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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被外間的寒風(fēng)吹得四處搖曳,人高馬大的霍擎踏入門內(nèi),晏離舟頓時覺得屋子空間小了不少。 霍擎長得五大三粗,眉眼里皆是戾氣,晏離舟本能打了個顫,勉強穩(wěn)住心神。 【阿離你別怕,看他不爽上去砍他就是了】 千山月能察覺他的情緒波動,安撫著他。 晏離舟欲哭無淚,這把蠢劍為什么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難道因為原主本身是妖,妖氣感染了它? 霍擎在他面前站定,沖他俯首作揖,聲音粗獷:“師尊?!?/br> 態(tài)度恭敬,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兇悍。 原主從未收過弟子,世人都稱他瀧月君,只有霍擎能喊他一聲師尊。 霍擎古板木訥,他是少數(shù)入門前就達(dá)到筑基后期的弟子,原主曾在山下歷練時施舍過他一餐飯,從那時他便對原主忠心耿耿,跟著原主來到了無塵宗。 霍擎是晏離舟心腹,知道他的秘密,晏離舟懶得遮住自己的臉,他將滿桌的藥瓶塞進(jìn)乾坤袋,才將袋子遞到霍擎手中,輕聲囑咐:“你把這個送去別院,親手交給祁白茶?!?/br> 霍擎滿臉納悶:“為何要給那個小子?” 前不久這小子來鬧事,師尊生了好大的氣,怎么現(xiàn)在又沒事了?還要他親自送藥? 這些可都是無塵仙尊親手煉制的丹藥,萬金都難求,師尊就這么隨手送出去了,還一送就送那么多? 【你平時一兇他,他就閉嘴了】 晏離舟面無表情,聽了千山月的提醒,聲音陡然加大:“讓你送你就送?!?/br> 說完,晏離舟掃了眼霍擎,生怕面前這個壯漢翻臉不認(rèn)人,一拳打死老師父。 霍擎哦了聲沒再多問,他一向聽晏離舟的話。 他將乾坤袋裝進(jìn)袖中,出門前,晏離舟叫住了他。 “你等等。” 霍擎回頭問道:“師尊還有什么吩咐?” 晏離舟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你送過去的時候,可想好要說什么了嗎?” 霍擎納悶:“我將藥放他桌上就是了,難道還要說什么?” 晏離舟點頭:“你當(dāng)然要說,還要把話說全了?!?/br> 霍擎:“???” 晏離舟:“你要跟他說,這是我送的?!?/br> 霍擎不懂:“為何?” 他才不想跟那個冒犯了師尊的臭小子說話呢! 晏離舟:“要你說你就說?!?/br> 搞定霍擎,就是什么都不解釋。 霍擎果然沒再問,關(guān)上門就走了。 晏離舟摸摸自己的胸口,他吹滅桌上的燭火爬上床,在柔軟的床榻上滾了好幾圈,方才松了口氣。 【阿離,你為什么要給他那么多好藥】怪心疼的。 晏離舟:“你不懂?!?/br> 這叫安撫策略,借別人的手,讓你知道我有多關(guān)心你,比自己親自去送更能刷好感度。 晏離舟不會承認(rèn),他現(xiàn)在還沒那個膽量去面對怒氣上頭的祁白茶。 【嗯嗯?】 等了會,晏離舟都沒解釋,千山月又開口—— 【你怎么不繼續(xù)說啊】 晏離舟抱著被子閉上眼:“我懶得解釋??!” 【……】 * 早在晏離舟開口后,祁白茶臉上的獸紋就褪去了,一路上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身份。 沐浴完他被人帶到了別院,這間小屋比柴房大不了多少,勝在干凈,該有的東西都有。 那人走后就沒有人過來了,遲來的疲憊席卷,睡夢中祁白茶聽見了屋外的動靜,坐起身的時候,屋門已經(jīng)被人打開。 他抓緊枕頭下的匕首,來人點亮了屋內(nèi)燭火,正滿臉殺氣瞪著他。 祁白茶認(rèn)得他,是將他打成重傷的罪魁禍?zhǔn)住?/br> 乾坤袋隔空甩在桌上,霍擎道:“這是師尊讓我給你的?!?/br> 祁白茶蹙眉,他以為霍擎是來找他麻煩的。 霍擎瞪他:“沒聽到?” 祁白茶皺眉看他,滿臉不悅。 霍擎謹(jǐn)記晏離舟的囑咐,又強調(diào)了一遍:“這是瀧月君吩咐我,讓我給你的仙藥?!?/br> 祁白茶:“?”晏離舟會那么好心。 霍擎見他沒反應(yīng),怕他沒聽清楚,深吸口氣,一字一字大聲重復(fù)道:“這是瀧月君吩咐我!讓我給你的仙藥!” 祁白茶:“?”他又不是聾子,為什么要強調(diào)那么多遍。 霍擎覺得這人比他還要木訥,猜測祁白茶是被他的鞭子打成聾子了,他從百寶囊中掏出紙和筆,在紙上寫下什么,將它丟給了祁白茶。 祁白茶撿起一看——這是瀧月君吩咐我,讓我給你的仙藥。 祁白茶:“……”這人是有什么病,就只會重復(fù)這一句話? 第4章 祁白茶目送霍擎離開房間,門關(guān)上,徹底隔絕了門內(nèi)陰寒的視線。 前世夢魘還未從腦中清除,祁白茶按著眉心,想要借用這最原始粗魯?shù)霓k法將討厭的東西從腦中摘除。 他明明身在滄州,轉(zhuǎn)眼卻回到了百年前。 早就死絕的晏離舟出現(xiàn)在他眼前,與從前不同,很多事情都變了。 他根本沒有偷窺晏離舟,也沒被關(guān)過柴房,他是在弟子大選上被晏離舟相中,才真正和晏離舟說上話的…… 但,就算一些東西變了,晏離舟還是那個晏離舟,他依舊裝得一副清高,背地里手段陰毒,下手絲毫沒有顧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