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書迷正在閱讀:山野農(nóng)家的末世生活、我成了大佬徒弟們的金絲雀[穿書]、怪他過分漂亮/漂亮蠢貨、我和大貓先婚后愛,但又沒完全后愛、我在古代養(yǎng)夫郎、如何做一名成功的鬼修、繼承家業(yè)后我被遺產(chǎn)盯上了、非人類辦事處營業(yè)中、蟲族之萬人迷雄蟲蘇醒后、做反派,我是被逼的[穿書]
他捏緊手指,一股火焰從心房冒出,灼燒進了七竅:“馬上殺了殷玄生!” 他要殷玄生死在夏子皎面前,要夏子皎知道殷玄生不過如此而已,根本不足以成為值得他依靠的男人。 而等到殷玄生死在他面前,他再翩然出場出手收拾殘局又有何不可。 大長老手指的訣微微一動,越發(fā)扣緊。 和光院中已經(jīng)一片飛沙走石。 殷玄生抬手之間寒芒四射,玄色衣袂隨風翻飛,夏子皎站在他身后已經(jīng)有些受不了了,但是依然堅持著站在原地。 他發(fā)誓,如果不是要隱藏實力,殷玄生殺這個傀儡估計連手指頭都不用動。 但是如果不隱藏實力,就這樣把魔修的身份露了出來,夏子皎想想都覺得有些尷尬。 畢竟他們這里是赤云仙府,雖然仙道之人并不見得品行就比其他五道高尚,但眾仙府還是很在意天道浩然這個口號的。 夏子皎的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想要想出一個辦法來,他雖然有修為在身,但并不能對付這樣強大的魔族傀儡,他的護身法器雖然厲害,但更多的只是保護他,不是殺器。 對面的傀儡已經(jīng)緩緩動了起來,纖細白皙的手指捏起了一個詭異的法訣,空氣中傳來一股讓人不安的波動。 躲在殷玄生的身后,大部分的威壓都由殷玄生承受了,甚至連他庚金煞氣的冰冷之意,也只是向著前方。 少年是這仙府里養(yǎng)出的花朵,常年盛放,卻經(jīng)不起一指摧殘,干凈到有一種半透明的脆弱,即使心冷如殷玄生,也下意識的規(guī)避開了少年周圍,知他承受不起。 傀儡召出大股魔氣,幾乎成了霧瘴包圍在她身邊,雙眼已經(jīng)失去光芒,只有雙手再不斷的掐訣,顯然是控制她的那個人正在掐訣。 那股黑氣越來越濃烈,在它攻上來的一瞬間,夏子皎大叫一聲:“小心。”他身形一動,動作極其快的擋在了殷玄生面前。 在魔氣和庚金煞氣的侵蝕疼痛中,一瞬便失去了意識,感受著黑暗來臨,夏子皎感覺很好。 打吧,隨便殷玄生怎么打了,反正他看不見就行了,阿霄腦袋笨,應(yīng)該也看不出什么的。 最后一點意識消散的余聲中,夏子皎看著殷玄生一瞬變得冰冷無比的臉,殷玄生似乎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幕,漆黑的眸子中翻涌出的戾氣一瞬無法掩藏。 戾氣下的,是震驚。 夏子皎只能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瞬,努力的擠出三個字。 “別殺……她?!?/br> 少年的臉色蒼白,就像失去了顏色的花朵,倒進他懷中,無力仰起的脖頸在蒼白中便連血管脈絡(luò)也一清二楚。 殷玄生沒有伸手握劍,而是抱住了他,抱住了這個擋在他身前,跌進他懷中的單薄少年。 少年很輕,但是摟在懷里的感覺卻很沉重,像是終于有什么東西,能屬于他的懷抱。 而現(xiàn)在,這個能屬于他懷抱的人,卻受傷了。 殷玄生抬起眼,看向那個傀儡,眼眸中黑翳翻騰。 他在識海中喚道。 “阿賴耶?!?/br> 冰冷到了極點。 “是,主上。” 魔蛇盤旋著,吐出了猩紅的信子。 第7章 你會沒事的。 夏子皎還未醒來,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渾身靈脈一寸一寸的泛著疼痛,隱約聽見身邊玉器碰撞的聲音,清脆細微的一聲聲響著。 隨即眉間一涼,只感覺到一股靈氣落在紫府中,眼前的世界便慢慢明亮了起來,睜開眼,視線的縫隙中便看見阿霄松了一口氣的臉。 他張了張嘴,感覺喉嚨也有些發(fā)疼,氣若游絲:“殷……玄生呢?” 夏子皎沒從阿霄的臉上看出什么痕跡來,想來殷玄生應(yīng)該沒有暴露身份,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隨即便聽見一旁的腳步聲響起,細微而沉穩(wěn)。 阿霄覷了一眼,老實退到一旁,殷玄生便出現(xiàn)在了夏子皎的視線中。 他還穿著那身玄黑色的衣衫,身如鋒刃側(cè)立,連每一個腳步都帶著一種重復的冰冷規(guī)律,走到床前來,他還是那樣一張冰冷的臉,只是目光望著他,眼中的一片冰冷堅毅中,有了一縷濃墨重彩的黑。 夏子皎掙扎著坐起身,一雙手便扶了上來,修長手指托住少年無力的腰肢,殷玄生在床側(cè)坐下,看著少年蒼白的臉色,原本粉潤的唇瓣也泛著些白,更顯出薄瓷釉質(zhì)般的脆弱,殷玄生托著他的力氣也放緩了一分:“你靈脈有損,好好休養(yǎng)?!?/br> 夏子皎半靠在殷玄生臂彎里,本來是想坐起身靠在床背上,但靈脈中的疼痛實在難以忽略,連稍微蜷縮著身體往后靠都讓靈督脈泛疼,干脆便將重量放在了殷玄生手上,還好他并沒有要抽手的打算,默默讓他靠著。 “我是怎么了?”夏子皎張了張嘴,盡管虛弱眼睛還是睜得比較大,因為他真的很震驚,他不就是借機暈倒嗎,怎么會醒來全身靈脈都泛疼,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他有些慌張的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阿霄,阿霄正轉(zhuǎn)頭看著窗外,雖然窗樞并沒有打開,但他一點都不想喟嘆自家少君的感情世界。 夏子皎只能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殷玄生,眼睛又眨了眨,沒好意思問。 殷玄生半摟著少年,少年的重量落在他的手上也不過輕飄飄的一點,少年眨眼的一瞬也輕飄飄的,睫羽撲扇的陰影落在脆弱的下眼瞼,卻是那么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