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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戈抬手反抗,那東西從一開始就抓準了他松動的時機,顧沉戈只來得及抓住黑影的衣角,視線變得模糊一片,黑暗充斥他的雙瞳,他被黑影cao控著,往灀雪院外走去…… * 晏離舟是被房門的敲響聲給喚醒的。 房內(nèi)燃著安神香,為了休息,晏離舟特意將敏銳的五感封印住,霍擎敲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將晏離舟吵醒。 “怎么了?”晏離舟起身下床,看見霍擎的剎那他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他伸開雙臂,霍擎呆呆看著晏離舟,兩人大眼瞪小眼僵硬在房中,霍擎撓撓頭,問道:“師尊,您怎么了?” 晏離舟反應(yīng)過來迅速收回手,臉悄悄漲紅了,他還以為是顧沉戈。 往常進來服侍他的都是顧沉戈,他習慣性地伸手,只等著顧沉戈來給他穿衣服。 晏離舟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霍擎被重歡長老借去一個月,事情沒忙完,他怎么跑回碎雪峰了? 霍擎撓撓頭,像是才想起來過來的目的,焦急道:“師尊,有弟子早起發(fā)現(xiàn)水靈鏡有異動,長老們過去的時候看到十九被鎖在了水靈鏡中,師尊,您快過去看看吧?!?/br> 晏離舟動作一僵,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昨日不好的預(yù)感果然靈驗了,顧沉戈不在碎雪峰好好待著,怎么跑去應(yīng)炔峰了? 晏離舟施法穿好衣服,將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千山月收進自己身體里,率先走出了房門。 足有巖壁大小的水靈鏡矗立在應(yīng)炔峰廣場中央,聞訊前來的弟子們將廣場圍的水泄不通。 晏離舟趕到的時候,青巖長老已經(jīng)命令手下弟子驅(qū)散了前來湊熱鬧的其他宗門的修士們。 有弟子見到晏離舟,立刻喊了聲,人群自然分開,替他讓開了一條道。 顧十九是晏離舟的徒弟,徒弟出事,自然要他這個師父來管。 “怎么了?”晏離舟走到鏡子前,問身旁的弟子。 “瀧月君?!蹦堑茏蛹泵辛寺曣屉x舟,才解釋道,“我早起的時候發(fā)現(xiàn)水靈鏡在發(fā)光,一看鏡面被嚇了一跳,十九師兄站在那里不動,我喊了好幾聲他都不回答……” 水靈鏡只有一個鏡架,鏡面由濃稠的云霧組成,這面鏡子不會照出任何東西。 千人千雙眼睛,每個人在鏡中看到的都是真實的自己,因此每個人看到的都是不同的東西。 而現(xiàn)在,鏡子中現(xiàn)出顧沉戈的身影,他被裹在濃霧中,人們只能看到他站立不動的背影。 重歡長老:“這是被魘困住了,必須有人去鏡子里破解迷境,拉他出來,不然他一輩子都只能困在里面?!?/br> 晏離舟想也不想道:“我去?!?/br> 重歡長老:“瀧月君應(yīng)該知道水靈鏡的作用吧,這面鏡子現(xiàn)在關(guān)著的是一只袒/露內(nèi)心的魔物?!?/br> 重歡長老這話說得簡單,晏離舟卻明白。 顧沉戈本身就是一只沒有善惡是非的魔物,水靈鏡放大了他的內(nèi)心,不了解他的人冒然闖入,只會身陷險境,誰都不能保證外表看上去干凈的顧沉戈心里在想什么。 看眾人的表情,晏離舟心下一涼,饒是與顧沉戈相處了那么久的弟子們,也不敢確信顧沉戈是百分百的好人。正因為如此,那么久了,也無人上前幫忙。 修習課上,長老們教過無數(shù)遍怎么破解幻境的方法,在場有幾個修為不俗的弟子都不敢去破這個極其簡單的幻境,他們都礙于顧沉戈的身份,連伸出一只手的勇氣都沒有。 晏離舟知道自己不該將責任推卸到別人頭上,畢竟顧沉戈對于他們來說,只是瀧月君的徒弟。 可今天他要不在,那誰來救顧沉戈? 晏離舟面色冷然,他將視線投放到鏡中顧沉戈的背影上,輕聲道:“你們都散了吧,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別在這里湊熱鬧?!?/br> 說完,他不再理會重歡長老的告誡,徑直踏入了水靈鏡中。 第79章 晏離舟置身于濃霧之中,來時的方向也被霧氣包裹,可視范圍只有周身一尺內(nèi)。 晏離舟將封印的五感全部打開,一瞬間,無數(shù)的聲音咆哮著向他洶涌而來。 晏離舟確定了顧沉戈所在的范圍,朝著那個方向一步步走去。 那些聲音盤旋在他耳畔,晏離舟總覺得似曾相識。 “顧沉戈,你不得好死……” 晏離舟停下腳步,他想起來了,這聲音他在觀景臺的幻境中聽過,藏在尸山血海中咒罵魔尊顧沉戈的聲音。 晏離舟皺緊眉頭,心跟著那些辱罵聲漸漸揪緊,他走到站立不動的顧沉戈面前。 顧沉戈閉著眼睛,他像是陷入熟睡,眉眼在睡夢中不安地蹙起。 晏離舟仰頭看他,這是他第一次那么仔細觀察對方。 顧沉戈的五官如刀削斧鑿般深邃,幾乎挑不出一絲錯處,他用指尖撫平顧沉戈緊皺的眉心,順著那褶皺滑到他的鼻梁與鼻尖。鬼使神差的,晏離舟用術(shù)法在那里點了顆紅痣。 心跳不可控地加速跳動。 怎么有人長著三副面孔呢? 看著那張臉,晏離舟情不自禁想起了祁白茶與無漾,顧沉戈的身上有那兩人的影子,他不可控制的去猜測,其實這三人都是同一個人。 他的指尖不自覺落到顧沉戈的薄唇上,指腹擦過顧沉戈不那么明顯的唇珠,心跳再次失衡。 --