> 他對身后這個人,從來是毫無防備的。 “滾出來!”江逐小心翼翼抱著軟倒的人,目光冰冷地看著前方。 過了兩秒之后,七八個從頭到腳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把本就狹窄的小巷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他們的臉上是一種高科技投屏儀,展現(xiàn)出來的臉絕對不是他們的真正長相,眼睛處能看到虹膜追蹤設(shè)備,身上是純?nèi)坏陌?,除了腰間掛的工具袋,再也沒有任何可以識別身份的東西了。 “跟我們走?!睘槭啄莻€人也沒有半句廢話,直接了當(dāng)?shù)馈?/br> “時間,還沒到?!苯鹨Я艘а?,把時易抱得更緊,整個人微微弓起身子,像是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豹,隨時會發(fā)起進攻。 那人對他的敵意和抗拒毫不在意,輕嗤一聲,“時間是我們說了算的,你是乖乖的自己跟我們走,還是半死不活的被拖回去?” 江逐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我跟你們走,但我要先把他安全送回學(xué)校?!?/br> 那人的目光掃過時易,眼中閃過一抹忌憚,冷笑道,“不敢讓他看到我們的是你,把人打暈的也是你,現(xiàn)在又憑什么要浪費我們的時間?你要是一開始不逃,就什么事都不會有?!?/br> “再說了,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跟我們談條件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腰間的激光槍,似乎是準(zhǔn)備直接來硬的了。 如果時易還醒著,他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人手里拿著的,是軍部最新研制的成品,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拿到手的。 然而那人逼近過去的腳步微微頓住,站在了離兩人五米遠的位置,一掃之前的游刃有余,滿臉憤怒地瞪著江逐。 只見他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槍,形狀很奇怪,制作工藝極其粗糙,就像是孩子玩的那種玩具槍,跟領(lǐng)頭人手里拿的,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似乎是自行組裝的,估計頂多只能崩出一個小洞來,沒什么殺傷力。 “我會回去的?!苯鸬谝淮翁ь^正視那個人,神色極冷,黝黑的瞳孔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旋渦,又強調(diào)了一遍,“但我,要先確保他沒事?!?/br> 那把槍的槍口直直對著他自己的太陽xue,哪怕再是玩具搶,可這么近的距離,對上rou.體凡胎,都足夠讓他的腦袋徹底開花了,就是醫(yī)療再發(fā)達也救不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