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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變調(diào)的聲線在晏離舟耳邊響起,他輕笑道:“明知故問,你知道我想做什么?!?/br> 這聲音確實不是無漾。 晏離舟雙眼紅透,他仰著頭,空洞的雙眸滿是無助,他在示弱,“放過我吧,求你了?!?/br> 無漾眉目低垂,低低問道:“不要我碰?” 晏離舟失去思考,只會重復(fù)這一句話,“求、求你,放過我。” 無漾笑了笑,聲音含著喑啞,承諾道:“好,我不用手碰你?!?/br> 那人不再說話,晏離舟以為他心軟了,緊繃的身體被熱水暖化,他的心跳與呼吸再一次紊亂,他感覺到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舔過他的喉結(jié),那觸感慢慢向上延伸,滑過他的下巴、臉頰、顴骨、眼尾…… 最后落到了他的嘴唇上。 “你、你騙人!” 晏離舟委屈的抗議,卻聽對方不緊不慢回答道:“我答應(yīng)你不用手了,我可沒有食言呀!” “嗚嗚——”晏離舟的哭泣被堵住,男人狠狠咬住他的下唇,他呼吸不勻,張開嘴便要接受對方的侵襲,閉上嘴就是窒息的感覺。 兩邊都是地獄,晏離舟低聲啜泣,仰頭的姿勢讓他無法下咽,口/涎沿著下頜線滑落,他睜著迷茫的雙眼,委屈的無以復(fù)加。 “我可以放過你?!?/br> 欣喜還未蔓延,便聽他補(bǔ)充,“你主動親我一下,我便放了你?!?/br> 晏離舟睜大雙眼,對方松開了他,他依舊保持著仰頭的姿勢。 親、親他? 晏離舟終于回過神來,不行,他喜歡無漾,怎么能親別人呢? 可是……他已經(jīng)被那個人親過了。 強(qiáng)烈的酸楚與羞辱席上心頭,晏離舟紅著眼瞪向某處,他能感應(yīng)到,那人就站在這個方向。 無漾抬起晏離舟的下巴,威脅道:“不肯嗎?機(jī)會只有一次,你確定要放棄?” 無漾假裝松手,指尖撤離前,被晏離舟握住了。 晏離舟將下唇咬出一道齒痕,他艱難開口,說道:“我、我看不見,你靠過來……” 無漾唇間漫起笑意,他湊近晏離舟,被晏離舟用雙手捧住臉。 晏離舟確認(rèn)好方向后,眉頭緊擰,視死如歸般撞了上去。 嘴唇相撞,唇齒都在震顫,晏離舟感受到身前人的怒氣,他害怕地抓緊木桶邊緣,小聲求饒,“對不起,我、我不會……” 無漾捂住發(fā)疼的嘴唇,眸中泛起冷意。 倒是他大意了,以為是只兔子,沒想到是只有心眼的兔子。 晏離舟再次哀求,怯生生道:“我、我都做到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無漾舔舐破了皮的下唇,笑道:“好??!等你滿足我后,我就放過你?!?/br> 話落,他扣住晏離舟的后頸,將他狠狠摟進(jìn)自己懷中。 晏離舟被迫承受裹挾怒意與血腥的吻,眼淚與纏綿的呼吸交融,他的低吟逐漸被吞沒…… “你騙人?!?/br> * 天光微曦,晏離舟艱難地睜開眼,視線恢復(fù)清明,他不適應(yīng)的再次閉上了眼。 他只覺全身酸軟無力,連腳趾都在發(fā)麻。 記憶漸漸回籠,他翻身坐起,慌亂地檢查自己的身體,身上的衣物完好,那人臨走前幫他換上了衣服。 他顫抖著撩起衣袖,手臂上紅痕遍布,他視線落在裸/露的腳踝上,他的踝骨處還留有一個明顯的齒痕。不用再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一遍,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樣…… 強(qiáng)烈的屈辱感襲上心間,晏離舟咬緊下唇,唇間傳來一股刺痛,他的嘴唇被那人咬腫了。 哭了一夜,眼淚都干涸了,他還是想哭。 他被人輕/薄了,換種說法,他被采/花了。 那人自始至終都在淺嘗輒止,晏離舟一半時間都是暈的…… 晏離舟嗓子發(fā)疼,抱著自己的膝蓋無聲哭泣。 門扉被人推動,晏離舟迅速收拾好情緒,他抬起頭,便見一個模樣熟悉的少年端著水盆走了進(jìn)來。 晏離舟眨眨眼,他心中有答案,開口仍不確定,“阿祀?” 阿祀將水盆放置在架子上,聞言沖晏離舟露出一個笑,回答道:“阿離大人?!?/br> 晏離舟:“你、你怎么……” 阿祀解釋道:“鬼王大人害怕山下不安全,特意派瀾鬼大人下山保護(hù)您,他怕您身邊沒人伺候,特地讓我來伺候您?!?/br> 晏離舟聽完阿祀的話后更想哭了。 他還以為無漾生他氣了,他還覺得無漾幼稚,無漾即使跟他賭氣,還是會擔(dān)心他的安全,還特地讓人來保護(hù)他,可是他…… 他配不上無漾了。 晏離舟吸吸鼻子,將頭埋進(jìn)自己的臂彎里。 阿祀眸中滿是笑意,晏離舟的反應(yīng)取悅了他。 就該是這樣,讓晏離舟懂得害怕,他才會知道誰對他最好,他才會安心留在他的身邊,哪里也不敢去。 阿祀盯著晏離舟腳踝上的牙印,喉嚨不自覺吞咽,昨夜那股快意還殘存在他的記憶里。 真想再嘗一遍。 阿祀湊到晏離舟身前,晏離舟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忽然感覺腳上一涼,他害怕地縮回腿,就見阿祀站在他的床榻前,手里拿著一塊巾帕,一臉擔(dān)憂地看向他。 “阿離大人,您怎么了?” “你要做什么?”晏離舟的聲音沙啞,還帶了點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