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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仙尊只在晏離舟和朝漉回來的時候出現(xiàn)過一次,而后又繼續(xù)閉關(guān)了。 朝漉和晏離舟兩耳不聞窗外事,都不想接管宗門,這爛攤子只能丟給素來有熱心腸之稱的重歡長老來管,眼看著往常熱鬧的無塵宗越發(fā)蕭條,重歡長老做出了一個決定。 無塵宗每隔五年都會舉行一次弟子大選,重歡長老破例將時間提前,準備重新辦一場弟子大選,想讓臨近年關(guān)的宗門再熱鬧熱鬧。 上一次的大選也只選出了三位弟子,其中就有祁白茶,可惜他與晏離舟去了趟蒼鷺宮,就再也不見蹤影。 晏離舟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淡淡‘哦’了一聲,似乎不感興趣,滿心期待的小弟子們這下又落了空。 今年的大選格外不同,他們這群外門弟子也能參與最后一項比武考核,他們暗自幻想在考核中展示絕學(xué),用驚艷的表現(xiàn)吸引瀧月君的注意,說不定瀧月君也會破例收他們?yōu)橥侥兀?/br> 他們都知道,這位看似淡漠的劍尊其實有一副軟心腸,而且最護短。 他們偷聽過重歡長老與朝漉師伯的談話,坊間話本也不都是謠傳,瀧月君對大徒弟和二徒弟的維護竟然都是真的,能讓大名鼎鼎的瀧月君做到這個程度,那兩位徒弟前世是修了什么福報呀。 一時間,瀧月君成了這些弟子們心中的神話,若是能拜在瀧月君門下,讓他們死了都甘愿。 * 年關(guān)將近,重歡長老興許是不想宗門太過死氣沉沉,也是為了廣招弟子,特意打開山門,邀請幾個交好的宗門小聚幾日。其中便有難以應(yīng)付的郢仙宗與之前不歡而散的玉墟宗。 為此,青巖長老還與重歡長老大吵了一架,這哪里是想過個好年,這根本就是想添亂。 重歡長老滿臉堆笑,丟下一句‘你當初不接管宗門,將攤子丟給我,現(xiàn)在你也沒有資格過問我的決定’,直把青巖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 人多雖然熱鬧了,難免會起一些爭執(zhí)。 郢仙宗來的都是當日在江城見過的幾個人,眾人怎么都沒想到,郢仙宗宗主寒江刃也會應(yīng)邀過來。 寒江刃拍著脖子上白貂的腦袋,姿態(tài)傲慢道:“你們既然給我發(fā)請?zhí)?,我想著怎么樣都要給你們這一面子吧,免得叫人覺得我們郢仙宗愛拂人面子。” 他幾句施舍口吻,眾人硬生生受著,不敢反駁半句。 重歡長老心想著我給大家都發(fā)請?zhí)?,唯獨漏了郢仙宗,你這暴脾氣上來不得上門打架,我只不過是客氣客氣,你卻信以為真,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重歡長老暗地里將寒江刃吐槽了遍,才笑嘻嘻迎著寒江刃進門,又笑嘻嘻將寒江刃安排在了離主峰最偏遠的沁竹峰。 顯而易見的,重歡長老這是默不作聲就將人孤立起來了,他私下里還慫恿弟子們集體排擠寒江刃,弟子們苦不堪言,紛紛抱怨,長老這是有氣不敢撒,讓他們?nèi)ジ蓧氖隆?/br> 重歡長老掌權(quán),宗門規(guī)矩更加嚴厲不起來。 瀧月君居住的碎雪峰成了近日來最受歡迎的地方,每日都有無數(shù)人想要登門造訪,卻被巨大的鎖鏈橋阻隔在了山門外。不過這也難不倒一些有心人。 金光還未破曉,天邊才泛起魚肚白,就有幾名身穿紫袍的修士們圍在灀雪院外,隔著一扇木門,他們只能看到探出墻外的紅梅以及屋檐上的黑瓦,他們連續(xù)在這守了好幾天,都不見那位劍尊的身影。 灀雪院的弟子們早就對他們見怪不怪了,這群人剛來的時候,還知道找一個忒蹩腳的借口,說是迷了路才來到這里的,到現(xiàn)在只剩下了沒皮沒臉的哂笑,仿佛蹲別人家的墻角是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弟子們向瀧月君稟報,瀧月君只淡淡回了句,“那些人是重歡長老請過來的,不要怠慢了他們,只要他們不惹事就不用管。” 瀧月君都沒發(fā)難,他們自然也沒理由趕這群人走,但白眼是少不了的。 虧那群人也是小有名望的宗門出來的,怎么一個個都像看見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的登徒子呢。 弟子們又在心中‘呸呸’兩聲,他們的瀧月君才不是什么姑娘呢。 碎雪峰山勢高,山頂常年積雪,連朔風(fēng)都吹不動連接山峰的巨型鎖鏈,從遙遠處傳來丁零當啷的鈴響,經(jīng)過風(fēng)雪的過濾,依舊清晰可聞。 院前的眾人回望,便見遠處的白浪呼嘯著奔騰而來,風(fēng)雪之中恍然現(xiàn)出一抹黑色身影,他足尖踏著腳掌寬的鎖鏈,行走間身姿筆挺,腳步不帶停頓,絲毫不懼腳下的萬丈溝壑。 少年身材頎長,劍眉入鬢,唇若含朱,俊逸的五官在初露的暖陽照射下越發(fā)明艷,他周身氣質(zhì)如身邊的霜雪般冷冽,漆黑的眸底卻映著璀璨碎光,只一眼便好像能望穿他心底的想法,這是一個純粹干凈的少年。往往那么想的人,都會被他那雙無辜的眼眸蠱惑,從而敗在了他的劍刃下。 烈風(fēng)卷起少年的黑發(fā)與袍角,翻飛的衣帶仿若游走的黑龍。 他一出現(xiàn),所有人的視線便聚焦在了他身上,無法挪開,不舍得眨眼。 顧沉戈的身軀遠比兩年前更加挺拔,從前只能抬頭看人的小孩轉(zhuǎn)眼間就成了俯視他人的人,更甚者,連瀧月君與他說話時,偶爾也要抬頭看他。 “十九。” 顧沉戈是碎雪峰年紀最小的弟子,礙于他是瀧月君的三徒弟,灀雪院的弟子們理應(yīng)稱他一句師兄,顧沉戈卻覺得別扭,他絲毫沒有架子,直到現(xiàn)在大家都還和初時一樣叫他‘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