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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生……” 夏子皎的聲音傳來,他在喚他,似乎蒙上了一層軟軟的水汽,隔著屏風(fēng)和門扉,朦朧的傳出聲音來。 殷玄生緩緩收攏掌心,放了這條蛇一馬,他不打算下死手,但享用了那么多修為用來恢復(fù)自身,卻連一個小命令都做不到,他在反省,過去是不是太縱容這條魔蛇了。 阿賴耶心里一激靈,認(rèn)命不敢再吭聲。 殷玄生推開門扉轉(zhuǎn)身進(jìn)入,屋中彌漫著淺淺的藥草香氣與水霧,將點心放在桌上,屏風(fēng)后又傳來少年的聲音。 “你進(jìn)來了嗎……?” “嗯,怎么了。” “我好像放錯了靈藥,補(bǔ)了肌理但靈脈有些弱了,我……動不了了?!?/br> 殷玄生剛放下玉盤的手一頓,抬眼看向繡畫屏風(fēng),那屏風(fēng)中繃著一塊薄薄的軟絹,繡著江山如畫,仙山臉面,映著畫屏后那個隱隱約約的身影,似乎有些窘迫的低著頭。 這樣的身影,本該在赤云仙府之中,受著無數(shù)人的精心呵護(hù)和照料。 殷玄生朝著那塊畫屏走去,下頜線條緊繃,走到畫屏與那片水霧繚繞的交界處前一刻,他垂眸閉上了雙眼。 夏子皎趴在浴桶邊緣,聽著腳步聲靠近,自己的心跳也隨著那個腳步聲慌亂了兩拍,旋即看見一道身影破開水霧,下一刻,便是一片鋪天蓋地的黑。 殷玄生脫了外衫,將少年罩在了自己的玄黑衣衫中。 他本就比少年高大,衣衫對于少年來說也格外的大,輕易就將少年包裹在了衣服里,夏子皎恍惚中抬眼,目光落在他的下頜上,旋即微微向上移動。 他是閉著雙眼的。 少年隨著那襲玄黑衣袍的被撈了出來,片刻之后一道溫?zé)岬撵`力便落在衣袍上,一瞬便將衣袍沾上的濕意全數(shù)驅(qū)散。 再次被放在床榻上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是一片暖融融的了,殷玄生的靈力貼著他的肌理拂過,讓夏子皎忍不住蜷縮起身體。 “好了……你睜開眼吧?!?/br> 殷玄生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少年裹著他的玄黑色衣袍側(cè)躺在床榻上,對于少年來說本就寬大的衣袍將他牢牢實實包裹,衣袂下擺只露出一點雪白的腳背,玄黑衣袍襯托下,白得刺眼,隨著蜷縮起的雙腿,微微濕潤的腳尖也不安的蜷起。 夏子皎縮著身子,靠在枕頭上,看著自己還帶著一絲水汽的濕潤發(fā)梢,忍不住嘆了一聲氣,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忍不住輕聲嘀咕。 “我什么時候才會好啊……” 他受藥侵染的身體,他天生虛弱的靈脈,什么時候才會好…… 第17章 這是在調(diào)情嗎? 夏子皎身體還發(fā)著軟,側(cè)身靠在枕頭上不敢看殷玄生,絲絲縷縷的熱氣纏繞在身上,從脖頸一路升到了耳根。 他是生在仙府之中的溫室花朵,但也并非是只想活在仙府的護(hù)佑之下,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可他生來就是天道殘缺下的一朵病花。 連泡個澡都要別人來cao心…… 殷玄生看著少年蜷縮在床榻之上,掩藏不住的一絲窘迫,道:“我已經(jīng)取得通行令,明日便可以前往太一仙府?!?/br> 夏子皎楞了一下,抬起眼看向他:“你在玄風(fēng)城的事辦好的了嗎?” 未等到回答,便看見殷玄生傾身靠近,他略壓低了身子,長發(fā)從肩上垂落一縷,落在了少年的發(fā)上,與枕上的發(fā)融為一體。 夏子皎眨了眨眼睛,隨即感受到一片薄被蓋在身上。 殷玄生為他蓋上了被子,也蓋住了少年衣袍外雪白的赤足,他垂著眼,看不清神色:“它不在玄風(fēng)城,我已經(jīng)拿到了通行證,明天便可以前往太一仙府?!?/br> 原來是沒辦成,夏子皎愣愣的點了點頭,目光還在看著殷玄生,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感覺,心口好熱。 他直起身,將要離開,卻又頓住。 少年輕輕捏住了他落在枕上的發(fā)。 殷玄生手撐在床側(cè),神色晦暗不定看著少年:“做什么?!?/br> “……”夏子皎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突然看著他這縷發(fā),手就忍不住摸了上去。 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夏子皎望著殷玄生,他逆著光,陰影落在臉上,不太看得清他臉上的神色,只是依然是那樣冷的一張臉,壓著眉睫的情緒濃重。 他略微垂眼,看著玄靈珠從少年的衣襟口調(diào)出,細(xì)細(xì)的絲線貼著少年的脖頸線條,晶瑩如水珠的小寶珠,纏繞在其中的一點黑開始翻騰。 他抬指,還未碰到那粒小小的玄靈珠,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叩叩叩——— 整齊到連聲音大小都一致的三聲叩門。 夏子皎垂下眼簾,看著殷玄生停住的手,還有衣襟外的玄靈珠,又抬起眼看向殷玄生,有些不解:“玄靈珠怎么了嗎?” 殷玄生站起身,夏子皎本就捏得不緊,那縷發(fā)從少年指尖滑出。 他轉(zhuǎn)身去將門打開。 這樣的叩門聲,必然是在家族門派中才能養(yǎng)出的嚴(yán)苛習(xí)慣,夏子皎看著殷玄生的背影,旋即又聽見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位道友,可否請你朋友出來一敘。” 是白天想抓他的手,那個叫什么塵的太一弟子,大晚上的居然還想來找他,夏子皎皺起眉頭,太一仙府向來門規(guī)嚴(yán)苛,怎么會有這樣輕浮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