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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等晏離舟開口,急忙解釋,“我知道師父想要將我送人,師父昨夜跟我講了幾句體己話后,我就猜到師父今天要走,我一夜未睡,等你們起來后便一直跟在你們身后……師、師父你真的不要阿祀了嗎?” 晏離舟摸了摸焦躁不安的狼崽,將狼崽放在地上。 他掏出帕子替少年擦干眼淚,安撫道:“阿祀,我不是你師父,我從未照顧過人,你不適合當(dāng)我的徒弟,大皇子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會幫你找個好心人家,你在那邊好好生活,他們絕不會苛待你的?!?/br> “是、是因?yàn)槲姨苛藛??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怎么照顧自己的,師父無需照顧我,我只想跟著你,師父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剛擦掉的眼淚重新落了下來,阿祀睜著一雙水潤眼眸,眼眶的紅逐漸蔓延到鼻尖,將那顆紅痣染得更加殷紅。 少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晏離舟看著心疼,將目光轉(zhuǎn)向瀛朝雪。 瀛朝雪只淡淡掃他一眼,意思明顯—— 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收拾,你帶回來的人你自己處理。 晏離舟:“……” 狼崽蹲在地上,他恨不得咬死面前的瞎子。 裝什么?狗東西還想黏上來?! 你以為有那么容易嗎? 狼崽身體一崴,倒在了晏離舟的腳邊。 晏離舟注意力立馬被轉(zhuǎn)移,他抱起狼崽,焦急問道:“小白,你怎么了?” 祁白茶蹭了蹭晏離舟的臉頰,虛弱開口,“師尊,我有點(diǎn)頭暈?!?/br> 狼崽額上的傷還沒好,他怎么就將他隨便扔到地上呢? 晏離舟自覺有愧,摸摸狼崽的白毛,讓他趴在自己肩上,像抱嬰兒般抱著他。 祁白茶知道,如果他想要阻止,他有辦法讓晏離舟不帶上無漾。 可他有私心,他有把柄在無漾手中,為了不讓晏離舟討厭他,他不能阻止無漾。 但,不能阻止不代表不能氣對方。 祁白茶唇角勾起笑意,即使無漾看不到他的表情,他那晃動不停的尾巴就足夠氣到無漾了。 袖中的手指微微蜷起,阿祀在心中冷笑。 總有一天,他要把祁白茶的尾巴切下來拿去喂狗。 瀛朝雪看穿了空氣中似有若無的針鋒相對。 他沒有理會晏離舟的茫然無措,只在心中默默嘆氣。 這年頭收個徒弟也這般麻煩,以后收徒可要謹(jǐn)慎了。 青啼站在不遠(yuǎn)處觀望,他向晏離舟傳遞訊號,給晏離舟時間做出選擇。 如果晏離舟不想帶阿祀走,他會過來接走阿祀。 如果晏離舟決定帶阿祀走,他便目送著他們下山。 晏離舟感謝青啼的善意,還在猶豫間,便見阿祀突然停下哭泣,他垂著腦袋,額前碎發(fā)都打綹了。 “我知道的,師父早就死了,你不是我的師父。”他倏然抬頭,沖晏離舟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晶瑩的淚珠從臉頰滑落,被山風(fēng)吹散,他雙肩微塌,看上去可憐極了。 “阿祀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謝謝您救了我。” 晏離舟霎時心軟了。 反正無塵宗不缺一張嘴一口飯,將少年帶回去讓人好好照顧著,在他的地界也沒人敢欺負(fù)這個小瞎子,他也放心。 “別哭了。”晏離舟伸手擦去少年下巴尖的淚珠,他輕聲開口,“我?guī)慊丶摇!?/br> 晨光灑進(jìn)阿祀的瞳孔中,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眸色被照得剔透。 無人發(fā)覺,他的眸光在輕輕顫動。 * 瀛朝雪帶著晏離舟他們離開了滄州境內(nèi),確定周圍沒有妖后的眼線后,瀛朝雪尋了處洞窟,在里外都設(shè)下結(jié)界。 瀛朝雪看向霍擎,叮囑道:“我和離舟還得返回滄州一趟,你在這里守好他們?!?/br> 人太多,帶上他們會很顯眼。 霍擎點(diǎn)頭應(yīng)是,還是有點(diǎn)不放心,“大師伯,真的不需要我跟著嗎?我怕師尊會受傷。” 瀛朝雪看了眼抱著狼崽擼得不亦樂乎的晏離舟,輕輕嘆了口氣,“離舟這傷也不知何時才能恢復(fù),我雖慣著他,卻也不能盲目寵著他,他總要經(jīng)歷危險,提早讓他成長也是好事?!?/br> 霍擎覺得瀛朝雪說得對,他不會說話,只能拼命點(diǎn)頭表示同意。 瀛朝雪交代完后走向晏離舟,晏離舟非常喜歡摸小白的腦袋,看多了他也生出點(diǎn)好奇,這手感真的有晏離舟說的那么絲滑嗎? 他心中一動,手指不由自主就摸了上去,正在玩鬧的一人一狼猝然停下動作。 瀛朝雪的手僵硬在半空,晏離舟眨眨眼,嘴角漾起笑意,他將狼崽捧到瀛朝雪面前,笑著道:“給?!?/br> 祁白茶雖然不愿,可礙著是晏離舟的意思,他也只能半推半就硬著頭皮上了。 瀛朝雪是晏離舟的大師兄,他對晏離舟的好是有目共睹的,他給這個未來大伯摸一下又怎么了。 就當(dāng)是見面禮吧。 一人一狼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瀛朝雪。 瀛朝雪突然有點(diǎn)不自在,他尷尬地咳了聲,敷衍似的摸了摸狼崽的腦袋,觸感柔順,并不像所見的那般剛硬,無外乎晏離舟將他捧在手心當(dāng)成至寶。 瀛朝雪只摸了一下就縮回手,晏離舟笑著問道:“怎么樣,我的小白很乖吧?!?/br> 他問的不是手感如何,不用瀛朝雪評價,他在心里肯定了小白的柔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