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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毕淖羽]有異議,順帶傳音出去,讓阿霄去傳兩盞乳茶上來。 少年坐在靜室內配著糕點小口小口喝著乳茶,并不知道此刻的阿賴耶已經潛行在虛空之中,銀白豎瞳緩緩靠近無垢仙君。 待到晚上再傳來消息時,無垢仙君已經與夏夫人談妥條件離去,果真如夏子皎所料,夏夫人再傳來消息的時候,已經閉關了,只是在閉關前又增派了幾位心腹來看守著他,甚至還遣了一封信,要將在外修養(yǎng)多年的白長老請回赤云仙府來看著他。 聽著婢子匯報的這一條條夏子皎就頭皮發(fā)麻,那可是白長老啊……想到那個老妖怪都覺得可怕。 婢子繼續(xù)道:“夫人說了既然已經如此,少君靈脈之事更加不可耽誤,夫人提升修為要緊,少君勿要調皮好好休養(yǎng),待到出關之日便好了。” 夏子皎敷衍的胡亂點頭,心里更加確定了要出逃的想法。 “至于……”婢子余光掃過,落在殷玄生身上:“殷公子,夫人說還請勞煩公子繼續(xù)看顧少君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也請殷公子安心呆在此處,把赤云仙府當做自己的家一般就好?!?/br> 說完她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夏子皎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等她說完便將人好好的送走,扭頭目光灼灼的看向殷玄生。 “我們今天晚上走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話語間流露出自然而然的期待,春風化雨般的生動力量。 “外面或許沒有少君想象得那么好。” “又能有多壞呢?”夏子皎的回答滿是無謂。 他已經見過,這個世界最壞的樣子了,比起殷玄生改名殷無妄血洗仙門之日,那場天地感應的暴烈血雨,更殘忍的是往后的每一天,他因靈脈虛弱無法背負起身上的責任,卻又因容貌而獲罪于六界,那樣無能為力受人垂涎的日子,身為弱者,才是真正的殘忍。 少年笑了笑,本就天真無暇的臉上生出一絲悵然,讓明媚的笑意生出一絲陰影。 “玄生,帶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br> 然后治好這身病,也讓他痛痛快快的活一次吧。 他念著玄生兩個字,咬字輕柔,聲音清潤明亮,這兩個字,被他喚得猶如咒語,輕輕一下叩在殷玄生心門。 殷玄生不自覺的窒住了一瞬呼吸,片刻后才輕聲應:“好?!?/br> 他抬手,喚道:“阿賴耶?!?/br> 漆黑的魔蛇隨著他話語落下,扭動著身體出現(xiàn)在他手邊,漆黑的鱗片閃著細密的光澤,銀白的豎瞳森冷一片。 夏子皎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小蛇,心里錯亂了一下,想到這就是傳說中的通天徹地的魔物阿賴耶,萬年前曾于道祖坐下殺生,在六界攪起腥風血雨,最終被封印在洗心海的傳說級別兇獸。 尤其是殷玄生成為魔尊之后,傳聞阿賴耶所到之處生地獄火,開彼岸花,兩途白骨累累如山。 而現(xiàn)在眼前的,是條麻繩大小的小黑蛇,模樣小小的,額角的包也小小的,尾巴尖又小又嫩,和傳聞差距也太大了。 夏子皎伸出手,指尖還沒碰到阿賴耶,阿賴耶張開嘴,呲出兩顆小而長的尖牙,警告還未徹底實施,阿賴耶察覺到主上淡淡掃過來的目光,乖乖閉上了嘴。 少年的指尖湊上去,在阿賴耶的角上戳了戳:“有角啊,是要化蛟了嗎。” “我本是龍?!卑①囈莺莸牡馈?/br> “好慘……血脈都要被削沒了。” “……”蛇形態(tài)的阿賴耶蛇身一僵,說不出話來,阿賴耶不愿再和他說話,身形一動,身前凝聚出絲絲縷縷的純白靈氣,竟然慢慢化作了夏子皎的模樣,盤坐在床榻之上,看著正是一副在修行養(yǎng)傷,溫養(yǎng)靈脈的模樣。 “這個假身,騙你們仙府這些人夠用了?!?/br> 夏子皎上前試了試,感受到假身周身的靈氣流動,甚至還有著自己的氣息夾雜在其中,十分的以假亂真,就算是阿霄,也不會看出任何差別。 夏子皎摸了摸手上的儲物戒,確定自己要帶的東西幾乎都在里面了,抬眼看向殷玄生:“那我們走吧,第一站去哪里?” 殷玄生轉身,向外走去,抬手間在少年身上打下一個法印標記。 “銀魚鎮(zhèn),我要先去拿一樣東西?!?/br> 夏子皎只覺得渾身一輕,氣息也全然內斂住了,是殷玄生的靈力將他的氣息全都隱藏了起來,當即快步跟了上去,心里想了想,殷玄生要拿的,不會是別人的命吧? 他便什么都沒問,只是一路跟在殷玄生身邊,夜風獵獵,吹得梨花落了滿階,兩人踏過梨花滿地,一路靜默無聲中,少年牽著他的袖角,向大千世界走去。 當晚。 銀魚鎮(zhèn)溫家直系血脈,一夜之間被血洗。 阿賴耶盤旋在空中,一股又一股血色的靈力涌進他的身體,隨著他額角的角向上生長出一小截,一聲清脆鈴響突然在溫家老宅中傳來。 殷玄生抬起手,一團白融融的光從溫家老宅中掙脫而出,直直朝著殷玄生飛來,緩緩停在他的掌心上方。 那是一枚銀白色的鈴鐺,雕刻著暗紋蘭花精致無比,邊角處銘刻著一圈上古的咒文,周身散發(fā)著不同尋常的靈力,夏子皎站在一旁,都感受到了這種不同尋常的力量,只覺得渾身像被籠罩在了一個極其安全的世界里,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