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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一直沒有被找到的Omega呢? 他們又會經(jīng)歷什么? 時易幾乎是立刻就沖了出去,甚至都顧不上差點被他撞到的人,一邊聯(lián)系歐柏涵,說是有重要的事匯報。 放在之前,像他這樣一個低級的普通士兵想要見星際第一元帥,根本是天方夜譚,但既然特意交給他去查,自然也會給他某些特權(quán)。 于是十分鐘之后他就來到了歐柏涵的私人住處,第一句話就是,“我請求進行基因匹配,把從衛(wèi)星上帶回來的所有人,跟之前無故失蹤的人進行檢測!” 他的所有設(shè)想都是建立在那些異變的尸體,就是之前失蹤的那群人上的,所以必須要進行非常嚴格的對比查驗。 但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缺胳膊斷腿只剩下一些殘骸了都不是什么大問題,關(guān)鍵是需要先去檢測帶回來的那些蟲子尸體,究竟是真正的蟲子,還是異變后的人類。 畢竟有些人死亡后,就會一直維持蟲子的狀態(tài)了。 然后再提取屬于人類部分的基因進行比對,這可不是個小項目。 必須有歐柏涵的點頭,勒令研究院的所有人一起動起來,才能盡快得出結(jié)論。 時易在歐柏涵的辦公室里跟他密談了半個多小時,出來時也是腳步匆匆,鉆進飛行器里快速往研究所的方向飛去。 歐柏涵坐在椅子上,仰面躺著閉目養(yǎng)神,臉上是止不住的疲憊,就連那被歲月刻畫下的印記都深了幾分。 “您喝點水,休息下吧?!彼母惫僮哌M來,放了一杯加了營養(yǎng)劑的熱水在他手邊,自覺走過去替他按摩肩膀和太陽xue。 “逸晨,我是真的老了?!睔W柏涵捏了捏眉心,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里面淡淡的甜味他都已經(jīng)嘗不出了。 “怎么會?是您這段時間太累了,”沈逸晨蹙了蹙眉道,“昨天一整晚您都沒有休息,之前也是一直精神高度緊繃著,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br> 歐柏涵嘆了口氣道,“可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jīng)連續(xù)作戰(zhàn)五個晚上沒睡,還能精神抖擻地砍了那蟲族小頭領(lǐng)的腦袋,現(xiàn)在不過是稍微累了點……” 他笑道,“果然是歲月不饒人啊,這段時間我覺得連動動胳膊都痛得厲害,就像是要壞掉一樣,果然要盡快選拔優(yōu)秀人才,這未來啊,還是年輕人的天下……” 語氣難掩落寞,就連眼神,都有幾分令人不忍直視的悲涼。 沈逸晨站在他身邊,默然無語,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話來安慰他。 這位為了帝國奉獻整整五百多年青春,幾乎是所有人精神標桿一樣的英雄,是真的老了啊…… 也不知道他看好的那幾個年輕人擔不擔得起他那般濃厚的期許。 時易這幾天干脆泡在了研究院里,而江逐,則像往常的那么多次一樣,躺在一張窄小的床上,任由那管子插了滿身。 紅色的液體被從他體內(nèi)抽出,然后又是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被注射進去。 本來江逐已經(jīng)疼到渙散的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都開始劇烈抽搐起來,皮膚下的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蚯蚓般移動著,極度駭人。 這樣的痛苦不知道經(jīng)受了多久,就當他已經(jīng)快要到達承受極限,精神力都開始暴動,極強的信息素不自覺外泄時,那些被他震得有些腿軟的實驗人員輕車熟路地用一塊沾滿了酒精的紗布往他嘴上一捂,整個人頓時就安靜下來了。 呆滯著一雙眼,沒有任何光彩,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乖巧無比。 這么多年實驗做下來,他的身體早就變得無比敏.感,所以對酒精極度不耐受,只要沾一點就醉。 極好控制,不是么? 等江逐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那群人今天對他下手似乎格外狠一些,恨不得將他的血徹底抽干一般,還有那些打進他身體里的東西,總是令他感覺格外難受。 但是很快就被他身體里已有的抗體消滅掉,過了一會,慢慢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他緩慢地穿上了衣服,在原地站了會,等到頭腦徹底清醒,轉(zhuǎn)頭看向那群兀自忙活起來的實驗人員,“江仁呢?” 沒什么人搭理他。 也是,這么多年下來,江逐在他們眼里,就是個“試驗品”,只能算是個“物品”,誰會在意一個東西說的話? 眼見無人搭理,江逐眼瞼微垂,抬手一巴掌拍在了儀器上,登時就破了一個大洞,滋滋啦啦的電流亂竄,連帶著屋里的燈閃了一瞬,隱隱傳來一股焦糊味。 “我再問一遍,江仁在哪?”他瞇了瞇眼,沒什么耐心道,眼見那群人瞪大了眼看著他,卻依舊沒什么動作,他干脆利落地抓過身旁一個實驗人員,單手握住他的脖子將人懸空提了起來。 那人也是名Alpha,在他手中卻沒有絲毫反抗能力,信息素也被堵得死死的,半點釋放不出來。 而且這還是江逐剛剛經(jīng)歷一場慘無人道的折磨,實力只剩下一成不到的情況下。 “你……你……”所有人一臉見鬼似地看著他,隨手想拿些什么東西擋在自己面前,有的甚至掏出了槍,但他們也知道沒用。 這么近的距離,他們絕對快不過江逐,而且這么多年,如果不是他自愿,恐怕他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可向來被管得服服帖帖的江逐,怎么突然就起了反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