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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葵停頓,轉(zhuǎn)頭看向他,冷聲嘲諷,“管好你自己就夠了,你最好趕快給這家伙看看,免得落下什么病根,還要算在我的頭上?!?/br> 她的意思簡明扼要,姑奶奶的事情無需你這個外人cao心。 晏離舟抱緊熟睡了的狼崽,她知道青葵在關(guān)心小白的傷勢,他輕聲道:“謝謝你。” 謝謝你救了小白。 青葵身體一僵,轉(zhuǎn)而黑了臉色,別開臉冷聲道:“要你多謝了?” 晏離舟尷尬地笑了笑,誠實道:“嗯,我說我的,你聽或不聽都是你的事情?!?/br> 青葵凝視著他,她嘴唇翕動,似是有話要說。 晏離舟耐心等了會,才聽到她聲如蚊吶的一句道歉,“對不起?!?/br> 晏離舟沒聽清,本能‘啊’了聲,表情有點呆。 青葵咬咬牙,她懷疑晏離舟是故意裝作沒聽到的。 她聲音高了幾度,鄭重道:“那次踹傷了你,對不起。” 晏離舟:“只是這樣嗎?” 一般人道歉,不是應(yīng)該要加上一句,‘如果你還生氣,我可以讓你踹回來消氣’的嗎? 青葵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勢,“我都這樣了,你還想對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手嗎?況且,你懷里這只狼崽子已經(jīng)替你踹過了?!?/br> 那次要不是青楓出面求饒,她怕不是早被祁白茶殺了。 她倒是小瞧了這位弟弟,不過是出門了一次,從頭到尾變了個樣不說,這股蠻橫的力量是從哪來的?! 晏離舟:“……我不原諒你?!?/br> 青葵:“嗯,我本意也不是想要你的原諒……” 青葵側(cè)目看著晏離舟,后半截話到了嘴邊被她咽下。 只是說出來自我安慰而已。 兩人一聲不吭的對視著,清遠悠揚的歌聲乍然響起,伴隨著幾聲凄厲的貓叫,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晏離舟追著聲音確定了方向,疑惑道:“誰在唱歌?” 青葵:“流觴宮靠近冷宮,我母后善妒,父皇病倒后,她隨意找了些理由,將她看不順眼的姨娘關(guān)了進去。青瞿是故意住在這里的,那個變態(tài)最愛聽她們被折磨時發(fā)出的慘叫?!?/br> “青瞿這幾天都不在宮里,怕是‘冷落’了那邊很多天了吧。那些人早就被折磨瘋了,但是瘋子也不值得可憐,因為弱者不會反抗強者,她們只會對更弱的人下手。” 晏離舟:“什么意思?” 青葵:“那些女人求救無門,開始效仿青瞿的手段,反過來折磨撿回來的野貓們。有些瘋子還會將它們當做自己的孩子,你聽到那些貓咪的尖叫了嗎?說不定,它們正在向你求救?!?/br> “我從前救過幾只,可后來我才明白,救不完的……” 救了一只,救不了所有。 她不是圣人,渡不了它們。 青葵望向遠處的琉璃瓦,表情復(fù)雜,喃喃自語,“母后知道青瞿的手段,她也放縱了這件事。她一直都那么壞,可她終究是我的親生母親……” 站在‘晏離舟’的立場,他無權(quán)干涉青葵的家事。 站在自己的立場,晏離舟是個愛恨分明的人,如果他的親人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放縱他們繼續(xù)這樣下去。 兩種情緒相互交織,晏離舟沒有說話,任青葵自我消化著。 這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呢?晏離舟很肯定,若再這樣下去,青葵說不定也會在這座繁華宮殿里奔潰。 不,她其實早就奔潰了。 青葵吐出一口氣,將滿身的防備卸下,突然自嘲道:“你可能不信吧,因我是母后的第一個女兒,我唯一的價值,便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嫁入無塵宗,嫁給瀧月君你,所以我才沒成為井底的亡魂,尸坑里的腐rou,冷宮里的瘋子……” “從小到大沒人敢對我不好,直到那一天,無塵仙尊說要取消我和你的婚事,另選他人,我再也沒了利用價值,被我母后拋棄了,可我卻像松了一口氣,沒有束縛,他們才會在我面前顯露真正的面貌?!?/br> 她特意加重了名正言順四個字,不光是青葵,連晏離舟都覺得諷刺至極。青綿不過是想借著無塵宗這一靠山,重新壯大妖族罷了。 晏離舟沒說話,聽她繼續(xù)說:“我是故意帶你去流芳城的,我知道青瞿今晚會在那里,我就是想讓你看看他們的真面目,這里的人都不是好人,包括我大哥青啼。我知道你誰都不想娶,連心咒無解,你若想要自由,我可以幫你?!?/br> 晏離舟詫異問道:“怎么幫?” 青葵:“連心咒在我身上,只要我不催動,我不想轉(zhuǎn)移,沒人奈何得了你,你誰也不用娶,你帶著祁白茶回無塵宗吧,不要再來蒼鷺宮了?!?/br> 晏離舟:“那你該怎么辦?你母后……” 青葵冷嗤,“我剛才說過什么?管好你自己和你在意的人就夠了,就當我欠你的那筆賬,我是自愿的,沒人逼我?!?/br> “謝謝你,不過……”晏離舟雙目微斂,視線落在狼崽哭紅了的鼻子上,他抬手拭去狼崽眼尾的淚珠,語氣堅定,“我已經(jīng)有了選擇。” * 晏離舟重新去了趟藥師殿,確定祁白茶沒事后才徹底放下心來。 他原本是想帶祁白茶回自己房間親自照顧的,想著瀛朝雪住在他隔壁,這萬一再鬧出點什么動靜被瀛朝雪知道了,免不了又要有一場冗長的說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