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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妖齊齊捂住耳朵,趴伏在地,驚叫求饒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它們在向狼王叩拜,白狼卻充耳不聞。 蒼鷺宮內(nèi)陰沉的天幕裂開一道口子,白狼沖破結(jié)界,急速朝著晏離舟的方向奔去。 “師尊!”白狼遠(yuǎn)遠(yuǎn)瞥見站在晏離舟身前的青啼。 晏離舟被黑霧鎖住,他在夢魘中眉頭緊鎖,面上浮起痛苦神色,青啼正抬手撫摸著晏離舟的臉頰,僅那一眼,就足夠激起白狼的滿腔怒火。 青啼被白狼撞得退后半步,他收斂外漏的情緒,凝眸看向暴怒狀態(tài)的白狼。 白狼怒吼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青啼笑而不語,抬手指向白狼身后,白狼往后閃躲,勁風(fēng)割斷他頰邊的狼毛,他后怕地喘了口氣,若不是他躲避及時,那東西就要刺穿他的頭顱了。 “師尊……”轉(zhuǎn)頭的瞬間,白狼瞳孔倏地睜大,半截話斷在了驚愕中。 晏離舟掙脫黑霧束縛,他手持千山月,銀色劍身被濃重煞氣侵蝕,他掀開眼皮,淺色的琉璃瞳中布滿冰冷殺意。 涼意席上心頭,白狼全身震顫,這熟悉的感覺…… 眼前的晏離舟似乎變回了從前的模樣,那個提劍毫不留情割斷他筋脈的冷漠劍尊。 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黑氣凝聚成渾濁的水珠懸在劍尖上,仿佛在效仿昨日場景。 “不、不要……”恐懼烙印在心底,白狼的腳步不自覺就往后退。 那一次的記憶太過深刻,以至于再次面對,白狼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抵抗,他跌倒在地,狼毛被水濡濕,雙眼褪去猩紅,他可憐地眨著眼,像個哭泣的孩子不斷哀求道:“師尊,不要……” 若是在之前,在他剛重生的時候,他會毫不留情撕咬面前的人,可現(xiàn)在不行。 他喜歡晏離舟,他不能對晏離舟下手。 劍尖刺上白狼的剎那,腕骨響起咔嚓聲,晏離舟的手腕以一個詭異姿勢在兩人面前扭曲開來。 劍鋒擦過白狼耳朵,一人一狼對視著,兩人眼中皆充斥著相同的害怕。 晏離舟被鎖在了這具軀殼里,他像是還沒從剛才的幻境中逃出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可他卻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提著劍向小白靠近。 與書中如出一轍的畫面要再次上演。 小白在害怕。 他不能傷害小白。 千鈞一發(fā)之際,晏離舟奪回了自己身體的掌控權(quán),他扭斷手腕保住了白狼的性命。 “師、師尊?”白狼變回了人形,錯愕與欣喜交織,緊接著便是心疼,他伸手抱緊面前的人,一遍遍喚道,“師尊,是你嗎?” 他是晏離舟,他不是那個冷血無情的瀧月君。 只一瞬的失而復(fù)得,祁白茶就被晏離舟毫不留情地推開。 “快跑!” 晏離舟剛感覺到了手腕的疼痛,身體就被重新束縛住,失去意識前,他推開了祁白茶。 心魔想要控制他殺了小白,他不能讓心魔得逞。 刺骨的冰冷順著經(jīng)脈蔓延,晏離舟扔下長劍,他捂住發(fā)疼的額角,腰背佝僂,喉間發(fā)出痛苦的嚶嚀,顴骨處被紅色鱗片爬滿。 [它是妖,殺了它,它看到了你的真面目,你必須殺了它!] 晏離舟拼命搖頭,他在努力抗拒心底的聲音。 長劍懸浮在兩人身后,晏離舟感應(yīng)不到千山月的氣息,千山月被黑氣侵蝕,意識也被封印。 跑……快點(diǎn)跑…… 晏離舟想要開口,話語被黑霧卷走并吞噬殆盡。 祁白茶全身僵硬,他知道晏離舟不是人,卻是他第一次在晏離舟的臉上看到妖紋。 那鱗片像魚又像蛇,可他的面貌又不像這兩者。 祁白茶的視線落到晏離舟額角的山包上,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掙脫皮rou束縛,要從里面鉆出來。 白色的角,晏離舟是…… 這一想法甫一冒出,逆風(fēng)襲來,他被失控的千山月的威力扼制,四肢被黑霧鎖住,無法掙脫。 寒光閃過他的眉目,劍尖刺穿皮rou,鮮血在他面前散開,將他的瞳孔覆上一層模糊的血霧。 晏離舟替他擋下了劍?! “師、尊?”琥珀瞳中倒映著晏離舟蒼白的臉頰。 祁白茶接住倒下來的晏離舟,他捂住晏離舟的心口,鮮血染紅白衣,驚慌爬遍全身,“為什么,師尊,你為什么要替我擋劍?” 晏離舟眉頭緊擰,眼中滿是迷茫,他不是在回答祁白茶的話,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小白……是我的小白啊……” 不能傷害這個孩子。 晏離舟的聲音讓祁白茶徹底失去理智,連基本的止血都忘記了。 是他廢物,是他沒用,是他連累了晏離舟,晏離舟根本不用這么做的。 “師尊……”眼淚滾落,祁白茶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抱著晏離舟哭泣。 [殺了它,你要?dú)⑺浪?,它會將你的秘密泄露出去,你必須滅口!] “唔——”手腕突然被利齒咬住,晏離舟埋在祁白茶的臂彎中,祁白茶忍痛剝開晏離舟的發(fā)絲。 晏離舟眉眼低垂,長睫覆蓋住他充血的瞳孔,他像只只知道嗜血啃rou的野獸,貪婪地吸食著祁白茶的鮮血。 薄唇擦過少年破開的手腕,舌尖卷走滴落的血珠,他貪婪地舔舐少年傷口處的血液,不放過一絲一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