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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什么呆,時間真的來不及了?!薄皶r易”說著,伸手來夠他的肩膀,江逐愣愣站在原地沒有動。 可這一幕落在是時易眼中卻是十足的驚悚,女皇尖利的長足已經(jīng)快要捅進駕駛艙了! 可江逐卻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任由周圍的衛(wèi)隊不斷撕扯著他的機甲,任由女皇將尖足對準他的致命點,卻毫無反應(yīng)。 “你在做什么?”時易直接撕裂了那幾只蟲,用力把江逐拽出了女皇的侵襲范圍。 這么一瞬短暫的震顫,江逐眼前的所有景象都消失了,他抬頭只能看到暗沉沉的天,和不遠處虎視眈眈的蟲群。 “你怎么了?”時易有些擔心,他太了解江逐了,他不是那么沒有輕重的人。 “我剛剛……”江逐下意識想解釋,又覺得眼前實在不是一個好時機,而且女皇眼見這一瞬的空隙,直接往相反的方向逃竄,幾乎轉(zhuǎn)眼就沒了蹤影,畢竟它的衛(wèi)隊都是以速度見長的。 兩人快速追了上去,沒多久就將它們再次堵住了。 江逐揮了揮機械臂,直接瞄準女皇,就在按下按鈕的那一瞬間,他眼前的場景又變了。 “時易”身上的白襯衫變得破破爛爛,被鮮血染紅,脖頸上有一處很深的裂口,似乎稍微動一下,整個腦袋都會掉下來,腰腹處一片狼藉,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臟器。 明顯是活不了了,下一秒就會斷氣一般。 “時易”張了張口,還沒說話,就狠狠吐出一口血,氣若游絲斷斷續(xù)續(xù)道,“江逐……你想我死嗎?” “你真的……想……親手殺死……我嗎?” 江逐渾身都僵硬了,甚至再也想不起來眼下是個什么情況,下意識地想沖過去替他處理傷口,緊張到眼眶都在充血。 他感覺自己胸腔里的空氣全部都被擠了出去,想飛奔過去看看時易的傷勢都覺得腿軟,想邁一步都格外艱難。 “……逐,江……”江逐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格外脆弱凄慘的“時易”,不受控制地想往他身邊靠近,根本察覺不到危險近在咫尺。 而他似乎隱隱聽到了有人在喊他,可實在太微弱了,逐漸被他忽視,全付心思都花在了眼前人身上。 直到他再次被人狠狠扯了一下,才從那種不正常的狀況中脫離出來。 江逐掃了一眼時易,眼中的迷茫散去,變得銳利而冰冷,他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撲向了衛(wèi)隊,將女皇留給了時易。 “你來動手?!?/br> 時易雖然有些疑惑,但眼下顯然不是什么謙讓的好時機,他拉出了機甲配置的長劍,直接朝女皇捅了過去。 他能看到女皇的翅膀似乎以極快的速度震顫了一下,同時鼻尖飄過一抹過于甜膩的香味,但也只是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毫不猶豫地砍下了它的一側(cè)利足。 剛剛就是這些腳,差一點傷了江逐。 女皇瞬間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就像兩根鐵棒互相摩擦一樣又尖又細,震得時易耳膜生疼,同時它的翅膀也劇烈扇動起來,聽起來似乎帶有某種特殊的旋律,那種甜香也越發(fā)濃郁了,令人反胃。 時易感覺腦子一陣陣地疼,像是有大鐵錘在不間斷地敲擊著,吵得人心煩意亂,他直接手起刀落將整只蟲從下往上劈開。 世界安靜了。 女皇嬌.小的身子被徹底劈開,翅膀停止了震顫,軟軟地垂了下去,落在地上,只能看到兩個小小的白點。 周圍被江逐攔住的衛(wèi)隊們也靜止了一瞬,然后瘋了般地往下俯沖,甚至都顧不得防御被人再度砍下了一根翅膀。 它們尖叫嘶吼著沖向自己的皇,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徹底失去生機,又是幾聲悲鳴,然后就開始動作統(tǒng)一地搶救它身體破口處流出來的卵,小心翼翼地抱在懷里,一拍翅膀飛走了。 且非常有默契地朝著四面八方逃竄,速度很快,動作卻很統(tǒng)一,看來是鐵了心,無論如何都要搶救下這批后代。 還有十幾只嗡嗡震顫著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時易眼睜睜看著其中兩只伸出了尖利的足,小心翼翼地扒開了女皇的大腦。 他瞇了瞇眼,又湊近了一點,卻小心地沒有驚動它們。 然后他親眼看到,那兩只蟲一點一點地將女皇的大腦分解開來,極其小心謹慎,似乎在找什么重要的東西。 整個過程看似緩慢,實則只持續(xù)了幾十秒,然后它們就全體崩潰了,尖叫著朝時易沖了過來,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一幅要跟他同歸于盡的架勢。 “怎么突然發(fā)瘋了?”江逐隨手轟開兩只,稍稍有些不解,畢竟女皇已死,沒有人能再激化它們才是。 “怕是為了找這個東西,找不到就惱羞成怒了。”時易哼笑一聲,毫不客氣地直接開火將所有剩下的蟲子全滅,然后面對江逐張開機械臂。 只見他的掌心處的合金凹陷下去一個坑,慢慢送上來一個橢圓形的物體,不過五六公分大,對比龐大的機械臂,簡直渺小得像粒塵埃。 “這是……”江逐接過來看了眼,鵝卵石一般晶瑩剔透,非常漂亮,里面隱隱有光暈流動,但沒什么特別的。 “我猜測,是女皇的記憶晶石?!睍r易道,所以他選擇了簡單粗暴的直接劈開,并在看到這東西的一瞬間,就將它藏了起來。 江逐顯然也回憶起了歐柏涵關(guān)于這東西的描述,難怪剛才那群衛(wèi)兵那么瘋狂,只要有這個東西在,那么很快它們就能孵化出新的女皇,不然起碼百年都沒法徹底恢復(fù)生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