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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茶手腕輕動,沒有掙脫,他從未見過晏離舟這種眼神,那一眼讓他下意識變得無措,胸腔急速跳動,但很快就被他壓制下去。 錯覺,一定是錯覺,晏離舟哪里會肯定他呢? …… 通過驗靈石考驗的修士們魚貫而出,跟隨青巖長老去仙試臺比試。 晏離舟拉著祁白茶退至角落,他心臟還在噗通噗通跳,他不適應(yīng)這種大陣仗,說完想說的就恨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兩人一個黑衣一個白衣,如同黑白雙煞,想不被注意都難。 青巖長老經(jīng)過晏離舟身邊,他眼皮一掀,白眼一翻,重重哼了聲,一副‘此子沒救,宗門未來堪憂’的表情。 晏離舟:“……” 第7章 朝漉還要觀戰(zhàn)仙試臺的比試,不能留下來看晏離舟的好戲。 臨走前,他沖晏離舟拋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比著口型道。 ——沒有關(guān)系? ——干干凈凈? 晏離舟:“……” 奇怪的是,晏離舟和朝漉不過相處了一天,卻像認識了很多年。 朝漉這欠扁的性格讓他想起家里的哥哥,他親哥雖然寵著他,卻和朝漉一樣喜歡逗他玩,小時候總是把他欺負到哇哇大哭,轉(zhuǎn)頭又抱著他開始哄。 他很不理解這些人的心態(tài),吃飽了沒事干,愛折騰人玩。 晏離舟借著帷帽遮掩,沖朝漉翻了個白眼,上前狠狠踩了他一腳。 朝漉抱腳痛呼,大叫著小沒良心的。 殿內(nèi)弟子低下頭,不敢直視二師伯怨婦罵街的模樣。 幸好外人都走光了,要是被人瞧見,不不,要是青巖長老還在這里,準能氣得吹胡子瞪眼,抓著兩人訓誡個沒完。 晏離舟輕描淡寫就說收祁白茶為徒,直到人都散了,祁白茶連一句‘師尊’都還沒喊出口,晏離舟也不在意,他本意是想幫祁白茶解圍,師父徒弟什么的,他根本沒看在眼里。 “我給你的藥,你用了嗎?”晏離舟聲音溫和,被輕紗過濾,多了一絲沉悶。 祁白茶聞聲抬頭,他雖瘦弱,卻勝在身量高挑,脊背繃直時,比晏離舟高出小半個頭,晏離舟的問話一出,他有意佝僂腰背,與晏離舟隔著白紗對視。 祁白茶面色正常,臉不紅心不跳,撒謊:“用了。” 晏離舟眉頭蹙起,“那為何還會出血?” 無塵仙尊親手煉制的藥效有那么差嗎? 【他騙人,他身上沒有藥味】 千山月適時提醒,晏離舟雖然膽小怕事,但也不是笨蛋,仔細想也猜得出來,原書中,這個時候的祁白茶還帶著少年的莽撞,不顧面前人是什么身份,全憑自己的心意來辦事。 他覺得在‘晏離舟’這里吃了虧,就故意和他置氣,不想用他的東西。 霍擎騙人,祁白茶根本沒有領(lǐng)他的情。 祁白茶:“晨起匆忙,忘了……” 話說了半截,剩下的全靠聽者想象,晏離舟自然就想到早上發(fā)生的事情。 對方想打幌過去,晏離舟也沒有揭穿。 他現(xiàn)在著急一件事,他要怎么做,才能讓這位未來妖王消氣呢? “你這傷也不能拖著,隨我回碎雪峰,我先幫你處理了再說……” 晏離舟說著話,不經(jīng)意扯了對方袖子一下,這是他的小習慣,以前惹長輩生氣了,他這么做,再說幾句軟化,對方立馬就會消氣。 習慣的可怕在于,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與劍尊不符的事情,已經(jīng)來不及收回了。 晏離舟穩(wěn)定心神,決定將錯就錯,把它推在失憶上,裝作毫不知情,順桿子接著哄人。 “我不知道失憶前的我是什么脾氣,我聽師兄說,你來碎雪峰找我是想向我道謝?我忘記了很多事,卻唯獨記得你,所以清醒后我就來找你了,那時在柴房里,我想對你說,我應(yīng)該聽你的理由,而不是不管不顧讓霍擎綁了你……” 說話間輕紗浮動,他的面容藏在朦朧里,半遮半掩,那瞳孔里滿是真摯,不含半點虛情假意:“我想問你,你可還生我的氣?” 晏離舟問的真心實意,祁白茶卻愣在原地。 論誰都不敢相信,睥睨眾生的劍尊竟會對一個無名小輩低頭,問他是否還生氣。 如果是從前的他,應(yīng)該會喜極而泣,恨不得將所有的忠心都掏給對方吧。 可他不是從前那個祁白茶。 他在心里冷笑,晏離舟在用偽善的面孔欺騙他,這個人最會偽裝了。 虛情假意而已,誰不會呢? “您是瀧月君,做什么都是對的,是我莽撞了您,是我的錯……”祁白茶咬著唇,像是還在別扭,又帶著幾絲畏懼,慘白的面色更加突出那幾道猩紅猙獰的鞭痕。 真是小可憐。 晏離舟被他怯懦的模樣勾起了更多同情,“我若沒了這層身份,那我什么也不是,從前那些不過是虛名,我只知道,我也是個普通人?!?/br> 晏離舟:“我順手撿了你的發(fā)帶,你不必答謝我,這點恩情也抵不過那幾下鞭子,你這身傷是因我而起,我會負責?!?/br> 祁白茶聽到負責二字,睫毛顫了下。 他惶然避開對方視線,即使隔著白紗,他也不想與晏離舟對視。 可為什么胸腔會跳的那么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