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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生走上前去, 少年便向內(nèi)退到了床榻內(nèi)側(cè), 將外側(cè)讓給了他一半。 他身姿將大半的光線都擋住了,略低身在床榻旁坐下, 夏子皎望著他,開始得寸進尺:“玄生,陪我睡吧?!?/br> 殷玄生轉(zhuǎn)過頭來望著少年,少年正望著他,還是那雙澄澈的雙眸, 睫羽輕輕晃著似乎已經(jīng)有些開始困倦了,口吻也是懶懶散散的撒嬌。 “我已經(jīng)不需要睡眠。” “那你陪我躺下?!?/br> 殷玄生淡淡看著少年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雖然漫不經(jīng)心,卻是有了些許少君的驕矜勁頭。 夏子皎側(cè)躺在軟枕上,抬眼略看了一眼,便看見殷玄生正略俯身,靠近過來,他黑發(fā)滑過肩頭,落在了夏子皎臉側(cè),夏子皎下意識眨了一下眼,看著殷玄生慢慢靠在了身旁軟枕上。 “玄生?!?/br> “嗯?!币笮郑嗣倌甑陌l(fā)頂,少年的發(fā)質(zhì)很柔軟,每次觸碰少年的發(fā),便想觸碰少年的膚。 殷玄生指間微動,整個屋子便暗了下來,猶如黑夜一般。 屋子暗了下來,夏子皎的睡意反倒減淡了許多,他抬起手,手肘撐在軟枕上,手掌支起下頜:“問你個問題。” “你說?!?/br> “你知道了我的字,但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字,你的字究竟是什么???” 黑暗中,少年微微低下頭,微微靠近殷玄生:“別人不能知道你的字,我也不能知道么?!?/br> 少年的睫羽在黑暗中微微顫抖,不為其他,太靠近殷玄生的時候,他身上的炙熱氣息太過分明顯。 “你不會喜歡。”殷玄生淡淡道,他的修行早已能在夜中視物,自然也能看見少年就在面前輕輕顫抖的睫羽,以及話語落下微張的唇瓣。 夏子皎沒有繼續(xù)問,而是發(fā)出了一個淡淡音節(jié):“嗯?”帶著一絲疑惑,似乎在說,你怎么知道我會不喜歡。 親密之人向來都喚對方的字,他叫他的字,他卻叫他玄生,別叫著叫著給兩人叫差輩了。 殷玄生見少年如此執(zhí)著的模樣,在黑暗中輕輕出聲:“我于深夜出生,名玄生,取字冥?!?/br> “啊……”夏子皎怔了一下,怎么也沒想到殷玄生的字取得這樣隨意且不避諱,身子微微向前探了一些,下頜輕輕落在殷玄生的肩上,抬手攀上了他的胸膛,似乎是想要抱住他,給他一些溫度。 雖然他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不需要了,但少年還是想要在此刻,暖一暖他。 “睡吧。”殷玄生抬手,摸了摸少年的發(fā),順著柔軟的發(fā),指尖觸碰到了少年微微泛涼的耳廓。 他輕輕撫過少年耳廓的形狀,胸膛里一片guntang。 他知道,少年在心疼他。 他那些不值一提的往事,意外的為他換取了一些他從沒擁有過的東西。 少年的聲音悶悶的:“不要把我當成小孩了,我總有一天會站在你的身邊的?!?/br> “那你想當什么?”殷玄生在黑暗中輕聲問,手指順著耳廓向下滑,炙熱的指腹輕輕抵在少年的唇上。 “……”夏子皎慌了一瞬,被他突然發(fā)起攻勢的動作弄得大腦一片空白,他摩挲了一瞬少年的唇瓣,壓迫感下夏子皎甚至覺得微微眩暈,張了張唇,觸碰到殷玄生的指腹,瑟縮的動作幾近顫抖,說話也結(jié)巴了起來。 “我們是未婚夫啊……就,以后是要一起相互扶持,相互守望的?!?/br> 殷玄生聽了他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淡淡的道:“嗯,睡吧?!?/br> 夏子皎靠在他胸膛上,無措的眨巴了一下雙眼,感覺殷玄生對他的回答并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那他眼中,他們倆到底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 夏子皎想不明白,輕輕縮了縮身體,半靠在殷玄生的手臂上閉上了雙眼,干脆不去想了。 少年平日夜里便要睡覺,到了午時也要小睡片刻,不然下午便要精神不濟,近來因為靈脈越發(fā)虛弱的問題,常常沾著枕頭便能生出睡意,此刻卻因為殷玄生方才的話,有些睡不著了。 腦海里正翻騰著,一縷靈力緩緩注入到了他眉心之間,夏子皎一瞬眼皮便重了起來,心中知道是殷玄生在為他助眠,便將所有思緒都放下,緩緩墜入了夢鄉(xiāng)。 夢境之中,是一片汪洋的水,偌大的一片海沒有邊界,夏子皎不會游泳,但卻始終是能浮在水面上的。 他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個男子站在水面上,遠遠的望著他。 夏子皎眨了眨眼,視線落在他衣袂外的手腳上,這個人非常的白,白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帶著一種濕漉漉的水汽,像是生活在這片海中的鮫人一般。 視線下移,夏子皎確認他穿的是重衣,衣擺下是一雙赤腳,不是鮫人魚尾。 夏子皎抬手,手臂在水中劃動,向那個人緩緩靠近過去,抬眼看過去,那人也正在望著他。 唇畔緩緩露出了笑意,目光溫柔,似乎已經(jīng)等候他許久了,或許有數(shù)萬年那么長:“子蛟,你來了。” 夏子皎看著他的雙眼渾身一震,像有什么洪水猛獸藏在身體里,將要睜開雙眼迎向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夏子皎猛的睜開了眼睛,一縷淡淡的香味繚繞在鼻尖,熟悉又安心。 是殷玄生衣衫上熏香的味道。 “我做噩夢了……”少年揉了揉眼睛,輕聲咕噥著,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于他而言幾乎是與世隔絕,能夠信賴的只有身邊的人,聲音也軟得一塌糊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